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吉祥偷偷出宫,和石亨见了面。两人见面很顺利,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本来朱祁钰以为他们会很快就行动,可是曹吉祥把兵符给了石亨,石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朱祁钰想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他们还是在顾忌,认为自己手上的力量不够。既然是这样,那就给他们想要的。随后朱祁钰就开始了行动,他先是把龙骑营给派出去了,借口是辽东不稳,派龙骑营过去镇守。接着锐士营也被派出去了,一时间京营空了一大半。朱祁钰又把石亨召进了宫里。见面之后,朱祁钰轻咳了几声,然后说:“石亨,这段时间你委屈吗?”
石亨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委屈。”
“不,朕知道你委屈,你是紫荆关之战的第二功臣,仅次于于谦。可是于谦可以当兵部尚书,朝中大小事他都可以管。可是你却只能当一个闲职,所以你觉得委屈是很正常的!”
石亨有些想哭,他以为自己的委屈没人知道,没想到皇帝全都知道。“你以为朕派你去盯着蒙王是为什么?因为朕最信任的就是你,有你盯着他,朕才放心。朕问你,他这段时间老实吗?”
石亨马上说:“老实!蒙王现在信佛了,天天除了吃斋念佛,什么事也不干!”
“这就好,他能老实,朕就放心了。对了,现在京营空虚,只有关宁营还守在京中。而且京中也没什么大将了,你就暂时去当京营主将吧,帮朕看着京营!”
“那蒙王那边呢?”
“既然他老实,那就暂时不用管了,还是京营更重要!”
石亨内心狂喜,真的是要什么来什么啊。他说:“多谢陛下,臣一定为陛下守好京营。”
“去吧,咳咳,有什么事,你多和于谦商量。”
石亨抬头看了一眼皇帝,发现他的脸色苍白,有些憔悴。他不由说:“陛下,您要多保重身体啊。”
“无事,朕这是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犯病。”
朱祁钰说完,又是一阵咳嗽,甚至中间还一度晕过去了一会。太监和太医一阵手忙脚乱,总算是把他给救回来了。看到这一幕,石亨更加的放心了。他走了之后,朱祁钰马上就好了。这病当然是他装的,他以前的确有病,可是当有了项羽模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病过了。“怎么样?他信了吗?”
成敬回道:“肯定相信了。”
“好,你让魏忠贤盯紧了他,他们什么时候聚会,聚会的内容,一定要给我查清楚!”
“是。”
当天晚上,石亨偷偷的把几个相关的人叫了过来。襄王、徐有贞还有陈霁全都到了,只是他们都带着面罩,不敢把真面目露出来。石亨笑道:“大家放心,这里是我的私宅,上上下下全是我的人,不用担心皇帝会知道。再说了,他现在病得不轻,根本没心思监视我们!”
徐有贞摘下了面罩说:“听说皇帝两个月没有上朝了,原来是他病了?”
襄王说:“他这是老毛病了,天气一冷就卧床不起,就这身子骨,我都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上战场的。”
石亨说:“当时天气暖和,所以可能没有犯病,现在天气一冷就又犯病了。”
陈雯看着所有人说:“你们说,咱们的皇帝能撑过这个冬天吗?”
“不好说,听说太医院现在正在招集天下的良医来京城,会不会是和陛下的病有关?”
其实是皇帝为了成立一家皇家医学院,所以让天下的良医来京城一起编教材。结果没想到让他们给误会了,也这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石亨笑了一下说:“好了,不管他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反正我们要准备的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只问你们,动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