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祁钰就起身出了客栈。马上就有两个士兵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朱祁钰发现了,不过就当没有看到。朱祁钰骑马来到了祁连山下,这里有一条小路进入山里。朱祁钰进了山,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间茅草屋。一个少年正拿着一把刀,在那里练武。朱祁钰只是看了一下,就发现这是军中的刀法,用来上阵杀敌的。看来少年的家里有人是军人,不然他的刀法不会这么正宗。朱祁钰笑了一下,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柴,然后说:“一个人练多无趣,不如我们对练一下!”
少年看向朱祁钰,然后说:“好,你等我一下。”
他把刀放下了,然后进了茅草屋。没一会,他拿了两把木刀出来,一把扔给了朱祁钰,自己拿着另一把。他说:“这样才公平,我们一对一!”
“好。”
朱祁钰扔了木柴,摆出了一个起手式。少年一看就严肃起来了,因为朱祁钰用的也是军中的刀法。少年大喝一声,然后一记猛虎下山,一刀劈了过来。朱祁钰回了一招黑虎掏心,双方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双方打了好一会,暂时不分胜负。这主要是朱祁钰没有用全力,他就是想看看少年的底子如何。双方打了一百多招,然后朱祁钰哈哈一笑,绕到少年身后,然后把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如何,认输没有?”
少年也是坦然地说:“我输了。不过我现在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了。”
朱祁钰笑道:“行啊,等再过几年,我们再比过。”
少年把木刀收起来,然后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大茶缸。两人都打累了,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朱祁钰问道:“你家里有人是军人吧?是你爹吗?”
“是,他是千户,从小就教我练武。”
“那是将门之子啊,只是你怎么住在这山里?不跟你爹去军中历练?”
“我爹说他先去上任,等他安顿好了之后,再来接我。”
“哦,你爹叫什么?在哪里上任啊?”
“我爹叫邵宽,他去哪里上任不知道,他只是说并不远!”
朱祁钰一下就愣住了,邵宽?这不是沙州卫的千户,刚死了没多久嘛。朱祁钰问道:“你爹去了多久了?”
“三年多了,真是奇怪,他明明说很快就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久,他还没回来。”
朱祁钰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他问道:“你能和我说说,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少年开始说了起来,他本来是和他爹邵宽一起去上任的,可是到达祁连山的南边的安定卫时,邵宽带着他去见了自己的老朋友。少年也不知道他俩谈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邵宽就忧心忡忡。然后他俩一起进了祁连山,只是走到半路,两人就停了下来。邵宽和少年一起在这里建了一间茅草屋,然后和他说让他在这里等自己。然后邵宽自己一个人去上任,等稳定下来了,再过来把少年接过去。邵宽还和少年说,让他缺东西了,就在山里找猎,然后去山下的城里换东西。而且不要和别人说自己叫什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少年全部记住了,然后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三年。只是他等了三年,也没有等来自己的父亲。朱祁钰问道:“你叫什么?”
“邵节。”
“你爹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别人你叫什么嘛,也不要和别人说你和你爹的关系。”
邵节说:“我爹还说过,只要是军中之人就是同袍,你会军中的刀法,一定也是军人,我们是自己人。”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对,我们是自己人。走,我带你去找你爹去。”
“太好了,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就去。”
邵节进去收拾了一下,然后拿着一个巨大的包裹出来了。这些全是他这三年来赚到的,他的身手很不错,在山里当一个猎人一点问题也没有。更何况他还一个人打死过一头老虎,也卖了不少钱,所以他并不穷,还有些小富呢。朱祁钰笑了一下,对后面的两个士兵说:“喂,你俩过来,一起帮忙啊!”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他俩也不想到,自己居然早就被朱祁钰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