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级阶梯都没有上去,立即跑回车上去。当天中午,他就买到回去的机票。全国有无数个可疑的人,可是都不是他想要找的。他想要的,就那一个。每次都让易希失望而归,只有上个月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让易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当易希找到她时,他又被无限的绝望包围着。他马上就要回去了,这个二十三岁的女孩,易希强烈的预感,是她了,这么久了,她也该出现了。“具体哪个位置?”
易希一下飞机就给助理打了电话。“经理,你最好先回来一下。”
“什么意思?出事了吗?”
“倒不是,没有钱,不好办事啊。”
公司的人都知道他跟董事长矛盾。“臭小子,一到关键你就临阵退缩。”
易希的资金被冻结了,助理根本就收不到他的钱。“我马上给,你给我再找详细一点。”
助理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地点头,“一定,好,好!”
所以,他悄悄地走到书房,确认一下董事长是否在里面。平常没有上班的时候,他不是在客厅就是在书房,刚才他从客厅绕进来,一个人也没有。他轻轻地推了下那虚掩的门,朝门缝睁大了眼睛。他正坐在藤椅上,背对着他。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他黑发中夹杂的白头发愈加发亮。藤椅轻缓地摇摆着,影子在阳光下跳舞。易希看着那影子发呆,许久,他听到他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把门慢慢掩实了。“等一下!把严氏集团合作案拿过来~”易希用毛巾擦着自己刚清洗过的的头发,听到董事长这样说。“我明天就去~”易希听到他这个条件,他一口答应了。“呵,看来出去一个月真的觉悟了~”同一天,一个女人也在同一个机场下飞机了。易希正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带墨镜的女人挥舞着手,在呼唤着他。“易希哥!”
易希朝远处看了一眼,认出了王可欣。易希一边讲电话,一边向她挥手。那个女人,一手托着行李,一手摘下墨镜,伴随着一股香水味来到易希跟前,这时,易希已经挂了电话。“这么快就回国了。”
“易希哥!”
王可欣又亲切地喊了一句。“最近过得怎样啊?面色红润啊?”
易希看着王可欣那张漂亮的脸蛋,涂着一层不算太厚的粉。双方都没有提出要去喝一杯咖啡之类的话,彼此好像都有重要的事要做。“呵呵,易希哥也刚从国外回来吗?好巧啊?”
双方一阵短暂的寒暄之后,“易希哥,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晚点回家找你。”
王可欣似乎比易希更着急,还没拦出租车就开始说再见了。“急着去哪啊?我送你。”
易希随意地喊了一句。这时王可欣已经坐上出租车了,声音从窗口传了出来,“不用了。”
她回来没有给家里打电话,爸爸回国这么久,为了公司,她也得回来好好帮助爸爸。“易希哥!”
王可欣还没进门就开始叫易希了,王爸爸抬头一看,见可欣回来了,马上从沙发起来了,她一脸微笑地看着刚要出来的爸爸。她高兴地与他拥抱,把全身的香气传送给他。“回来也不说一声,让爸爸准备一下~”“准备什么?我又不用你迎接,想回来就回来了。”
“是,是不用我迎接,改天让你易希哥去迎接~”可欣看着偌大的客厅,没什么变化。“易希哥呢?”
“他正在游泳,你去吧!”
她点点头,便跑了出去。这个家里的每个地方,她是那么熟悉。她信步朝游泳池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车库,易希的那辆黑色越野车停在那里。这是她唯一陌生的东西,这辆车是易希最近刚买的。尽管陌生,但是她一眼看出这车是他的,他喜欢这种款式。可欣跑到游泳池,高跟鞋踩出有节奏的“噔噔”声。她会高兴又激动地喊着易希哥,他看见她也会同样欣喜,而且会为她的突然到来而感到无比幸福。她看到游泳池的一部分了,她心中的呼唤声越来越大,甜美的声音代替她的脚步前进,可是等到她的脚步抵达时,那里却连一个人也没有。她走进了室内,里面也没有人。她又走了出来,游泳池的水十分清澈、透亮。她给易希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有人接。她眼里发出的光芒渐渐被太阳光掩盖,眼睛盯着那平静发亮的池水,棕色的隐形眼镜中显现出一片浅蓝色。近九月的太阳快把她黑色的哈伦烧起来,太阳太毒了,她掏出防晒霜,边往回走边涂抹着。防晒霜发出淡淡的清香,与身上的香水混合。她的手臂肆无忌惮地曝露着,有点粗,但紧致白嫩。现在闲着没事,她想见的易希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好等着。她想起了花圃里的秋千,特别是夏天是时候,每次她都荡得很高,任凭风从耳边穿过,长发在空中飘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整片花圃,花朵五颜六色地绽放着。她好怀念去年夏天,他们在法国的时候,她和易希悠闲地坐在上面,什么事都不做,漫无目的地聊一整天,舒心自由。很久没有做那样的事了,好像找不回那种状态了。可欣信步走了过去,易希也同样怀念着这一片花圃。他不是特别喜欢花花草草,但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闭上眼睛,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整颗浮躁的心就像被清洗过。花香芬芳缠绵,令人陶醉。可欣走了过来,看见易希正在修剪月季的枝丫。他对花圃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熟悉,可以轻易地说出它们身上的标签。“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可欣靠上去,轻轻地说。易希怔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你能做什么?”
“都可以!”
“拔草吧!”
易希随意说了,没想到王可欣马上挽起袖口,易希也没有拦她,她就在他身边默默地拔草。王可欣专心地听着花圃里的声响,除了小鸟的叫声伴随着拔草的声音,汇成杂乱却美妙的音乐。当易希快要修剪好的时候,他看了可欣一眼,可欣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他的目光就这样停滞了。“怎么了?”
可欣感觉到那双眼睛,抬了头。“哈哈~”他心虚地看着她的脸,被一种爆笑遮盖了。她的脸都黑了,她都忘了,刚才觉得痒,就用脏脏的手去擦。“你帮我擦吧。”
可欣蹲着,换了一种姿势,她看见易希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她。“易希哥!”
她什么都没想,脱口而出。易希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丢下手中的工具,他刚刚只是拿着剪刀和她开了个玩笑。可欣突然有些迷茫,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刚刚的那一瞬间,自己的脸在发烫,手却是凉的。心里的冲动,那么突然。爱情,往往发生得那么莫名其妙。她摇了摇头,继续她未完工的拔草任务。她明明喜欢的是慕容轩,怎么会突然那么紧张。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对于易希,他一直像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当年爸爸在土耳其救了沦落街头的他,就把他带回了巴黎。如今,都已经两三年了。爸爸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样,她也很喜欢这样突然有了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