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收回来的时候，李念点了头，“行，我答应你。”
北辰寒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直接便道：“那好。请吧。我还有事。”
这样直接的表达，李念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又看了洛染一眼，不浅不重的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洛染都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她以为北辰寒一定会放弃她，哪想到他竟然让步了。那个北辰子墨是谁她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北辰寒提出的这个条件相当诱人。也就是说，他的让步很大。否则李念这种个性的女人怎会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一时间，洛染心乱如麻。目光抬起与北辰寒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她想了想，终于开口道：“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可以令找工作。”
“你想离开这里？”
北辰寒气息微沉，双眸中点点幽光竟让人避无可避似的灼人。“洛染。”
他喊了一声，突然就走到她跟前，低了头，俊脸悬在她的脸上，“你还可以再笨一点。”
“你……你什么意思？”
这男人的气息总是这么具有倾略性，每每让她感觉到说话的时候气流都不那么通畅，变得结结巴巴。“我的意思是……”北辰寒停顿了一下，伸出双手捧住洛染的脸，说是捧，不如说是揉，他的二只手像揉一只又白又软的面包，把洛染的脸都快挤变形了。透过她已经不成形状的眼睛，她看见北辰寒的脸上刚刚的阴郁之色突然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她觉得有点诡异的温柔。这抹温柔里，她听见，“你就没有想过，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你？”
“……”洛染瞪大了眼睛。呼吸被截断了一样，喘不过气来。他刚说什么？喜欢她？这是表白吗？天啊，怎么感觉这么可怕？她费力的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喘了半天的粗气才捂着胸口憋红了脸的道：“那个……北辰寒，我想你大概是累了，或者病还没好，脑袋烧糊涂了。才会怎么不清楚。呃，我不打扰你了。我，我回去工作了。再见……”语无伦次的说完之后，她飞快的转身以一种连北辰寒看了都惊讶无比的飞快速度跑了出来。太可怕了，幻觉，这一定是幻觉，北辰寒他竟然说喜欢她？喜欢她什么？喜欢折磨她，讥讽她，嘲笑她？对，一定是这样。他嘴里的喜欢不是常人思维里那个喜欢。他的喜欢就是……就是，喜欢一个宠物那种喜欢。可为什么，即便是洞彻了他这句话的真实含义，她的心还跳的这么飞快？简直快要蹦出来了。洛染捂着胸口一口气跑到秘书室自己的坐位上，坐下来喘着粗气。“染染！”
乐童猫着腰凑过来，在洛染耳边喊了一声，把魂不在肝上的洛染吓了一跳。“干什么？”
她声音很大，乐童皱了皱眉，伸手捅了她一下，“我问你干什么啊？你这唱的又是哪出啊？怎么会跟总裁在一起，他不是M国去了吗？怎么你还被开除了？呜呜，洛染，我好奇的快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