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德点了点头,眼神看向远处,却没有焦点。“这只玉扳指,是个诅咒。”
他停顿了一下,抹了一下眼睛,“我们杨家祖上是犯了错误的,一个老爷让我们家世代接替保管玉板指,就是为了延续诅咒,如果不是这个诅咒,你二婶也不会离开……”老眼里泛起了泪花。杨超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根本不信诅咒这一说,只是看二叔的样子,这玉扳指一定有些来历。他耐心的听着。杨义德接着说道,“我爷爷是一个富贵老爷家的管家,本来跟着荣华富贵,可是我小姑姑爱上了少爷,两个人私奔,少爷体弱,路上又死了。老爷追回了姑姑,让她替少爷立牌坊,可是姑姑自杀了。”
他声音低沉的讲着,“姑姑死后,老爷便把爷爷辞退了。直到爷爷临终前,老爷派人把这枚玉扳指送到我们家,让我们家的人世代赎罪……”说完,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杨超听了个大概,刚刚也运用了透视眼看穿了玉扳指后面的故事。他看到这枚玉扳指放在了一个女人的棺材里,足足四十年,然后被一个佣人取出,交到了一个老头的手上。“二叔,你姑姑的坟墓是不是在老家的陵园?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
杨超刚刚看到了位置,不过还不能确认这就是那位姑姑的墓。二叔猛地抬头,眼中露出惊诧之色。“超儿,你怎么知道?难道这玉扳指是一直陪着姑姑的?”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个可能,浑身的冷汗都起来了。“二叔,事情复杂,你先回答我。”
“姑姑就埋在老家的陵园。”
杨义德坐得很直,看杨超煞有介事的说道,心里不免有些怀疑。浩子是说过,他哥很神,可是竟然能有这么神,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既然是这样,他家的诅咒超儿应该能解了吧?“超儿,我不问你的事情,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办法,解了咱们家的诅咒?这可关乎杨家的一生。”
杨义德瞥了一眼玉扳指,心有余悸。杨超闭了闭眼睛,这种陪葬的东西沾了死气,尤其是这种带有怨气的陪葬品,更是邪乎。他刚刚透视,有点伤了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杨超心里寻思着,这玉板指并没有诅咒的能力。只是这带着怨气死气的东西留在身边,只会招来麻烦事。二叔又深信诅咒之事,更是有不好的影响。二婶当年是病死的,跟这玉扳指没有一点关系,可二叔这么深信诅咒之说,说现实点这是二叔的一块心病。想到了这里,他开口说道,“二叔,这玉扳指的诅咒我能解,你交给我就好了,我会给那位姑姑念超度经,再将这枚不吉利的扳指送入寺庙,这样诅咒就解了,我们就没事了。”
他连哄带骗,这时跟二叔解释没有诅咒之说,他是不会信的。不如说他能解诅咒。这样二叔的心病也能解了。果然,二叔听到杨超这么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超儿,你要是能解了这诅咒,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他说着,就要下跪。杨超忙扶起了他,扶着他坐下了,安慰着说,“二叔,这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说我是你养大的,就当我报恩了。”
他嘻嘻笑着。二叔想了想,他还有点顾虑怕杨超解不了诅咒,可是刚刚听他说出姑姑的葬身处,顿时觉得杨超一定行。“二叔,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杨超有点担心二叔,杨浩经常不回家,二叔平日里就一个人住。二叔笑了笑,是开心的笑。“超儿,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没有什么病,能走能跳的。只是杨浩,我担心他不走正路,,你让他跟着你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带他走上正道。”
杨超听了,笑了,“二叔,你可小看了浩子,浩子这次去云州,是我让他帮我忙的,他可帮了我大忙了。”
二叔摇了摇头,他的儿子他了解。打架杨浩不在话下,干正事杨浩根本不行。“二叔,杨浩是我的私人保镖,帮我保护很重要的人,他身手很厉害。”
杨超跟二叔详细的说了些。二叔一愣,而后也笑了,“打架他最在行。”
杨超连着锦盒收起了那枚玉扳指,在二叔家坐了一会儿,便先离开了,他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杨浩不知道怎么了,良心发现,决定陪陪二叔。过一阵再回云州。杨超开车回到了云州,刚到家,便发烧了。是他运用透视眼,伤到了真气,身体承受不住,才发烧的。回到家,他便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中午,宋元春来敲门,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她直接找来了开锁公司,拆了锁进到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晕过去的杨超。“杨超,你怎么了?”
她焦急的喊着,今天她有一件事去公司找杨超,公司的人说他失踪了,一天没来了。他才拆了杨超家的锁。洗了条毛巾,宋元春一边擦试着他的额头,一边找出了退烧药,给杨超降温。“你这是怎么了?我要是不来,你要晕过去几天才能被发现?”
她心疼的抹了抹眼泪,她一直有意于杨超。可是他只把她当妹妹。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啊!杨超吃了退烧药,又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微微张开了眼睛。宋元春端着蔬菜粥进来,见他醒了,忙放下了粥,“杨超,你醒了,你这是怎么了,生了这么重的病,是不是着凉了?”
杨超看出宋元春哭了,忙转了视线,“饿死我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一口气吃了三碗粥,抹了抹嘴,有点力气了。他望了望门口,看向宋元春,“你是怎么进来的?”
宋元春脸一红,转身去厨房洗碗了,回来坐在了杨超面前,“我去了公司,知道你不在公司,就私自做主撬了你家的门。”
杨超一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