站在旅馆之外的泷川上羽缓缓挑起了眉头,沉声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伊贺众的人已经与唐天碰上了,这下麻烦了,又有话柄落到那小子手里了。”
一个穿着蓝色忍者服的忍者迈步走到了泷川上羽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少主,他们现在估计也是刚刚碰上,我们现在冲上去还来得及,正好可以卖唐天一个人情!”
泷川上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阴着脸说道:“服部鹿丸带队,这一点与情报无异,但是与唐天僵持的对手却是坂田荒木和松下普信,我很好奇,青木八云那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是在找我吗?”
一到略微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响起,旋即,一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风衣,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上海滩大佬打扮的青年缓缓踏出旅馆,嘴里还叼着一根干净的牙签,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轻佻的样子。对比这个穿着打扮有些诡异的老对头,泷川上羽穿着一身蓝色忍者服的模样,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传统的忍者,谁都没想过,甲贺众与伊贺众的少主,居然会因为一件原本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聚头在这里,并且针锋相对的像是杀父仇人一般之前说话的忍者一部踏出,直接拦在了泷川上羽面前,沉声道:“少主,你先上去支援唐天那边的战局,这里就交给属下了!”
泷川上羽轻轻地摇了摇头,阴着脸说道:“青木八云,你爹的脑袋应该还没坏吧?他不至于自负到觉得,你一个人就能挡得住我甲贺众的刀锋所指吧?”
“自然不会。”
青木八云微笑着应了一声,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说起来,你们甲贺众似乎也没有当年那么兴盛了,拿得出手的高手也就那么多,这些年打压我们伊贺众,你们也未必比我们好过多少吧,怎么,狗急跳墙了,遇到点事就巴不得跟我们伊贺众鱼死网破?”
“呵呵。”
泷川上羽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我甲贺众虽然还挂着个忍者的名头,但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们伊贺众想要的东西,我们可以拱手相让,只希望你们不要拦住我们的路,否则大家鱼死网破,就真的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我若是不呢?”
青木八云挑了挑眉毛,接道:“你我两家的矛盾,哪有那么容易化解。”
甲贺众虽然仍然在培养武者,但是比起之前洗脑一般的训练模式,已经是收敛了太多,毕竟这个曾经强盛到甚至可以左右政策的组织,经过幕府议会的打压之后,已经彻底虚了,大部分的甲贺忍者甚至都弃了自己的刀,转而闯入了商海之中。甲贺众的转型,几乎可以说将半壁江山让给了伊贺众,如今的伊贺众能够崛起,还是多亏了不少甲贺众武斗派的忍者投靠,只是双方之间的烂账太多,谁都不想让谁好过而已。甲贺众内忧外患,本来自家就算是人心不稳,加上死对头伊贺众的打压,与此同时,甲贺众又不敢做得太过分了,毕竟幕府议会当初也没少吃甲贺众的亏,一旦甲贺众的实力超越了伊贺众一定界限,可能会直接导致幕府议会的铁血清洗。在这种大局势之下,甲贺众多番打听才了解了一下唐天的身份,满心想抱上华夏唐家的大腿转型商人,如此一来,就算是幕府议会与伊贺众联手,都未必能够撼动甲贺众的根基了。面对青木八云的挑衅,泷川上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寒声道:“那你这番话的意思,就是逼得我们两家鱼死网破,是吗?反正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甲贺众就是与你们同归于尽,也要保住唐天平安离开东瀛!”
“好大的口气!”
青木八云阴着脸打量了一眼泷川上羽,脸上的不屑之意愈发浓郁。甲贺众的泷川家与伊贺众的青木家不同,比起青木义盛八个堪称龙子的子嗣,泷川家就只有泷川上羽一个人还算成才,但是偏偏就是泷川上羽一个人就力压青木家的八个兄弟。虽然泷川家的老当主还没有退位,但是大部分的事情都移交到了泷川上羽的手里,虽然那些甲贺众的忍者称呼他一句少主,但是大部分人都将泷川上羽当作了甲贺众的真正主人,再来反观青木家的八个孩子,即使最强的青木八云,直到如今都未坐入暗忍席位。一向自视甚高的青木八云忍得住吗?当然忍不住!这一次青木义盛的意思,本来就是要让青木八云与唐天交手,然而听说泷川上羽可能会率众支援唐天以后,青木八云就放弃了唐天,转而守在外面,打算与这个什么事情都压了自己一头的同龄人热热手,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真的那么大!泷川上羽环顾了一眼四周,嗤笑道:“都说你青木八云不逊色于我,如今看来,你小子似乎也不过如此嘛,出来执行一个任务,我是亲自带队,而你却需要五个暗忍保驾护航,你这样的人也配将来执掌伊贺众?”
说到这里,泷川上羽伸手指了指青木八云,寒声道:“我离开了我爹,我还是甲贺众不能够缺少的一环,而你离开了你爹,你是个屁啊你?跟我比,你凭什么?”
“找死!”
青木八云怒吼了一声,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肋差,寒声道:“泷川上羽,我用一句华夏的老话,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倒要看看,等你倒在我的刀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傲气的跟我说话!”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泷川上羽微微蓄起了眼眸,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站在对面的青木八云。就在青木八云拔刀的一瞬间,附近有三道气息接二连三的进入了战斗状态,而原本泷川上羽只知道附近还有伊贺众的上忍,却并不知道人数多少,身在何方。至于现在,还有什么好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