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让三个下人把物资放进自己家的大院里。这里面有上千斤的种子,还有一些农具,全是村里人需要的。赵二狗看着有些眼谗,赵祥看了他一眼说:“你看也没用,咱们要按规矩来。谁想要,就来打借条。”
赵二狗苦着脸说:“大管家,这去年好些人家的债还没还完,这今年要是又欠下新债,让大家怎么活啊?”
这时朱祁钰开口说:“这样吧,今年借东西,还是按往年的规矩来,不过这利息就不算了。”
赵二狗一阵惊喜,他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
“真的。”
赵祥心里一急说:“少爷,您不能这样,要是这样,我没办法和老爷交待!”
朱祁钰对他说:“听我的,父亲那边不乐意,我去和他说。”
“这个……罢了,听你的吧。”
赵江是少爷,他一个下人也不好多争。反正只是利息,也没多少钱,就这样吧。朱祁钰低声说:“要是有贼人来了,我们还需要村里人帮忙呢,先给他们好处,贼人真来了,他们才好为我所用啊!”
赵祥一阵恍然,他说:“少爷说得是,就这么办。”
赵二狗把不要利息的好消息传出去了,村里人也都高兴了。他们成群的来到院子前,不停的说着好话。赵祥说:“这次之所以免利息,是因为少爷说话了,你们要感谢少爷。”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朱祁钰说:“好了,还是发放种子和农具吧。”
“想要借的就过来,不借的就一边呆着去。”
“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跑了过来。这人跑到赵二狗面前说:“村长,不好了,有人过来了,他们拿着刀,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朱祁钰和赵祥对视一眼,朱祁钰马上说:“所有人都有,全部进院子,可能是贼人来了!”
赵二狗迟疑了一下说:“少爷,来的也不一定是贼人吧?”
“不管是不是,先进来。要是不是,我们再出去。要是真的是贼人,我们有高墙防守,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
“对对对,还是少爷说得是。”
正好全村人全都在这里,赵二狗也不用再单独去喊了。所有人进了院子,好在这院子够大,两百多人也可以装得下。朱祁钰问赵祥:“这里有武器吗?”
“有几把刀,然后没了。”
“别的东西有没有?”
“这个不知道。”
朱祁钰看了一下,然后说:“前面有竹林,去一些人砍些竹子回来!”
大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还是照做了。大家砍了几百根竹子,送回了大院。等到砍完了,村外的人也已经到了。朱祁钰让人把大门关上,然后让大家开始把竹子给削尖。这样每人一根竹子,就成了竹枪了。“这样行吗?”
“不行也只能这样了,总比空手好吧。”
朱祁钰说完,就爬上了高墙,他看到五十来个壮汉过来了。朱祁钰问道:“不知是哪路的朋友,来这里有何贵干?”
“你就是赵家的三少爷赵江?”
听到这话,朱祁钰就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了。他说:“是我,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不用管,我们是想和你交朋友。赵少爷,你下来吧,我带你回去做客!”
这就是绑票的借口,朱祁钰才不会傻乎乎的下去呢。他说:“不用了,我没兴趣,你们还是回去吧。”
这时另一个贼人说:“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们抓到你,你就没好果子吃了。”
朱祁钰笑道:“就凭你们?”
“就凭我们,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下来!”
“你上来啊!”
“兄弟们,上!”
朱祁钰对高墙下面的百姓说:“乡亲们,大家也上来,杀一个贼人,今年的租子就免一半,杀两个就全免。杀三个,我还赏五两银子!”
本来村里人都有些害怕,听到这话,有些人胆子就大了。他们翻上了墙,然后拿着长枪就往下面戳。还真的有几个人把贼人给戳死了,他们高兴得大叫了起来。为首的贼人叫过山风,这本来是一种很毒的蛇,他取了这么一个外号,就知道他为人狠毒了。他冷冷地说:“看来这小子有点本事啊,让弓箭手射箭,这些都是现成的靶子!”
贼人有十来个弓箭手,他们拿出弓箭,开始射击。朱祁钰见势不妙,马上就跳下了墙头。不过有人躲闪不及,中箭了。出现了伤亡,院子里的人马上吓得不行,有些哭了起来。朱祁钰马上说:“把老人和孩子都送进房间里去,别让他们出来!再找人把伤员也抬进去,先止血。再找些人,用竹子搭架子!”
在他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忙了起来。大家也不知道搭架子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没一会,一个简单的架子就搭出来了。架子的高度刚好比墙矮一些,朱祁钰站在架子上,墙头刚好到他的胸口。他拿着刀站在架子上,这时有人爬了上来,他二话没说,一刀把人给劈死了。接着只要有人爬上墙,他都过去一刀把人给劈死。连着死了三个手下,过山风让手下停止爬墙了。他说:“找人去弄一根大木头来,我们撞门。”
“是。”
几个贼人去砍树了,朱祁钰看到他们的行动,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马上让人开始挖土,用麻袋装了,然后堵在门口。同时还找来一些石块,也堵在门口。没多一会,贼人拿来了一根圆木,然后开始抱着撞门。连着撞了几下,门是纹丝不动。赵祥说:“咱们这门可是用的上好的乌木,最为坚硬,他们可撞不进来。”
过山门看到不见效,愤怒的说:“放火,把火把扔进去,给我烧死他们!”
只是朱祁钰这边也早有准备,火把一扔进来,马上就有人把火给灭了。只有少数火把被扔到房顶,不过房上都是瓦片,也烧不着。一时间,双方形成了僵持,外面的人打不进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