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杭景的脚踝被苏蓉蓉狠狠地踩在脚下,骨头被碾压的感觉让她的背上都爬满了冷汗,疼得她所有的感官都在承受着那剧烈的疼痛。可是,当她听到苏蓉蓉提到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尽了力气抬起头看向了苏蓉蓉,那眼神中满是疑惑以及愤恨。“怎么?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呢?”
苏蓉蓉明明知道墨杭景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我记得是因为黎夜吧,你才回来的,但是之后,黎夜昏迷不醒,差点因为那一针镇定剂丢了命,而你呢,则是被一个戴着面具的肥胖男人带走了不是吗?”
回忆涌上了心头,那一夜墨杭景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了,那种濒临在死亡的边缘,还在清醒的意识下的感觉几乎逼得她快要疯掉了,而她再次听来,那身上似乎还能够依稀的记得当初的痛。“是你干的?”
墨杭景的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得,不是因为那一夜的疯狂,不是因为自己差点被玷污了,不是因为那一鞭又一鞭打在自己身上的疼痛。而是因为黎夜,而是因为黎夜,明明知道他不能够沾染上一点的镇定剂,可是她还在拿黎夜的生命开玩笑,“呵呵……苏蓉蓉,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这就是你在乎他的表现,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抢救及时,若是没有因为注射的剂量小,他可能就死了,而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你最爱的他,那么你怎么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墨杭景觉得心很疼,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那个男人——黎夜,他始终是心头上悬着的一根刺,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拔除,每动一下,心就格外的疼一下。“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他,你有资格说我不爱他!墨杭景,收起你的伪善,你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朝三暮四的下贱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对他的爱!”
苏蓉蓉发狠的又使劲的碾了碾墨杭景的脚踝,而那力道让她冷汗又是一层,打湿了里面本就湿漉漉的衣服。“我不配?苏蓉蓉,说到底你就是一个可怜人,有今天这个下场都是你自找的,你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墨杭景咬牙的说道,她不愿意让在苏蓉蓉的面前也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狗咬了你,你不忍气吞声,难道还指望着再回咬它一口吗!“我看你倒是在乎他啊,不是吗?那么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折磨他的,好不好?”
苏蓉蓉看着墨杭景即使再痛也不喊出声来,倔强的晃了她的眼睛,而她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叶子恺身上,嘴角扬起的笑容让墨杭景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你想干什么?”
她不知道苏蓉蓉想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她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叶子恺,此时的他没有了任何的意识,就那么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甚至是连有危险靠近都毫无察觉。“不是不害怕?不是很倔强吗?墨杭景,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么,就是你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神情,明明在乎,可是你却假装清高,让那些男人都对你像是被迷了魂儿一样,我倒是要看看,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奋不顾身的救你,你会不会为了他而开口求饶呢?”
苏蓉蓉踢了踢昏厥在那里的叶子恺,然后拿出了刚刚的拿把刀,“这把刀结束了我爸爸的生命,而这一切都是被他逼得,他逼得我爸爸的公司破产了,欠下了一大笔又一大笔的巨债,没有人敢帮助我爸爸,在那些讨债的三番五次的骚扰之后,他终于承受不住了,一刀捅进了自己的胸膛,我想知道,若是到底要插的多深,才能够让一个人的血流的那么快,那么多,我们用他做一个实验好不好?”
她看向了墨杭景的方向,明明是在征求同意的话,但是语气中,行动上却是丝毫没有想要过征求墨杭景的同意,而她就那么用刀一下一下,一颗一颗,挑开了叶子恺的衣服,“哦……忘了告诉你,刚刚那杯水我除了加了一定量的镇定剂,还有麻醉剂和几片安眠药,我也不知道这一刀下去,他会不会被疼醒,若是疼醒的话,你说那麻醉剂是不是会过期了?”
墨杭景直愣愣的盯着苏蓉蓉手上的刀,很是紧张,而听到她这般的说的时候,她直觉她是疯了,这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苏蓉蓉,你疯了吗?这是犯法的,住手,你会坐牢的,你会坐牢的。”
她声嘶力竭的喊道,希望能够借此让苏蓉蓉停下她疯狂的举动,也希望她能够喊醒叶子恺,但是从那躺在地上的身体看来,除了胸膛前有规律,均匀的呼吸起伏,她看不出他有任何想要清醒的迹象。“哈哈哈哈……”苏蓉蓉的眼神中除了嗜血就是那种出于癫狂中的快感,而她的刀已经将叶子恺胸前的衣服划开了,她用余光看到了墨杭景脸上的痛苦,此时的她才真正有了一种报仇的快感。“嘶——”那是金属划破皮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的格外的清晰,瞬间,鲜血像是打开了一道闸口,红色蔓延了墨杭景的整个眼睛,似乎是自己的心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明明已经不在乎了,明明是恨他的,但是为什么心会疼,“不要,不要,停下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此时的墨杭景哭的那么的撕心裂肺,而苏蓉蓉更加的兴奋起来。“你看,原来不痛的,他都没有发出声音,怎么可能不痛呢?原来爸爸走的时候不痛啊。”
苏蓉蓉等待着这一天等待的太久了,那种报复后的快感让她觉得整个人出于一种兴奋的巅峰点。“苏蓉蓉,停下来,求求你,我求求你,停下来,他会死的,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