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少,辰少要见你!”
少泽敲了敲门,隔着门说话。“我现在很忙,没空见他!”
“是吗?”
不等少泽回话,梓辰就把他推开,径直走了进去。“恒少!”
少泽惭愧地站在一旁,他没能拦阻住梓辰。“你先出去!”
严梓恒一直埋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你最近两年真是春风得意啊,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他带着戏谑的口吻,朝沙发走去。他指的爱情,是他和雅薇的事情。两个人自从巴黎相识之后,便如干柴烈火般迅速升温,只是都未提及结婚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没时间!”
梓恒少对于他的忍耐,只是暂时的。“你又把收购的事情搞砸了,我真的怀疑,你不弄得严氏破产你会很难受。”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有我这样的弟弟,让你这个严氏集团的总经理有点没面子而已。”
对于收购公司失火的事情,毫不在乎。“那是以严氏名义收购的,你能不能用点心。”
“哟!严氏名义?好个严氏名义!”
梓恒双腿搭在桌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是啊,老爷子突然就病了,而且还是一病就两年,你这个总经理当得,还是实至名归啊!”
梓恒话中有话,故意刺激严梓辰。“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让爷爷这样的吗?”
梓辰的语气加重,瞟了他一眼。的确,老爷子一病,就是病了一年多,身体是最近才好转的。“我可没这么说,这些年来,就我们兄弟俩相安无事,其他堂兄弟,不是病怏怏的,就是出意外死亡。我想啊,要不是我在道上混着,指不定哪天我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了,想起来,哎呦呦,可真可怕啊!”
“你最好不要没事找事,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我在想,接下来是我,还是那个与世无争的严梓峰。”
“你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我们就事论事,交给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好好做。”
“这不正好给你个安放罪名的机会吗?严总经理。”
“总之那家公司严家要定了,我只是给你个心理准备。”
“我已经转手了!”
梓恒冷冷地回绝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严梓辰要踏出门口的一刻,听到他冷冷地传出了这句话。严梓辰似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感受不到他发怒的样子,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一下子走了出去。他老早就看中这家公司了,想把它改造成“雅”的体验区。无数人看中它,只是因为它位于罗本市的中心地带,交通十分发达。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于每一次都破坏自己好事的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包括兄弟。严梓恒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答应他回公司上班,只是随便做做样子,也是觉得好玩而已。当年他会答应这样的鬼工作,也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他的经理生活,除了玩乐还是玩乐,只有把生活填满,他才能不想过去的伤痛。夜已深,衬着昏暗的路灯,那绯红的脸颊娇嫩如花,有含苞待放的迷人气息。他依稀记得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站在书房门口,静静地望着他,她的脸上多了份甜蜜。那时候的他,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下,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原来曾经的岁月是那样的美好,只是他不曾发现。但是现在,他却成了她心中永不磨灭的噩梦。怨恨一步步吞噬了他的心,让他在那样美好的人生里失去了心智。至于雅薇,是想联系的时候才能记起的人。在严梓恒手上的女人,最长的保质期不过两个月。梓恒对于女人身体的渴望,只是出于一种男性的本能。娇小香软的身体,迎合了他的胃口。他没有任何情意,眼里只有火在燃烧。辗转承欢,把痛苦转嫁给他人,这不是严梓恒最在行的事情。若他受了一分的委屈,那别人就得承受十分。其实他一直很迷茫,有时候,是爱还是恨,他早已分不清楚。他恨这样糊涂的自己,竟然在游戏过程中,迷失了方向。这样的严梓恒,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有过疑问,有过挣扎,然而一切却都没有结果,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只有恨。难道曾经,他就只是想着报仇吗?他不能承认,不敢承认,在感情面前,原来自己那么弱小,就连面对自己的真心,都难以做到。到最后只有害人害己,痛苦一生。而这些痛苦化为力气,宣泄在别人身上。“啊……”她痛苦地喊叫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传单,钻心刺骨的痛,感觉全身被无数的虫子啃咬着。感受到女人的身体就这样的美好,使他想要一次次地掠夺。他扫了扫她那凌乱的头发,早就被泪水和汗水打湿了。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浑身开始酥麻,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男人,那样的身材,居然有这样的爆发力,想起昨夜做的事情,那样羞愧。她想要推开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没想到,一醒看见她,便抓着不放。无尽的掠夺,让她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直到中午,她才勉强地从床上翻了下来,下床的时候,才发现那张白净的床已经不堪入目。下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赤身,那件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再说,当时是在浴室里,现在……她只好裹着那床被子。她想尝试地去拉门,但是门被反锁了。很显然,那个男人还没打算放过她。她爬进了浴室,冲掉了身上的污物,可是那个地方还是疼得厉害。她只顾着想事情,没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突然,浴室的门又被拉开了。她吓了一跳,可是眼前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的。脸顿时羞红了,把身体转了过去。她不想要,她紧张,她不想要再来一次了。看见她白玉似的肌肤,心里的火又开始燃烧了。只是刚才看见她苍白的脸,心里的火慢慢被熄灭了。“过来!”
