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门前,简宁有疑惑的看着余思承。他在公司里零绯闻是洁身自好的代表,并严禁公司员工搞室恋情。可现在这个人居然要当着公司职工的面,携带她出席签约宴会。“余总带我出席签约宴会恐怕不合适吧?”
“带着你去才事半功倍。”
简宁的手被余思承牵起,放在了臂弯:“今天中盛的总裁也在,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而你才是这次签约的关键,裕隆的项目我们势在必得。”
“你不担心明天公司内部的八卦小报吗?你可是我们恒泰的一朵青莲啊。”
“所以,你就是玷污了我的那坨淤泥。”
简宁:“……”这个人是有人格分裂症吗?为什么和公司里那个余总不一样!好像抽他大嘴巴子啊!当简宁挽着余思承的胳膊走进大厅,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余思承到这样的场合从来都不带女伴同行,而现在身旁的佳人一袭红裙,身材凹凸有致,笑起来媚态横生。不远处恒泰的公关部部长和手下着总裁身边的简宁目瞪口呆,尽管他们知道昨天简宁被总裁挽救了回来,可没想到一夜之间她已荣升成为总裁的女伴。这下他们整个部门恐怕都没好果子吃了。简宁用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上司和同事,刻意驻足点着脚凑到余思承的耳边:“不出一会儿,我们的八卦可就传遍整个公司了。”
余思承瞥了眼不远处,凑近她几分贴耳说道:“小爷我的一世英名就是毁在你手里了。”
清甜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这个香水和柳南絮的很相似,可在她的身上却多了几分清甜感。“简宁。”
站在远处的陆曼妮小声叫了一句。简宁欣喜的过去,打量着陆曼妮身旁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士。这就是顾辰泽吧,长得倒是相当体面,但这气质里总透着一股腹黑感。“你没事了吧?还难受吗?头晕吗?”
陆曼妮将简宁拉进几分紧张的询问。简宁一眼就看到了她锁骨处的伤口,心疼的问:“疼不疼啊?都怪我,不应该叫你来冒险的。”
站在一旁的顾辰泽和余思承相视一笑,像是摸透了对方底牌一般。余思承挑眉盯着陆曼妮脖颈处的吻痕调侃道:“你这铁杵终于肯拿出来摸一摸了哈?”
顾辰泽挑起唇角,极轻的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说:“照你这么说,你的已经磨成针了。”
余思承咬着牙,一脸吃瘪状。简宁抬起头笑的一脸灿烂:“顾总,谢谢你昨天的解围。为了报答你,我家曼妮就交给你处置了!”
顾辰泽听得淡淡一笑:“那我就不推辞了。”
“真是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陆曼妮愤愤说完,便拉着简宁迅速离开,免得她再拿自己寻开心。这头余思承和顾辰泽去了包间与签约方推杯换盏。那头简宁和陆曼妮则坐在小包间里悠闲的吃着饭。简宁询问了一遍陆曼妮勇敢不屈的救人经历,一时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她从包里拿出烟,为自己点了一支:“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那帮孙子剁了!?”
陆曼妮没抬头,低头喝了口汤,幸福的眯着眼说:“还用得着你剁了?余思承早就帮你剁了他们了。”
接着又抬头扫了一眼简宁:“你真是个迷倒众生的妖孽。昨天在余思承怀里,那个撩人。我看着他调整好几次呼吸,一腔欲火无处发泄。”
简宁轻轻吐出口中的烟带着一丝自嘲:“他就是那个和我一夜情的男人。我以为这是一段文艺唯美的ONS,可谁知道人家早就将这段往事抛之脑后。”
陆曼妮呵呵一笑:“你这么娇艳欲滴,他能忘了你?这事我倒是喜闻乐见啊!”
简宁摇摇头弹了下烟灰盯着陆曼妮脖颈:“这顾辰泽也真不怜香惜玉,你这未经世事的少女,怎么受的了。”
“所以我这不是恶补功课么,争取早日和你一样天生媚骨。”
陆曼妮红着脸却却不好承认,一边给她成汤,一边笑着打圆场。简宁将烟蒂掐灭,接过汤碗一脸老成的说了句:“和他在一起,你守着点心。最近不是有个词很有热度么?”
喝了一口热汤思索片刻:“‘不忘初心’你要记住你这是利用他忘了旧情,可别给我把自己折进去。”
“满脑子的小红粉,傅琛真是害人不浅呐。”
陆曼妮乐不可支的调侃道。听到‘傅琛’这两个字,简宁脸上突然沉了几分,转而又低头喝汤。陆曼妮察觉出异样,用手里的小勺子敲了敲她的碗:“怎么着,有情况了呀。”
简宁也不抬头,没有波澜的说了句:“他老婆回国了,听说两个人正闹离婚呢。”
“什么情况,你们在一起了?”
陆曼妮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可提醒你啊,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你不能呢做啊!人家老婆可是正怀孕呢。”
简宁将汤勺一丢带着恼意:“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成一个破坏家庭的小三。我最近每天都问自己,为什么我会爱上一个已婚男人?为什么纵使我浑身技能也无处施展?为什么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冷静又克制?”
傅琛是南湖市市长,33岁。简宁是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他。那时候简宁刚参加工作不久,跟着领导应酬难免不被灌酒。傅琛坐在主位看着简宁初出茅庐一个劲被灌酒,于心不忍为她挡了几杯。当晚众人以为傅琛看上了简宁,并给了简宁一张酒店是房卡。那时候简宁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档口,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情去了他的房里。傅琛外出和朋友小聚刚回来,便看到裹着浴巾一脸生涩窘迫站在窗前的简宁,愣了几秒立刻背过了身,让她浴室换了衣服。简宁走出浴室看到这个男人白衬衣的袖口高高挽起,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他站在小阳台,借着月光眺望着远处的湖面,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就在那瞬间,简宁的心里装了一个人,至今为止无人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