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个刚进来的小子,看起来有点面熟啊,他该不会就是唐天吧?我可听说了,这家伙生生把杨家从帝都排的上号的家族之一,玩成了如今的末流家族。”
“真的?我看不像啊!刚才这个小子都被人打到门口了,不是说唐天出手以来,几乎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下讨到便宜吗?”
“你就听家人吹牛吧,还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讨到便宜,那是因为我们帝都的高手们不愿意出手教训这个井底之蛙,否则,他能猖狂到今天?”
“啧啧,这小子也是运气好,虽然说他动了手,可惜是在酒楼外面动的手,要不然,老板娘直接出手轰杀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四周嘈杂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唐天甚至感觉,酒楼门外跟酒楼里面几乎是两个世界。不过想来也是,这家酒楼类似于那些武侠电影中的客栈,雅间都在二楼,坐在一楼的这些个歪瓜裂枣虽然也可以算是武者,但是大部分都是实力一般的杂鱼而已,这样的人,就算是连远远看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是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了。难怪杨家老祖宗担心自己会在这里动手,就凭这些碎嘴的小人坐在这里,唐天要是真的一个心情不好,压根就不会管这里所谓的规矩,统统出手打杀干净才好!紧随其后跟进来的胡黎伸手按住了唐天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必理他们,能够坐在一楼的货色,都是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跟这样的人置气,掉份儿!我们还是直接上去二楼雅间吧,现在时间还早,应该还有不少位置!”
胡黎来九九酒楼的次数并不多,毕竟,他们胡家请来做饭的厨子,也都是些不是有钱就能够请来的货色,胡黎每一次过来都是为了会面一些从其他地方来的朋友,所以,胡黎一般过来都是直接去二楼的雅间就坐的。二楼的雅间隔音效果极好,除非房间里面的人主动出来站在楼道上,要不然,楼下就算让人丢了一颗炸弹,二楼的雅间也不会有人听到地下的爆炸声,当然,也没有人有这个实力,在帝都汤秋荷的地盘里扔进一颗炸弹。“呵呵。”
唐天咧嘴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寒声道:“我做那些掉份的事情,还算少吗?更何况我还没有进这家酒楼的大门,就被老板娘按在门外打了一顿,右手手骨都整个被打裂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伤势,我可不能白白挨了!”
话音落下,唐天根本不理脸色陡然一变的胡黎,扭头看向一楼的座位,朗声道:“我给你们三个呼吸的时间,双手抱头蹲在自己的板凳上学三声犬吠,我就当之前听过的话也是狗叫,你们这群杂碎还能留条小命,怎么样!?”
一楼坐着的武者们脸色一变,唐天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们若是真的学了三声犬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帝都立足?别说只是帝都,就算是整个华夏古武界,以后都没有他们这些没有半点骨气尊严的人半点立足之地!“啪!”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中年武者伸手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桌面,整个人长身而起,阴着脸看了一眼唐天那张年轻的过分的面容,寒声道:“小兔崽子,爷爷要是不肯按你说的做呢?你又能够拿爷爷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在这里动手?”
唐天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眼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中年武者,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仿佛是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垃圾一样,就连胡黎看想他的眼神中,也带着几分怜悯之色。一个大成境界的武者,放在小一辈之中还算是不得了的存在,但是要突破到大宗师境界以后才能够看到整个古武界最巅峰的一代人,大成境武者,放在现在的唐天压力,屁都不是!如果不是这里是九九酒楼,有那位谁都不知道修为深浅的老板娘罩着,别说是顶嘴,就算是唐天要这个大成境武者脱光了去帝都中蛙跳一圈,想来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反驳!唐天与中年武者对视了一眼,神色淡然的摆正了脑袋,没有接过中年武者的话茬,但是谁都能够嗅到,几近呛鼻的血腥味弥漫于这座九九酒楼的一楼大厅之中,几个胆子稍小一些的武者都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了起来。要杀成百上千人,身上才能凝聚出一股收放自如的杀气,但是要让这股杀气染上这种呛鼻的血腥味要杀多少人,这个问题,这些坐在一楼的武者几乎是想都不敢想,但是他们不敢想的事情却是已经有人做了,而此刻,这个人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还有一个呼吸的时间!胡黎面无表情的掐算了一下剩下来的时间,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句:“我要是没猜错,你们好像都是些没什么背景和底蕴的武者,来一次九九酒楼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了,你们现在就得罪了唐天,难道,你们打算在九九酒楼里呆上一辈子不成?”
虽然带着几分好意,但是,胡黎的话无疑很刺耳,打肿脸充胖子这种说法,的确适用于在场大多数的武者,他们都是带着自己的朋友来这里吃饭的,没想到,就因为几个嘴碎的家伙,他们居然惹上了唐天这样一尊煞星,这特么就很尴尬了。“汪汪汪!”
一个看起来约莫只有二十四、五岁的武者脸色一沉,经过了片刻的思想斗争之后,起身蹲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了三声犬吠,脸色虽然潮红,但是却依然坚定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武者是受到了唐天身上杀气的影响,还是因为胡黎的那一番话,但是唐天跟胡黎可以肯定,这个为了生存,随时能够舍弃自己脸面的年轻武者,只要他不陨落在一些例如今天这样的无妄之灾中,将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