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那一掌平平无奇。”
“实际上肯定蕴藏着无穷的奥妙,而那才是精髓。”
有的仙人摸着下巴一脸深思,搞得很懂的亚子。 “以我推测,那一掌是触及到了典籍的特殊脉络……” “打通典籍的天地玄门了属于是。”
“太神奇了!”
“真是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复原典籍的秘术,今天着实是开眼了。”
“神人啊!”
听到他们这议论,紫霄殿内的修帝咬牙切齿。 “你们真的信么?”
“反正我是不信的,那小子一定是使了什么作弊手段,找到了漏洞。”
无论他怎么猜,终归还是猜不到真相。 姜城复原功法的进程就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如既往的丝滑顺畅,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分钟不到,这门《寒月星极》的斧法被他完整复原了出来。 灵峭再次生长出了全貌。 随后姜城毫不停留,将这灵峭缩小之后,很自然而然的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戒内。 虽然这斧法他用不上,但将来可以用来充实飞仙门和冰宫的宗门典籍嘛! 而菱这一轮的比试,在他凝出第一丝真意时,就已经过了关。 看到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被带进了第四场,许多人嫉妒得眼珠子都红了。 “这个女仙运气也太好了,连着三场被带着过关。”
“对啊,以她的实力,原本第一场都有可能过不掉吧?”
“碰到姜隐皇,算是她此生最大的运道了。”
“通神大会中得到贵人相助,这是祖坟冒青烟啊。”
“她一辈子的气运都用在这了。”
昀王和景王等神君都快麻木了。 那是战帝,十天帝之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位。 她根本不用带…… 不过,终归还是有许多人提出了疑问。 “这第三场,难道也能帮忙的吗?”
“对啊,这分明是单人比试,怎么能由别人代劳?”
“这不合规矩吧?”
“我觉得应该取消这个女仙的成绩,将她淘汰出去。”
对他们的质疑,菱本人没任何解释和辩驳。 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她的俏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而这样的质疑,也很快就席卷了全场。 就连云霆寂封等结束了第三场比试的老牌道圣,也不禁看向了负责主持的五位神君。 等着他们宣布菱的成绩无效。 前两场也就算了。 勉强就当那是互相合作好了。 这第三场完全就是考试时由枪手代考,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 这要是不宣布无效,压根说不过去啊。 昀王和景王一脸的便秘。 如果姜城帮的是其他人,他们早就当场宣布无效了,连带着姜城这个替考的也要治罪,一并淘汰出去。 压根不用别人来催。 可问题他帮的是菱,是战帝…… 迎着一双双逼迫催促的视线,昀王差点想要破口大骂。 特么的,你们居然要我宣布战帝的成绩无效,真是一群天真梦想家。 这不是逼着我罪她吗? 她可是其他天帝都不敢得罪的存在,渺小如我算什么? 你们想要逼死我就直说! “咳,本场比试并未限定不得帮助别人,也未限定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
“所以,姜城帮人过关是合乎规矩的,菱的成绩也是有效的。”
什么? 这样明着替别人比试,居然也是合乎规矩的? 众人完全理解不能。 云霆道圣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昀王,你这话好没意思,若是这样都合规,那岂不是人人效仿?”
寂封道圣等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如果这样也可以,那每个人都可以帮别人了。”
“最后过关的人之中,岂非出现一大批滥竽充数之辈?”
“这可是选拔神君的大会,能上去的都是精英,任由平庸之辈鱼目混珠,岂不是笑话?”
昀王很想说,你们这些话我全都同意,包括标点符号。 可问题那个人是战帝。 一个完全可以打破其他天帝决定的人,一个可以自己定规矩的人,一个可以干翻我们全场的人。 所以这些大道理本次不适用啊! “是的!”
景王咬了咬牙,沉声道:“每个人都可以帮别人。”
“能得到贵人相助,那也算是一种能力,一种气运,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只不过,已经退场的不能再次进场。”
他也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这种事除了姜城,也没几个人能办到。 其他人自己想要过关都难呢,更何谈帮助别人? 而通神大会也没下一届。 只要不得罪那位姑奶奶,一切都好说,改改规则又如何? “什么?”
“这样也行?”
“简直荒唐啊!”
云霆道圣等人完全无法接受。 以至于看城哥和菱的眼神,都透着不爽了。 但他们也没法做什么,除非他们自己不想当神君了,否则退赛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来你的身份挺高的啊。”
城哥都忍不住传了个音过去。 他倒也很有自知之明。 能看得出这种纵容作弊的规定,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菱。 “哇,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吗?”
菱也笑眯眯地传了音回去。 她倒也不否认。 “所以你究竟是谁?”
“嘻嘻,你猜?”
“我猜啊,你应该是某个天帝的女儿吧,或者孙女。”
城哥开动脑筋,发挥起了想象力。 “除了这种得宠的小公主,其他人不可能得到如此照顾。”
“你真是个大天才,这都被你猜到了。”
菱居然没否认。 城哥蛋蛋道:“那当然,实话告诉你,当年在天道剑海我就看出来了,懒得说穿而已。”
“你可真是慧眼如炬啊!”
菱满面含笑地给这哥点了个赞。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是不是该对我尊敬点了?”
“尊敬?”
城哥直接笑出了声。 “别说你这种帝二代小丫头片子,就是真正的天帝,在哥面前也就那样。”
菱的内心微微一动,不动声色道:“是吗?我才不信。”
“想套话。”
城哥哈哈一笑,“想套出哥的底细了是不是?”
他揉了揉菱的脑袋,很恶劣地弄乱了她几缕青丝。 “在哥的面前耍这种小心机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