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在场。话一说完,徐冥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而叶子恺和安以爵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也跟他走了出去。医院的天台上。今天得天气很不错,尽管温度有些低,但是阳光却是甚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你想要说什么?”
叶子恺看着站在那里,眼神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对于徐冥在看什么,他并不想知道,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墨杭景。“叶少还真是开门见山。”
徐冥转过身来,迎向了叶子恺的目光,“对于你的决定,我突然觉得,叶少一开始的气焰也不过如此。”
徐冥说出这句话,却并没有让叶子恺觉得很是气愤,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墨杭景,所以,即使是用“鼎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来换取她三年间的经历,他觉得也值得了,毕竟对于“鼎尚”,他还可以在重新建立起来,但是若是墨杭景不在了……不,他不会失去她,一定不会。“我可以说,这就是你的筹码?三年前带走她,就是为了今天得筹码?”
叶子恺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徐冥对于墨杭景的不屑,他不可能没有一丝的考虑就将墨杭景带离开中国,而且还是藏的那么的深,他现在明白了,这一招棋,只是为了对付而来的。“我觉得叶少说这话并不对,毕竟对于墨杭景,我一开始或许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对付你的筹码,但是那只是以前,很久很久的以前,现在这么做,只是为了她拿到一些应有的利息罢了。”
徐冥似乎并不喜欢叶子恺这么说。如果一开始他确实是将墨杭景当成了对付叶子恺的筹码,但是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他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若不是这一次她的抑郁症又复发了,那么他一定不会就让墨杭景成为这期间的筹码,这只是一点利息,而已。“不要将话说的那么的好听,要是你想要对付我,自然可以正大光明,不要用这种手段。”
叶子恺对于徐冥将墨杭景当成了对付自己的筹码很是气愤,但是他又在愧疚,若不是因为他,或许她现在会安然无事。“是吗?”
对于叶子恺的自负,徐冥根本就不想再多说什么。“我想要知道,她的抑郁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年前,你为什么将她带走?”
叶子恺开门见山,对于徐冥,他不想和他在其他的事情浪费时间。“我想,叶少应该不会忘记,三年前,她怀了你的孩子。”
徐冥的这一句话,让叶子恺无端的紧张起来。叶子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徐冥,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那么,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呢?三年的时间过去,那个孩子应该也长大了,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吗?还是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
面对徐冥的问话,叶子恺觉得心底有一声音在叫嚣着,让他有些害怕,他害怕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超出了他的想象。“你想要说什么?”
他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平淡的问出这个问题,而回应他的是徐冥的一声冷笑。“呵……果然,叶少很是不在乎那个孩子,但是你应该知道墨杭景很是在乎那个孩子,曾经的你,想要让她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是她拼尽了自己的全力,将这个孩子保护下来的。”
他慢慢说着,说着以前的曾经,他说的很是平静,但是叶子恺却有种想要退却的错觉。“三年前,你应该找到了郊外的一个地方,也应该看到了那一片空地上面的血迹,不是吗?”
徐冥看着叶子恺,一字一句的说着,而他自始至终没有将目光偏离叶子恺,他将他脸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看着他脸上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眼神中满是痛苦。“我想叶少应该也能够猜得出来,那一片血迹是什么了吧。”
徐冥毫不留情的将事实摆在叶子恺的面前,迫使他直视这件事情。叶子恺的脸色满是痛苦,他记得那一天他赶到郊外,看到那大片的血迹,他就在想,一定不要是墨杭景的,一定不要是她的。潜意识中,他不想要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带回去的化验证明,那就是墨杭景的血。他想,一个那么的瘦弱的身体里面,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血呢?他迫使自己不去往那个孩子的身上想,他想,一定会是平安的,一定会的,他就那么的自欺欺人。而现在,当事实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已经没有了能够逃避的选择,他已经不能够在自欺欺人了,那个孩子,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