冷冷地命令着,转身走了出来。回头坐在床上,他的脸依旧那样冷清。“你在里面干什么!”
他走了进去。她将脸一转,他顺势压了上去,墙上的冰凉直接刺进她的体内,“有那么难受吗?”
她浑身无力,咬着嘴唇。干涸的嘴唇颤动着,恨不能让自己被撕碎,也不愿意和他这样亲密无间的接触,耻辱一阵一阵袭来。他勾起冷冷的眸子,“在巴黎的时候,我们不是挺愉快的。”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怀里的这个玉人,不着一丝,他将她抱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他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魅笑,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轻轻发抖的身上,洁白的肤色如同水洗过一般。这个女人的脸,和她的身体一样小巧,细瘦的脸庞很干净,让人有种清新的感觉。她的身材尽管娇小,却凹凸有致。细细地睨着她,心中竟然有一丝丝的疼惜。因为忽然脑海里浮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脸,那样熟悉又陌生,那样的伤痛。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女人在他的眼中,只是玩物,不想玩了就丢掉。对于某人,即使他想忘,却好像着了魔似的,不能舍弃。他告诉自己,只是前几天会有这样的感觉罢了,等自己厌倦了,就不会了。可是没想到,觉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无时无刻不在吸引自己,让自己无法自拔。那个时候,他是如何虐待她的,连他自己都不敢回想。眸底的戾气越发明显,就在瞬间爆发于眉宇间。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十指深深陷进那瘦小的身板里,恨不得将她抠出来,她吃痛的叫出声来。安若灵感觉有双灼热的目光正在烧着她,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梓恒拿着牛奶,扔在她面前,安若灵连看都不看一眼。“给我吃!”
他捏起她的嘴巴,强硬地灌了下去。安若灵剧烈地咳嗽着,快被噎死了,梓恒才罢手,生气地离开,把门又反锁了。安若灵的肚子已经被掏空了,饿得只剩喘息了。如果不吃,又怎么斗争。想想她还是抓起那些食物,没有味道地吞了下去。那件遮羞的衣服,在她吃下东西之后,也穿上了,现在,她不像刚才那样虚无,没有安全感了。她看看四周,总统套房里的东西一应俱全,拉开窗户,一股风迅速灌入,往下看,几十层楼高,让有恐高症的安若灵赶紧又把窗户关上了。过了几天,她被梓恒强行带到别的地方。万念俱灰,她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她终究还是做了他的女人,如傀儡一般,留在他的身边。梓恒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那时候的他,愤怒如同决口的堤岸,瞬间倾泻,冰冷的气势不可挡地覆盖下来。反抗已经是无济于事,她的挣扎于事无补。越是挣扎,就越让他恼怒。每一处他都是霸道地享受着一切,身上每一处都带着深深的疼痛。午夜惊醒,她吓了一头的冷汗,幸好只是噩梦一场。她不由地哭了起来,呜咽声断断续续。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她连哭都不敢尽情地哭。她始终是那个脆弱的安若灵,在冰冷的夜里有无限的恐惧。和以前不一样的,她会在黎明前擦干所有的泪水,勇敢地去面对一切的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