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到你这儿怎么就成了庸医了!”
顾辰泽不屑:“哼,少给他戴高帽。这海市第一刀分明就是他老师张贺年,他跟他他师傅还差的远呢!”
“呦,了解的挺仔细啊。你这是怕我被拐跑?”
陆曼妮借机试探着问了句。“那你会被他拐跑吗?”
顾辰泽看着她,格外认真。被这真诚的眼神打动,陆曼妮还真想了想,话到嘴边又觉得凭什么要回答他呢,索性咬住下唇不做回答。顾辰泽将放在他额头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轻轻啄了下:“喜欢也没用,我现在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陆曼妮的心顿时轻飘飘的,脸上也浮出了一团红晕,怕被顾辰泽发现便将手抽了回来:“我还没答应你,怎么就名正言顺了?”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顾辰泽的女朋友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顾辰泽睁开眼,侧过身拦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要是真想被我包养,也不是不可以。”
陆曼妮在他腰上扭了一把,骂了句:“包你大爷!”
下一秒她的后脑勺被人轻轻托住,吻了上去。顾辰泽轻轻的吮吸着她的嘴唇,力道有点重,偶尔还轻轻咬她一下。她被吻的气喘吁吁,想着在家里怕被撞见,立刻现学现卖的咬了回去。顾辰泽“嘶”了一身,松开了她,抬手擦了擦被咬疼的嘴,神色轻佻,眉眼微醺低看着她。用手背擦了下嘴,波澜不兴的说道:“你在我身边,没那么笑过。”
陆曼妮一怔,想了想才意识到他是在指温衡和她吃雪糕的时候,随即打趣道:“怎么,吃醋了?”
顾辰泽看着她不回答。她噙着笑,勾住顾辰泽的脖子:“说起来他好像比我小两岁,因为成绩突出听跳了级,这才和我成了同班同学。我那会儿意外住院,他给我补课、替我写作业,还给我送过情书呢!”
顾辰泽手伸捏住她肉嘟嘟的脸,凑过去往她唇上咬了一下:“你在多说一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陆曼妮吃痛又害羞,却依旧就不服软,只是挣扎着往后退。顾辰泽见状又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就在这时,送完陆老爷子的王费丽回了家,陆曼妮害怕她进来急着说:“信信信,别闹,我爸妈听到怎么办!”
怀里的人面红耳赤,顾辰泽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将她压在身下又亲又咬了起来。陆曼妮哪里禁得住他的挑逗,迎面而来的白酒气息,闻得她都七荤八素了。客厅传来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床上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屏息听着外面的响动。似乎是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异样,陆曼妮冲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腻声说:“警官,收好你的抢。”
顾辰泽“唔”了一声,便瘫在她肩头微微喘息,缓了片刻才端端正正的坐了起来。“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
王费丽审视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陆曼妮,微微叹了口气。陆曼妮装作没看到,询问着:“是什么打碎了?”
“不碎你舍得出来?你爸刚刚和我说,交往可以,但是同居这种事情绝不允许!”
王费丽也不做答,黑着脸一肚子火气,没出发。方才在楼下,遇到了爱八卦的邻居,拉着她说长道短,拐着弯的说自己女儿不检点。“你凶什么凶。我这不是已经搬回来了吗?”
王费丽只觉得不够解气,继续念叨:“你把最好的那几年都给了叶子昊,我们当父母的心疼。大好的青春就被那混小子给浪费了,现在好好的名声也弄的声名狼藉。当初要是听了我们的,怎么会老的今天的下场!”
“妈,你有完没完?”
陆曼妮心底知道自己上一段感情给父母创伤不小,可就是不愿意听他们反反复复的嚼舌根。气汹汹的蹲下,低这头将盘子的碎片一片片拾起:“是我不孝顺,这几年和你们闹脾气,都没有好好陪你们。现在事已至此,能不能别老提那些旧事?”
王费丽听的更来气,刚想说点什么,顾辰泽便走出了房间。看到陆曼妮气炸了的小表情,不用说顾辰泽也猜到了原因。“阿姨,今天打扰了。司机来接我了,我先回去了。”
王费丽立马笑的热情,拽着陆曼妮走过去说:“怎么会呢,以后有时间再来家里坐坐。曼妮,你替我送送辰泽啊,我得去看看你爸,现在酒量越来越差还这么喝,刚刚还吐了一次呢。”
顾辰泽点点头,礼貌的道别后和陆曼妮并肩走了出去。一路上陆曼妮也不吭声,顾辰泽站在车子玩味的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陆曼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一身刺。你明明就知道他们刀子嘴豆腐心,这种时候服个软又能怎么样。”
路灯将陆曼妮的长发照的发亮,顾辰泽抬起手在她头上揉了揉说:“我现在都自降身价,将你收编在内了。你还不满意?”
像是一句牢骚,又像是宠溺的抱怨,陆曼妮心头竟然泛起了甜意。她装作仍旧生气的样子头一偏白了眼顾辰泽:“别,千万别委屈自己。那安以宁不是要回来了么,你委屈自己,她怎么办?”
温热的夜风吹过,顾辰泽脸上带着一丝醉意倒也不生气,盯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打趣的说:“脾气大做事虎,你怎么不叫虎彪彪呢。准你有个前任,就不许我有个过去式了?”
陆曼妮索性不理他,转身往回走。站在电梯里,陆曼妮对着镜子不停的揉脸,自言自语道:“冷静,陆曼妮你要冷静。认真你就输了,千万不能沦陷啊……”顾辰泽淡淡笑着坐进了车里,掏出手机将陆曼妮微信名字改成了“虎彪彪”,又将她通讯录的照片换成了一直气鼓鼓气的卡通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