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这里?”
说话的同时,色眯眯的视线从简宁脸上一路往下。陆曼妮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跟这些人又不认识,生气地冲着池坤骂:“你看看你的人!”
兄弟堆里有人鄙夷地啧啧两声:“丢人!”
黄毛不耐烦地朝他们甩了甩手,眼神都没给一个。他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紧紧盯着简宁微微翘起的娇艳双唇。“美女贵姓啊?”
“免贵姓爸。”
那两片看起来非常美味的唇忽然翕动,光洁的贝齿在唇瓣启合间若隐若现,简宁微微笑,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话,“你可以叫我爸爸。”
……爸爸?黄毛下意识跟着小声重复了一遍,念完嘴角就抽了一抽,心情变得相当之微妙。这妞泡不下去了,摔!池坤跟着大家笑了一下,风度翩翩地走过来,不忘先向简宁微微颔首致意,然后揪着黄毛的后领,拎小鸡一样把他拽起。“抱歉,家里发情的猪没拴好,让你们受惊了。”
他的眼神和人一样,透着一股子潇洒不羁的劲儿,最后才漫不经心地望向陆曼妮,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骄矜,“陆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
说的是道歉的话,听起来却并没有多少诚意。陆曼妮缓缓靠到后面,用同样的微笑和语气回敬他:“也不小了,我都是离异妇女,孩子的妈妈了。”
话落,众人一片唏嘘。池坤暗暗磨了磨牙,非要这么不给面子吗?把自己说成这样,何必呢?离婚你骄傲吗?离婚带着拖油瓶你自豪吗?这女的战斗力太强,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话来回击,池坤跟她互瞪了几秒钟,灰溜溜把猪牵走拎到队伍后面,气得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都怪这头蠢猪!黄毛嗷嗷叫了两声,又不敢还手,飞快躲到另一边去。简宁和大家玩的不亦乐乎,因为醉了的关系,也没少输酒。陆曼妮怕她喝到胃出血第二天进医院,只好坐在一边默默替她。迟坤正拿着开瓶器开洋酒,袖子随意地挽了两下,一手支在大腿上,慢悠悠地把开瓶器旋进瓶塞。他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喝上头的陆曼妮,倾斜着身子夺下她手里的洋酒。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卡座前一道清冽的声音。“你给她们灌了多少酒?”
池坤一抬头,看到了余思承阴沉的脸。他有些紧张的站起来,摸摸鼻尖。“没喝多少,坐这儿的时候,已经醉的差不多了。”
上流圈子就这么大,更何况池家的很多生意都是依赖余家的关照和扶持。池坤打小对余思承都是崇拜又敬畏,小时候总跟在他后面,被大家嫌弃,他做梦都想成为余思承这样情场放荡不羁职场手段阴狠的男人。众人默默起身,余思承走到简宁身边,将简宁从位子上拽起。简宁看清对面站的人是余思承,挣扎了几下,便被人拦腰一抱,抗在了肩上。也不管肩上的人拳打脚踢满口脏话,侧头撇着池坤:“给我把她也带出来。”
池坤看了眼,已经石化的陆曼妮,挠挠头“嗯”了一声。陆曼妮靠在夜店门口的白色石柱子上目睹着不远处,两个歇斯底里的小兽。心想,还好自己和顾辰泽没弄到这个地步。余思承将简宁塞进车里,却被人踹了一脚。刚拿出手机拨通了顾辰泽的号码,却受了简宁结结实实的一巴掌。顾辰泽接起电话,听到清脆的耳光声,怔了片刻问道:“什么事。”
余思承舌尖顶着火辣辣的腮帮,冷哼一声,回头看着不远处被壁咚的陆曼妮。“工作忙,连老婆都不要了?你老婆现在被人按在墙角亲呢,你还有心情加班?”
顾辰泽抬眼看了下站在办公桌前的两个部门经理和秘书,愠声问道:“说地址。”
余思承带着简宁离开前,对池坤说,一会儿又人来接她,你给我老老实实把人交过去,别动歪心思。池坤不服气,睨了眼站不稳的陆曼妮,小声问道:“我看上她了,不能追吗?”
余思承扯嘴冷笑一下,“你知道她男人是谁吗?”
“谁?”
“我大哥。”
池坤发愣,你大哥?你不是余家独子吗?能做你余思承的大哥,谁这么大能耐啊?南湖的深冬阴冷潮湿,陆曼妮披着池坤的毛呢外套瑟瑟发抖的站在路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不过余思承这么说,肯定是有人会来接她吧。池坤看她冷,往风口的 位置一站,将她严严实实的挤在怀里。陆曼妮的酒意被风吹散,皱着眉头又往远躲了些。池坤无奈一笑:“你真结过婚?”
“嗯。”
他又问:“真生过孩子?”
“嗯。骗你我是小狗。”
“艹,还以为你骗我呢。”
说罢,一手撑着柱子笑的无奈:“离就离吧,生了孩子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池家也养的起。你就考虑考虑我吧。”
“我堂堂一个董事长,手里头两个集团,用的着你给我养孩子?”
陆曼妮听的好笑,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身前的小奶狗。“你这话说给20出头的小姑娘管用,说给我真没用。”
池坤淡淡一笑,默认。当初是被父母拉着去饭局熟悉生意上往来的人,却没想到那么大的饭局上,陆曼妮热络客套之后居然一个人坐在那低头玩着消消乐,对大家口里的大生意没兴趣不说,更不主动和那些生意人推杯换盏。后来几次代表公司和陆曼妮这边工作对接,大家都在各自的立场僵持不下时,他看到陆曼妮奶凶奶凶的样子,像足了一直发威的小奶猫。借着工作的由头,和她约了几次会,每次她都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学到了不一样的人生哲理。这个女人,他是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