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而这个第三者就是简宁。以前他听到这样的话,总觉得是大家捕风捉影,多少有八卦的成分。可今天一看,简宁居然搬动他做挡箭牌,那他们之间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真是巧,傅市长,好久不见。”
余思承走过去,极为客气的打了招呼。傅琛起身和他握手,目光落在了站在陆曼妮身边的顾辰泽:“是挺巧,余总是来陪下属吃饭?”
余思承嘴角噙着笑意,“我这个下属最近猖狂的厉害,吃个饭还非得叫我作陪,真是不懂事。”
见傅琛神色微变,余思承随即:“不耽误您和嫂子的二人时光了,等过些日子有空了一起打牌。”
傅琛看着余思承落座在简宁身边,凑到她耳边似乎是说了什么,换来简宁一个轻飘飘的威胁眼神。顾辰泽看陆曼妮吃的津津有味,随口问了句:“好吃吗?”
陆曼妮点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格外认真的问道:“你和你爷爷的关系怎么样?”
“以前挺好。”
以前挺好,现在不好。是从他和安以宁关系冷淡之后,还是从他擅自娶了她之后呢?“一会儿,他老人家约我去喝茶。”
陆曼妮凑到顾辰泽身边,紧张又忐忑的继续说道:“我的预感不太好。”
余思承看简宁一个劲喝红酒,神色淡淡的夺过她的红酒杯,忍不住插了句:“你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和老爷子要一笔钱,你就是要三两亿,他都会给你。”
陆曼妮眼睛瞪得溜圆,一瞬间又神色黯淡:“来不及了……就算拿着那两三亿,我也是个带着拖油瓶的大龄失婚女青年了……”顾辰泽被她逗笑,摸着她的头温声说:“害你错过了两三亿的生意,真是对不住了。”
被夺走酒杯的简宁没好气的白了眼余思承,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到拐角,就被一只大手拖到了黑暗无人的包间。踉跄中,那只手在她的腰际扶了一把,一股淡淡清香夹着烟草味扑鼻而来。“我对你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吗?”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宣判罪行。他今天的举动反常又过激,不知为何竟然变得这样独裁,“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傅市长。”
傅琛抿着唇没有回答,简宁笑意已然收敛:“你自己不愿碰的人,还不让别人碰了?傅市长,你怎么管那么宽呢?”
傅琛神色一片肃杀:“听着,你看上谁都可以,想要跟谁交往,做谁的情人都随便你,唯独他余思承,你想都不要想!”
简宁气极反笑:“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东西要抢着吃才香。傅琛,你到底在怕什么?这些年,往我身边扑的男人你几时放在心上过。可偏偏这个余思承让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既然如此我还真得去试试了。”
他像是十分愤怒,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余家是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他余承恩是什么秉性你不晓得吗!他玩得起,你玩得起吗!”
简宁将他推开,不想再说,也不想看见他,她快速从他身边掠过要走,他却在擦身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按在墙上俯身亲吻,没有控制一点力道。简宁气恼至极,反手甩了一巴掌,夺门而出。刚出门,就看到倚在包间门口抽烟的余思承。那表情深沉凝重,他睨着她嘴角晕染的口红,就着吐出的烟雾说道:“你的妆花了,去补补吧。”
“堂堂总裁,还有扒门缝偷听的毛病!”
简宁说的时候有种被抓包的恼羞成怒。待她一走,余思承才进了那昏暗的包间,打开灯的瞬间傅琛被强光刺的眼睛微眯。余思承低眉,手指间夹着那只快要燃尽的烟,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一开一关,发出清脆而单调的声响。那道幽蓝的火焰仿佛映到他的眼底深处,忽明忽灭,光亮转瞬即逝。往嘴里送了口烟,他才很随意地开口说:“傅市长上次说让我多打高尔夫球,少打牌。没想到,我最近倒也喜欢上这项运动了。”
他微微垂着眼眸,还在径自玩着打火机,仿佛自言自语,但又分明是对在场的另一个人在说话。傅琛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来,不免一怔,继而才笑了笑,意味不明地反问:“是吗?可这是一时兴趣,还是一生的爱好呢?”
余思承的姿势没变,只是在下一刻轻挑了唇角,盯住幽幽的火光,回以一个同样意味不明的低笑。“人是会变的,兴趣会变,心也会变。您看,您不是就变了吗?”
简宁站在门口,脸上的妆明艳动人,“余思承,走不走。”
车子一路疾驰。这个时间,路况算不上太好,但是余思承仍开得暴躁,在车阵之中左右穿梭。简宁把窗户降下一点,结果冷风呼地一下灌进来,将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只好又悻悻地重新升起玻璃。车速丝毫未减,她最后忍无可忍:“你闹哪门子的情绪。”
又指着前方正自闪动的醒目黄灯说,“这样冲过去肯定要被拍照的,你现在很赶时间吗?”
余思承却不理她,脚下油门反倒轰地一响,终于还是赶在交通灯变换之前冲过了空荡荡的路口。是啊,他生哪门子的气。她只是他过往里众多女人之一,她只是他麾下的一名普通的职员,她还是别人口中和高官有一腿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