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安排了安卓一个团队到谷歌中国配合我们。”
“这么快？”
“那倒没有，春节过后吧。”
周少宁心情复杂，谷歌对这次合作越看重，他们的压力很大。 “有两个人对荣耀的成功会有很大的帮助，就是我约过他们一次，感觉希望不大，你要不要再尝试一下？”
曲黎不想放弃 “谁啊，这么重要？”
“一个是金山CEO雷君，一个是华威天才李一楠。”
“雷君和李一楠？”
周少宁想了想，都很适合荣耀，但不是适合就能挖到人，雷君可是金山CEO，来荣耀做什么？哦，他是金山CEO，应该不会加盟荣耀，曲黎这是？ “嗯，金山就要上市了，雷君也算有始有终了……”曲黎介绍了两人的情况，还有自己为什么觉得邀请两人有成功的可能。 “距离上次见面有一周了，要不你做东请他们吃一顿饭？”
曲黎好意提醒，真不是舍不得这顿饭钱 “没问题，能够邀请到李一楠这种天才的机会太难得了。”
周少宁知道事情轻重，现在还不是计较利益得失的时候，而且他更加知道100万的百分之百和1000万的百分之10虽然面值一样，但代表的意义能一样吗。就好像恒达的老板和阿狸的老板身家可能接近，但两人的地位能一样吗？ 好了不扯这个，反正理性人都会选择做大盘子，只有小家子气的传统商人才会想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别说曲黎，人家是挂逼，没事刷个全球有两三亿美元票房的科幻电影，你行你随意。 周少宁在羊城分两次宴请雷君和李一楠，过程自然要保密，也就他们两三人。 雷君很快就答应了，不过提出想参观聚美，曲黎对此无所谓，聚美就算有问题，也还在他的掌控中，不影响正常运营。当然，最核心的中台部门，曲黎可不打算介绍给外人。 “你好，你好！”
雷君带着几个人公开来到聚美参观，其中包括了从卓越离职的陈念。 “雷总能够来聚美指导工作，是我们求之不得的荣幸。”
曲黎这话虽然客套，但也是事实，除了开发区有领导过来视察，市一级领导就没有搭理过他。 几人闲聊了几句，雷君就让曲黎介绍聚美的情况 “聚美全平台一天的销售额超过了35万软妹币……”其实吧，这几天日销售额已经超过了40万，但雷布斯又不是为了投资聚美，随便说说呗。 “公司现在分为电商事业部和品牌事业部，化妆品等品类的采购归电商事业部负责，品牌事业部负责祥云、丹琳女装和全棉时代内衣三大品牌……” “然后是设计，后勤，物流和售后……” 雷君听着感觉清晰明了，但似乎有着各种谜团。 “你做服装电商为什么要卖化妆品？”
“当然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客户，我们的核心理念是以客户为中心，卖衣服和卖化妆品都是为了变美……” 雷君听了暗自摇头，这算什么理由？化妆品的毛利润比服装低多了，自有品牌服装的毛利润可以超过100%，而化妆品大多只有20%~40%，聚美坚持只从品牌厂家、正规代理商、国内外专柜等可信的进货渠道采购商品，所以没有超高的毛利润。 但是你看，多种进货渠道意味着价格不一致，意味着有人可以从中上下其手，还有代理商可以参假，化妆品电商的坑太多了，历史中的聚美就因为假货事件爆发，被众多义愤填膺的消费者携手打入尘埃。 聚美的问题，同样是曲黎的问题，以后尽量找厂家吧，实在不行放开给第三方卖家，到时候只收交易佣金，也就是扣点。或者等到他腾出手来，再打造一些自营化妆品牌，反正粤省也有不少代工企业，比如知名的诺斯贝尔。 至于为什么要卖化妆品，赚钱是主要原因，还有化妆品体积小，容易运输，不易损坏的优点，很适合刚刚起步的聚美。更何况曲黎选择的不是化妆品而是：美妆和个人护理。 雷君对电商比较熟悉，了解聚美的电商后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于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服装品牌部门。 那就更加没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不就设计出产品，然后找厂家代工吗，一点都不奇怪，和PPG做的事情差不多。 雷君越看越奇怪，但曲黎没兴趣解释，他能说中台建设好之前，聚美就是一家普通公司吗？可以的，谁信？都是老江湖了，不可能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我们很多设想还没有实现，真要看到成效还要半年后。”
林兵感觉挺尴尬的，曲黎在装傻充愣，他又不能说自己无能。 “你在做什么？”
雷君懂技术，能够看出林兵的虚实 “开发我们的ERP系统。”
“为什么不买，国内外有不少优秀的产品。”
“那些都不适合我们的需要，与其让他们改，还不如自己开发，成本会更低。”
“成本会更低，你们怎么做到的？”
从零开发一个软件这么容易，他怎么不知道？ “包括数据库在内，我们使用的是开源产品，前期投入可能稍微大点，毕竟懂这个的不多，但进行本土化改造后，综合成本会降到极低的水平。”
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林兵发现了OpenERP和MySQL的优秀。 “你们这样做不耽误事吗？”
雷君感觉他们太天真了，做事没有主次，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 电商企业要的是规模和速度，曲黎他们的做法根本就没有体现出来，外行不知道，他这个内行难道不清楚？聚美很多资金的使用都是短期内看不到效果的，曲黎这么任性，难道是对技术无底线的支持，林兵有技术有想法不懂企业运营和管理？ 一天的考察下来，雷君对聚美充满了失望，周少宁的晚餐也就波澜不惊，雷君虽然觉得智能手机有前途，但终究还是有担忧，曲黎和周少宁组建的团队未必会超过曲黎和林兵组成的团队。 “你为什么不告诉雷君要搭建中台系统？”
林兵在第二天问 “跟在雷君身边的那个是卓越亚马逊出来的，以前和雷君是同事，据说现在想要创业了。他们这次一起来考察聚美，不是为了加入我们就是为了打探敌情，你觉得哪种情况更合理？”
林兵想到陈念昨天这里打听那里打听，似乎并没有说对聚美向往的话，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中台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这时候没必要让他们知道。”
林兵点点头，赞同曲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