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兰和夏继天回来的时候,方曼青已经停止了呼吸,地上的血也已经开始凝固,身体也已经开始冰冷。一进门,夏继天就看到了倒在楼梯旁一动不动的方曼青,霎时心下一惊,而林梦兰看到这一幕,也是万分惊讶。“妈,妈,你怎么了?”
喜悦抱起方曼青,却发现方曼青已经过世了,林梦兰看着已经死去的方曼青,脸色大变,偷偷的四处查看了一下,却不见一个人影。林梦兰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夏继天打完电话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心中却万分的不安,不禁想起之前夏心语说她会回来,还特意叫自己把夏继天从家里带出去,难道说,方曼青的死和夏心语有关?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林梦兰摇摇头,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心语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夏心语赶来的时候,方曼青的遗体已经被送走了,突然得知方曼青的死讯,夏心语痛哭不止,见她这般样子,夏继天也只好忍痛安慰了她几句,殊不知,在夏继天看不到的角落,夏心语露出了一个阴冷的胜利的笑容。“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奶奶她怎么会突然?”
“她是不小心从楼梯上免摔了下来,是个意外。”
夏继天声音沉痛的说了一句,闻言,夏心语表面上哭得更甚,然而心里却无比宽慰,夏继天果然如她所愿,将方曼青的死认为是意外,这样很好,如此一来,就不会再有任何人阻碍自己接管业宏了。……现实的窝在沙发中,翻阅这几天年的报纸,喝了一口刚刚泡好的普洱茶,眸光落在最新头条上。“原业宏董事长方曼青意外辞世,夏心语暂时接管业宏。”
巨大的标题占据了不小的版面,雪晴质疑的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么有看错,不禁心中讶异万分,自己不过几天没有关注他们,怎么会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席若辰,席若辰……”雪晴放下报纸对着餐厅接连喊了几声,听到雪晴的声音,席若辰匆忙的擦了擦手从餐厅里面出来。“怎么了?”
急匆匆的奔到雪晴的身边,眸光之中带着一丝焦急。“这个是怎么回事?”
雪晴将报纸递到席若辰的面前,席若辰接过来大致的扫了一眼,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自作自受。”
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没有半点儿的讶异震惊,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雪晴知道席若辰一直都在盯着夏家,这么说,他的消息应该比这些媒体更快一步吧。“也算不上是早,只是比他们快了一点,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在席若辰的眼里,方曼青的下场绝对是咎由自取,谁叫她识人不清,误信夏心语啊,活该。雪晴放下报纸沉思,她相信席若辰所说的,只是这事情转变的是不是太快了?“夏心语原本不是准备要接管信格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又跑到业宏去了?”
“那是因为她在接管信格的那天发生了一点意想不到的意外。”
席若辰坐在雪晴身边,将视频的事情以及夏心语为什么会将目光转向业宏的内幕全数告诉雪晴。“又是你搞的鬼?”
听完,雪晴冷冷的问了一句。“这次真的不是我,我只是负责帮忙把那个记录了夏心语精彩人肉表演的U盘送到江帆的手中而已。”
“难道那里面的内容不是你调查出来的吗?”
“绝对不是。”
席若辰说的信誓旦旦,雪晴却疑惑了,不是席若辰调查出来的?“那是谁查出来的?”
面对雪晴一脸疑惑的样子,席若辰故意没有立刻回答。“你说不说。”
“很疼的,夫人,你下手真狠。”
席若辰揉了揉手臂,看着那朵青色的花朵,很是无语,雪晴对他下手为什么总是这么不留余地?“那就快说,不是你是谁?”
“是威廉,比起你我来,威廉更清楚要怎么样调查夏心语。”
威廉?雪晴深吸一口气,是啊,怎么都把他给忘了,确实,威廉曾经和夏心语交往了好几年,对于夏心语的一些习惯确实比他们更清楚。靠在沙发上,雪晴陷入沉思,威廉这么做,恰好的说明了他对夏心语的恨到底有多深,如若不然,一个为了夏心语甘愿放弃一切的人,怎么会这么狠心的亲手葬送夏心语的人生。“其实在夏心语和威廉之间,更可怜的是威廉。”
席若辰看着雪晴,说了这么一句不深不浅的话,但是雪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同情夏心语,不然,自己的下场会比当年的威廉更加悲惨。“我知道,我就是在想威廉,他曾经那么深爱夏心语,可是夏心语却伤他那么深,想来他在将这些交给你的时候,心中定是有一次揭开了昔日的伤疤。”
昔日爱有多深,今日恨便有多浓,因为深爱,所以才难以原谅,难以释怀,雪晴懂得威廉的痛。“不过这也怪不得威廉,夏心语确实够狠,她的狠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席若辰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想必夏家人并没有发现,席若辰早就已经在他们所在的别墅中安置了不少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夏心语将方曼青推下楼梯的那一幕,席若辰早已经透过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将那段录像公之于众,是因为现在时机未到。听着席若辰的话,雪晴不敢相信,可是那段录像记录下的事实却让雪晴不得不相信,看到一半,雪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合上笔记本,心情无比沉重,不是因为方曼青的死,而是因为夏心语的狠心残忍。雪晴深吸一口气,尽力的平衡这心情,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方曼青那么偏袒夏心语,那么疼爱她,可是夏心语把她推下楼梯的时候却是那样的毫不犹豫,为了利益,到底还有什么事是夏心语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