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同时他的床上还有一个女人!只是这女人居然没气了,这可把他吓得不行。就在这时,朱祁钰走了进来。“许老,你居然杀人了!”
许天齐吓了一跳,他说:“你可别胡说,我不认识这女人。”
“是啊,你连她都不认识,就杀了她,你这杀人凶手!”
“没有,我没有杀人。”
“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按大明律,杀人者死,你替她偿命吧!”
许天齐跪在了朱祁钰的面前说:“求求你,饶了我吧。”
“你要想保住自己的命,也不是没有办法。”
“您说,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不要钱,我要帐本!”
“帐本?你要的不会是陈家的帐本吧?”
朱祁钰笑道:“你还挺聪明的啊。”
许天齐知道了,这就是一个陷井,一个针对他的陷井。他十分的为难,最后想来想去,决定还是保自己好了。“我可以给你帐本,不过你要保证,我不能有事。”
“放心,这事一完,你就可以远走高飞,带着家产安渡晚年!”
许天齐叹了一口气,认了。他把陈府的帐本给偷偷的拿了出来,给了朱祁钰。看了帐本,朱祁钰一阵火大。整个书院差不多有一百多万亩学田,结果有九十多万亩的收益一直是陈启山、陈启河兄弟俩的。至于别人,只能分到几万亩的田地的收益。拿到了帐本,朱祁钰交给了朱英,然后说:“有了这东西,你就可以交差了。”
朱英也是吃惊地说:“这么多田地,他们一亩税都没有交过。”
“是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动手了!”
朱祁钰他俩找到了张尘、张栋、何国远他们三人,然后问道:“你们查出了多少的隐田?”
“一共找出了一万四千零六十亩,而且让他们追缴了往年的欠粮!”
三人都有些得意,这才多久啊,居然找出了一万多亩的隐田,他们的成绩可以说是十分的有成效。朱祁钰笑了一下说:“这样啊,我们这里找到了一百万亩!”
三人都傻了,一百万亩?这隐田这么好找了?“这是谁名下的?”
“白鹭洲书院!”
然后三人都吓傻了,张栋气急败坏地说:“你疯了吗?你敢动书院的田?你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呢。”
“就是,这事要是一暴出来,我们就会成为天下文人攻击的对象,我可不想背这个锅。”
张尘也是十分的犹豫,他说:“学田啊,这是不能交税的,还是算了吧!”
朱祁钰问道:“大明律哪一条规定了,学田就可以免税了?”
“可是这些学田是为了文教事业,是为了天下学子,不能收税啊!”
“对啊,大明优待学子,这书院当然也不能收税!”
得,这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话题上来了,士子到底该不该免税!朱英开始舌战三英,朱祁钰摇摇头说:“我们还是把这事上报吧,看看上头怎么说?”
“只能这样了。”
朱祁钰使了一个心眼,他把这事给大明日报知道了,然后把这事给报道出去了。一时间,舆论一片哗然,支持免税的,和反对免税的,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而且是从地方上,一直吵到了京城,双方吵得你来我往,谁也没有说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