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在严氏的宅子。严梓恒的眼神冷酷到极点,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好像没有看见,等门打开,就飞车进去。若灵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这里才是严梓恒的家,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回来。他看着车的亮光渐渐消失在尽头,思绪已经千翻涌。“走吧。”
“去哪?”
“恒少回来了,我们得去客厅。”
“得?”
若灵心里有些压抑,“我回房间不可以吗?”
“你不在也就罢了,你既然在,刚刚又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去见见他吧。要知道,这座宅子,最说得上话的,就是恒少了。”
曾为杰似乎在给她一些暗示,她不清楚为什么他一回来就要这样兴师动众。她默默地跟着曾为杰进去,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是满屋子的人,井然有序地站着,罗橙儿和金逸也在那儿,她和曾为杰悄无声息地站在最后面。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慵懒地翘起二郎腿,眼神凌厉地扫过每一个人。然后故作疲惫,整个身体往后倒,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动作到此为止,他一直一句话也没讲。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若灵感觉这气氛怪怪的,也不敢吭声。后来她听一个下人说起,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怕他。一年前,有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不知好歹,将严梓恒回去祭拜母亲的消息向严高毅报告,结果被严梓恒逮到,据说还是远亲。严梓恒有一个鳄鱼池,就在那块禁区里,上面台子栓着一根像蹦极一样的绳子,那个人就被绑在绳子上,从高处往下扔,喂了好几口。他还特意让几个平常毛手毛脚的人去看,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关于他的事情,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支吾一声。严高毅知道这件事,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后就没人再敢说三道四。那个下人跟若灵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有些战战兢兢。安静了半晌之后,终于有人开口了,“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和罗橙儿并不熟,只是几年前重新回来之后,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妹妹。他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眼神里似乎是无尽的冷漠,“你速度倒挺快的嘛,塞尔维亚不好玩吗?”
罗橙儿突然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哥,我最近一直在哪里,哪里都没去过啊。”
严梓恒这才认真地盯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似乎带着隐隐的愤怒,“哦?你这么乖,让我有点不适应?不过你不要把我当傻子耍。”
他突然一跃起身靠近她,贴着她的面庞轻声说到,“不然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之后又若无其事地坐下,悠闲地理了理微微折到的袖口,只见罗橙儿脸色有些不好,勉强撑起笑容。“很感谢大家今晚欢迎我,不过还是老规矩,不准告诉任何人我回家的消息,包括严高毅。”
他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是!”
所有人齐刷刷地回答,站在最后面的若灵吃惊不小。他直呼严高毅大名,是不是太目无尊长了。金逸刚刚早就准备好了酒,只是严梓恒好像没太大的兴趣,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他端上来,他也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这时候他又端到面前,好像刚刚注意到他的存在。严梓恒并不去拿酒,只是说了声,“很有本事。”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帮他开车门的小弟,现在他已经是整个严家的半个掌管人。别人听不出严梓恒话里的讽刺,金逸当他是真的夸自己,谦虚地笑了笑。“曾医生,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他的目光将所有的人扫了一遍,最后在曾为杰身上停下。曾为杰从人群里走出来,从容不迫地走到他面前。“你也来凑热闹,不要赖在严家不走,回你的研究所不好吗?”
他笑了笑,“恒少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
曾为杰心里清楚,他一直不同意自己和他妹妹的婚事,虽然见他的次数不多,但每次见到他,他总是让自己离开严家。他的传闻,曾为杰也听了许多。对严梓恒,应该是一种敬畏的心理。虽然他足够狠辣,但是他并不是不分是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