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染情被丢到了一张床上,随后穆非权的身躯便压了上来。将她密密实实抱紧,鼻间丝丝入扣的熟悉的气息,是她的。心里那种被充实的感觉,也只有她能给他。房间里没有开灯,文染情只能透过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他刀削一般的深邃五官。“穆非权……”三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他抱得她太严实,时隔五年,突如其来的拥抱,只会让她手足无措,让她害怕。穆非权能感觉到她轻颤的身子。她在怕,这是理所应当的。五年前,她带着孩子诈死跟叶落远走高飞时就该想到今天!这个女人,简直是没心没肺!带着不可抑制的怒火,大掌直接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撕拉一声,在幽暗里显得很刺耳。文染情死死拽着他的手,声音充满了惊恐,“你做什么……”她的力道在他眼里如同抓痒痒一般,手掌已经强势地将她的衣服撕下。如果不是因为黑暗掩去了视线,她想她一定会羞窘到无地自容。她的双臂被他一手死死握在身侧。他另一手掌贴在她左胸口上方,微凉的触感,让她身子蓦地一震,愣住了。那里有一处微微凸起,狰狞的疤痕。这是心脏移植手术留下的。他的手指掠过那疤痕,一下一下扶按着。胸口处痒痒的,灼烫的唇贴着她凹凸不平的肌肤,她睁大眼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穆非权……”她又唤了一声,声线极其不稳。穆非权已经缓缓松开了她的手,手掌自上滑下,落在她腹部上。那里同样有一道十字疤痕。这是生孩子时留下的。他手指拂过,指尖如同被刺痛了一般,僵硬地顿住。满腔的怒火,在这时,好像瞬间被浇灌熄灭。文染情感觉他的头部贴在自己心口前,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但是他却没有其他动作了。这个动作,让她心头感到窒息。她以为只有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动作……她眼睛微红,下意识间,已经抽回手,轻抚在了他柔软的发丝上。她听到他低醇的嗓音传来,胸腔的震动是那么真切。“最不可饶恕的,就是欺骗。”
文染情哑然瞪着眼前的漆黑,身上一轻,穆非权已经从她身上下来,站到了床边。健挺的黑影,杵在床边,散发着逼人的气息。她不知道怎么去应他,嘴唇翕张,喉咙干涸的说不出一个字。等到那道黑影离开房间,文染情才迟缓地从床上直起腰,啪嗒打开了床头灯。心口的疤痕好像被灼烧一般,她伸手触及那疤痕,顿时陷入了茫然和震惊之中。指尖是灼热的,湿润的液体。她有些乱。慌忙从床上跳下,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将被撕烂的衬衫脱下,打开衣柜,十指又开始发颤。衣柜里整齐洁净,带着淡淡地清香,是她最爱的薰衣草的味道。男士和女士的服装整齐挂着,她能看出那是穆非权的喜好,至于那飘逸清新的长裙……她想大概是他某个女人的,是小然的母亲?是严子晴?她匆匆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后拿起一件雪纺短袖,就砰的关上了衣柜的门。三两下将衣服换好,走出了卧房。她不知道穆非权跑到哪里去了,二楼和客厅都没有见到他。她步履匆匆,拿起了包包,落荒逃离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