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咬着唇,抬起对,白恋对着沈岩微微一笑,在沈岩错愕之际,白恋吐词,“多谢沈总关心,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我的选择是什么,不管我到底为什么留在付子兴身边,这一切与你何干?”
说完,柳依依正好回来,白恋便提前上了楼。一把拽住白恋的手臂,沈岩将白恋顺势抵进楼道间的黑暗中,柳依依正在接电话,所以并没有看到白恋跟沈岩。低压着嗓音,沈岩声音里满满都是怒气,“白恋,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担心你?为什么你的小嘴总能说出那些气得我心肝脾肺肾生疼的话?你以为我沈总真的每天闲得蛋疼就围绕着你喜欢被你气?”
沈岩的手臂死死抓着她的,手肘隔着墙壁隔得疼,白恋吃痛的蹙眉,对于沈岩所说的担心,她不信,所以,她不会感动。“说完了吗?”
黑夜里面,沈岩的气息全然在脸,白恋微微抬起头,唇正好离得沈岩很近,“如果你说完了,烦请松开我。”
不顾身前人胸腔愈加起伏的沈岩,白恋见沈岩没有准备松开她,自己便挣扎了几下。松开一只手,捏住白恋下巴,沈岩低头,作势要吻白恋。狠狠别开头,白恋另外一只手想打开沈岩,却被沈岩单手制服。“沈岩!再不松开我,你信不信我大声叫‘非礼’?”
咬牙,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爽,白恋看着走过去的柳依依警告道。往前一步,几乎快贴着白恋,沈岩低头,唇落到白恋耳郭,“如果你想跟我复婚,就尽管喊……”怒火尽散,声音带着悠哉,沈岩发现又找到了白恋的弱点。这般控制着炸毛的白恋,真真是爽极了!比在商场上大战一场还畅快淋漓!眼睁睁看着柳依依挂了电话上楼,白恋终究还是没敢喊出声。“喂,还不松开我!”
咬牙,白恋愤愤。恋恋不舍的松开白恋,沈岩站直身体,“上车,我送你回宿舍。”
“我今晚住依依这里,不回学校。”
一刻钟都不想再跟沈岩在一起,白恋哼气。“白恋,你别太过分。”
揉着手肘往柳依依家走,白恋只给沈岩留下个背影,“沈总,你的台词说来说去就这么几句,烦劳你换一换吧。”
“贺进!”
阴沉着眸子,沈岩飘下两个字。白恋便被“请”到了车里。看着前座的贺进,旁边的沈岩,白恋牙齿咬得生响。“这算不算绑架?”
“贺进,不回学校,回家。”
淡淡瞥了眼白恋,沈岩下完命令轻轻合上眼睛,双手环胸。看着贺进改道,沈岩悠哉休息,白恋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沈岩。回想上次强行下车的下场,这一次,白恋忍了忍,决定吃一堑长一智。到了沈岩家楼下,白恋不动。“贺进,送了你沈总上楼,你再送我回学校吧。”
不将视线的一瞥留给沈岩,白恋说。“贺进,把钥匙给我,你今晚自己打车回家,明天我自己开车。”
接过贺进的钥匙,不顾车内的白恋,沈岩将车钥匙收进裤袋,步伐优雅的上楼。“白小姐,要不……你今晚在沈总这里凑合一晚?”
见沈岩是有点生气,贺进弱弱的建议着。低头环顾自己,看着自己真的又一次身无分文,白恋下车,发泄的踹了踹沈岩的豪车。刚踹完,车子被锁了。天色渐晚,沈岩这厮住的地方又不是市区,白恋身上又没钱,除了上楼跟沈岩凑合一晚,白恋似乎也别无出路。磨磨唧唧上楼,门没关,看来是给她留的。这是第二次进沈岩的家,上次进来,是沈岩帮她处理伤口。局促的站在沈岩的家里,白恋幽怨,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为什么她还要被沈岩欺负?“这是我的衣服,你可以先换上,其他衣服待会会有人送过来。”
自顾自脱衣服,沈岩裸露着上身,瞥了眼沙发上的他的衣服,便走进他卧室里面的洗手间。看着衣服,再看另外一个厕所,白恋犹豫一番,还是关了门,拿了衣服,进去洗澡。当白恋湿漉漉着头发,穿着沈岩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有女生进来送衣服。看着一整套女生的内衣,白恋不好意思看沈岩,只得自顾自嘴角一阵的抽搐。想拒绝,想说这么纯黑的什么什么感的衣服不适合,但……还是在女生眼冒桃心的注视下,白恋接过了衣服,随便她怎么误会好了。再度换完出来,白恋发现一个最悲惨的问题,沈岩家里是有两个浴室,但……只有一张床。“今晚我睡沙发,沈总,麻烦你回你的床安歇去吧。”
有了决定,白恋往沙发一躺,修长的双腿穿着沈岩的衣服就横在了沈岩面前。“你以为我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将你留宿在这里是为了跟你分床睡?”
淡淡扫了眼白恋横在他眼前的双腿,沈岩出口有点流氓性质。一听沈岩这么流氓,白恋吓得坐了起来。“你别乱来啊,要不,你借我一百块钱,我自己打车回学校睡。”
说着,生怕沈岩真的对自己干嘛,白恋眼睛瞥到沈岩钱包,冲过去就打开钱包。看到这么一堆堆的卡,白恋似乎想起一件事。看着白恋动作停下来,沈岩也想起来了。“上次借给白小姐的卡,白小姐似乎还没还我……看白小姐那次的消费,你似乎已经欠了我几百块钱……”拿出手机淡淡的翻着,白恋发誓,这一刻斤斤计较的沈岩一定是葛朗台附身。还有,白小姐白小姐,叫得真跟小姐一样!咬牙,回头,白恋淡淡自沈岩钱包里面抽出一张,“欠你的钱,我下次一块还你!”
说完,白恋抽身想跑。一把关上门,手撑着门,看着身下的白恋,沈岩蹙眉,“跟你开玩笑的,你睡床,我睡沙发。这样你不回去了吧。”
说着,将毛爷爷自白恋手里抽回来,沈岩转身的背影。白恋为嘛看出了有种萧条的感觉?拍拍脑袋,不让自己多想,白恋躺进沈岩的床上,脑中,不期然还是下午付子兴的话。半夜,似乎床边有双注视着她的眸子,半夜,似乎是谁的手帮她擦干了梦中的泪。不敢去相信那个人会是谁,白恋装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