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只要他能抓到这个僵直的机会,他也许就能一击制服唐天,雷克斯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着一种近乎于病态的自信,这种足够被称作是自负的自信,来源于雷克斯与同龄人的交手,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失败的滋味!“我们,还不动手吗?”
顾海棠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子少稚,似乎有些不理解这个临时部长的意思。子少稚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对于唐天的一剑仙人跪,我们所有的了解,都是来自于一些并不可靠的资料,现在有这个机会,你不打算现场看看这一剑?”
顾海棠忽然想起来上一次唐天欺骗自己的那一剑,气鼓鼓的嘟起了嘴,说道:“这一剑未必就是一剑仙人跪,我个人认为,唐天还不至于到了对付一个小孩都要全力以赴的地步,但是现在你不肯出手的话,就错过了与他交好的最佳时机了。”
“呵。”
子少稚忽然冷笑了一声,似乎对于顾海棠的说法嗤之以鼻。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唐天出手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这个雷克斯,而是一直与自己之前没抓到的那个西方男人对峙的年迈老者。三人对战十人,看似数量差距极大,但是从质量上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若唐天想要迅速建立优势的话,稳扎稳打并非是最妥善的决策,否则就算能赢,也会是一场惨胜。雷克斯的身份并不简单,这一点对于唐天和子少稚来说都不难看出来,所以,唐天就只需要使出自己最强的手段攻击那个身份不简单的金发少年,一旦强到金发少年无法招架,并且还可能直接丢了性命的时候,年迈的审判长说不定就会已死相护!“阴险,不过,我喜欢。”
弗瑞德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手中巨大的镰刀轻若无物,被他以一种违背物理学的速度不断地敲击在年迈审判者的铁盾上,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凹痕。年迈审判者被弗瑞德打的苦不堪言,但却也只能顶着自己手中的铁盾,全神贯注的盯着正在蓄势的唐天,似乎随时准备以血肉之躯拦在雷克斯的面前。“罗伊审判长,不必管我,务必解决掉您的对手!”
雷克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唐天,同时朝着心不在焉的年迈审判长吩咐了一句,生怕他放弃了自己的对手,硬是要用自己的肉身替自己挡住唐天这一剑。实际上,雷克斯的手心正在不断的渗出汗水,他甚至感觉自己手中的宽刃剑都在下滑,原本打算接下唐天一剑,却没想到唐天的这一剑会这么恐怖,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让积蓄这一道恐怖的剑势!但是如今剑势已成,唯一的问题就是唐天打算什么时候出剑而已,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贸然地冲上去企图打断唐天,只怕就会被那些无形的剑气直接撕成碎片!“我有一剑,可叫仙人下跪!你呢,你跪不跪?”
话音落下,唐天手中的诛邪剑缓缓落下,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磅礴的真气顺着唐天的剑刃纵横而出,乳白色的剑气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剑器,直接朝着雷克斯暴掠而去,雷克斯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似乎不敢小看这一剑,他能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力足以抵得上一颗小型炸弹。子少稚隐藏在面具下的儒雅面容泛起了一抹失望之色,说道:“这小子,似乎是已经觉察到我们躲在一边了,这一剑,只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
顾海棠面色诧异的打量了一眼身边这个男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唐天这一次比起上一次骗她的那一剑,可以说是恐怖的多了,只怕那柄由真气凝聚成的剑器落到地上以后,能够直接夷平半条街道,谁家的障眼法能够有这样的威力?“的确是障眼法,但又不完全是,这是一剑仙人跪,只是……”说到这里,子少稚的右手恰算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一剑被弱化了无数倍,仅仅看这一剑的威力,我们根本就无法推演出他全力出手有多么恐怖!”
“你是想说,我们小看唐天这小子了?”
顾海棠神色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子少稚,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给予一个武者这么高的评价,莫名的让她感觉有些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