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井的事算是暂时搁置了,连带着还有河童的事。 暂时封着单杠没有多大问题,只不过如果时间一长难免会有其它方面的意见出来。 为此,校长还在不知火凉电话拜托下找人贴了个通知,说是单杠那里发现有安全问题,需要请专业人士来检修一番,在此期间禁止使用。 说实话,不知火凉在回去的路上不是没想过直接在单杠那里使用〖传说中的尻子玉〗,但是一来今天不是他值班、有其他老师在并不方便他的行动,二来就是那个猜测了,普通人看见的河童,真的就是河童吗? 调查了一通,反而连最初的“河童出没”这个认知都动摇了,在水落石出之前,不知火凉还真不好贸然行动了。 不过,那个所谓的校园七大不可思议倒是可以去尝试一番,提升实力总是没错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回了自己家。 第二天,星期五。 今天照例是一大早到了童守小学,先去确认了下井还是没有异常,随后绕回到了教学楼后、旧校舍前。 他要验证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了。 这是一尊灰色的石像,手里拿着一本雕刻出来的书,背上背着柴,长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顶上扎成一团,脚下踩着草鞋,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颇为朴素。 雕工还算过得去,这尊石像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严肃,不过日晒雨淋风吹雨打之下整体上相当沧桑。 在它脚底下,是一个半人高的方形石台,刻着他的名字和简单的生平。 【鉴定】 「二宫金次郎石像,付丧神转化中」 不知火凉一个激灵。 果然有问题啊,不过似乎是还没成型?转化中是到一半的意思吗?这么说其它几条不可思议也有可能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那么现在烧了它? 不知火凉四下张望一番,做贼心虚地伸手摸了上去,红莲业火在他掌心燃起。 但是很快,不知火凉就发现这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没有罪恶的原因吗?面对这种没有沾染罪孽的,红莲业火反而不如普通火焰好用了啊。 不知火凉绕着这尊石像转了两圈,心想要不要拉旗纹场出来砍几刀试试。 转念一想,这种半成品的付丧神,干掉了会给因果点吗?不给的话岂不是亏了?而且校长说不定还要自己赔偿啊,虽然可以推说是要变妖怪了,可没有切实证据的事说起来总是会心虚点的。 暂时监控着? 正犹豫之际,教学楼上一个声音远远响起:“不知火老师?早上好!”
抬头望去,三楼属于五年三班那个教室的窗户,立野广正在那里招手。 不知火凉笑着跟立野广打了个招呼,转身往教学楼走去。 算了,看看情况再说吧。 # 中午的时候,稻叶乡子照例拿作业过来。 比起昨天分开的时候,她的神色好了几分,应该是慢慢缓过来了不少。 她一进门便先望向了物部老师那边,不知火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物部老师正在伏案工作。 随即,稻叶乡子深呼吸几下,将一叠本子放在了桌面上:“老师,今天交全了。”
说起来,昨天的作业也是交全了的,不知火凉看到栗田诚的作业本时还有些惊讶来着。 “栗田同学找到好方法了?”
“他有了个新的备忘本。”
不知火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啥。 好吧,找筱崎爱商量还是要提上日程。 就在这时候,石川老师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不知火老师,在忙吗?”
不知火凉抬眼望去,石川老师正大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连衣裙的学生。 见不知火凉有事,稻叶乡子便道别离开了。 石川老师走了过来,“这孩子就是筱崎爱。”
那学生穿着一条淡蓝色背心裙,上衣是一件白色衬衣,扎着单马尾,长长的刘海垂在脸侧,一副大大的无框眼镜下是落落大方的一张秀气脸庞。 “不知火老师,我…就是筱崎爱。”
她看着不知火凉,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毕竟还是个孩子,突然得知不熟识的老师找自己有事,紧张也是难免的。 “啊,那件事我还没跟她说,不知火老师,交给你了。”
石川老师抛下这句话,扭头又对筱崎爱说,“筱崎同学,不知火老师很好相处的,不用这么紧张。”
说罢,他摆摆手回自己的办公桌去了。 不知火凉温和笑笑,“筱崎同学,老师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据老师所知,五年三班的栗田诚同学,跟你是好朋友吧?”
“嗯……嗯。”
筱崎爱点了点头,“他有跟我提起过老师,他说老师是个好老师。”
“其实是这样的,栗田诚同学常常忘记事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的。”
“老师是觉得,他一直这样下去也不太好,所以就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对于这个,你有什么想法吗?”
“老师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筱崎爱有些错愕的样子。 不知火凉肯定了她的疑问:“是的。”
筱崎爱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是这样啊……” 紧接着,她又道:“其实这件事的话,栗田同学也很苦恼的,所以我就建议他买了备忘本来用,不过他常常连把事情写在备忘本上这件事也忘了。”
备忘本这件事原来是她出的主意吗? “原来如此……”不知火凉想了想,“这次找你,主要还是先跟你打个招呼,老师要是找到了什么方法的话,以后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
“好的,我没问题的老师。”
筱崎爱爽快地答应了。 话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知火凉便让她先回去了。 但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知火凉注意到她右手手掌上缠着纱布,包扎手法肉眼可见的拙劣,手背上隐隐渗出来些血迹。 奇怪,石川老师老师不是说她扭到脚吗?这是在家里又伤到手了么?看来是个冒失娘啊。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知火凉很快便抛之脑后,批改作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