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觞灵睡了个够，吃饱喝足后，陆承安陪她逛了一会校园，才送她到教室门口，这节课是高级程序设计，因为太难，她没有一节课是能听懂的。最近陆承安在整理上次出去研究的论文，并不是很忙，所以黎觞灵心血来潮地拉陆承安一起上课，廖丹和杨紫占好位置，刚好四个座位。有陆承安蹭课，黎觞灵发现老师今天也讲得特别卖劲，平日懒散的同学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每下一节课，没有什么交情的班上同学来找黎觞灵套热乎，席间跟陆承安讲几句话，等上课后，一脸娇羞和不舍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灵灵，你跟师兄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
陆承安坐在最里面，黎觞灵被陆承安和廖丹夹在中间，廖丹小心翼翼地问道。黎觞灵挠了挠后脑，尔后茫然地摇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从大一开始，她跟陆承安的关系已经十分要好，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好到可以分享任何的秘密，好到可以同床睡觉也不觉得尴尬。但他们从来没有谈过除友情之外的感情，那次在公寓吻她，可能算是他们最亲昵的一次了。貌似，现在也还是这样的关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情侣，他们也从来没有辩驳，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他们谁也没有对谁说过。杨紫和廖丹分析过无数遍陆承安的心理，到头来总是什么都分析不出来，就连黎觞灵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她的，一个最好的朋友，还是一个被他宠到骨子里的妹妹，亦或是……恋人？从几个月前，黎觞灵就纠结一件事，怎么把纯友谊转化为不纯洁的恋情。她想问清楚，可又害怕问清楚之后他们之间连朋友都做不成。分手之后，我们还是朋友。这句话无比的假，任何拼命相爱过的恋人，分手之后都不可能成为朋友。恋人就是恋人，朋友就是朋友，两者不会有任何的交集。想着想着，黎觞灵晃神，她扭头看陆承安，陆承安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电脑方面，他学起来还是有点吃力，但本着他是来替黎觞灵听课的原则，陆承安只能认命地把这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塞进脑子里。凝视他侧脸良久，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早上看到的情景，他的全身布满黑色纹路，她的心轻颤，那不会是她的梦，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事？也许，他什么事都瞒着自己。“我觉得你还是趁着平安夜跟他告白，都纠结了大半年，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廖丹又小声道。杨紫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