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玉女们最先想到的还是降神者。 “难道这个无棱和那群降神者是一伙的?”
“漏网之鱼吗?”
“一定是!”
“不,他并不是。”
仙母摇了摇头。 “非但不是,他还曾与降神者交过锋。”
“啊?竟有此事?”
四位金童玉女全都惊讶无比,因为他们从没听说过。 “那是在第二纪元发生的。”
仙母望着无棱的身影,缓缓道:“无棱和无定最初曾是同门。”
这下,四位金童玉女更加惊讶了。 无定固定他们当然知道,那可是四位被将伸直制造出来的杰作之一。 “无定怎么会有同门?”
“他出道之时并不强,曾经加入过宗门,那时候他和无棱结识,发生过一些事情……” 这段过往知之者甚少,尤其这四位金童玉女,都是第三纪元时期才出现,就更是毫无耳闻。 不过,仙母对此似乎也不愿多谈。 “此人当年就不属于天道管辖,属于一个异数。”
“当时他与降神者发生争斗落败,之后再也未曾出现,我一直以为他早已陨落。”
“想不到,他竟然还活着,而且在这个时刻出现。”
作为玩弄算计的行家,她本能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肯定不会是好心来帮自己解决混沌之精。 “此人一定有所谋划!”
只是此时的她,也没法凭空猜到无棱的目的。 围着姜城的混沌之精越来越少,他的体内世界飞速壮大,实力水涨船高。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某一刻,他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混沌乱流是纯粹的,吸收起来毫无问题。 但混沌之精经历了天封石的转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其中除了混沌乱流,还附带了天封石本身的一些东西。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强大的体内世界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了。 “怎么会这样?”
姜城还不知道混沌之精是从天封石转化过来的呢。 他只是感觉体内世界好像多了另一套运行方式。 原本体内世界是绝对受他自己控制的,收发由心,他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的神。 这个世界怎么运行,当然是由他来决定。 以前操纵自己的体内世界,他采用的方式其实和元仙界的天地循环法则大同小异。 原因很简单,那种运行方式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很适合一个协调壮大体内世界。 而现在,另一套运行方式让这一切出现了变化。 他的体内世界正中,先是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 随后,黑点周边的体内世界开始坍塌。 宛如吞噬一切的漩涡,代表着气海、魂海以及道心的体内世界逐渐被那个黑点席卷。 姜城感到有点不太妙了。 这要是继续下去,自己不会修为尽皆丧失吧? 当然他还有最后一条保底的路,那就是将来死了以后系统满血复活。 只是在复活之前,他仍然还想拯救一下。 他拼命操纵着体内的仙力、魂力、道心、灵意和规则这些属于自己的世界要素。 它们仍然受他的控制。 但另一方面,它们也抵挡不了那个已经逐渐变成黑洞的黑点吸引。 体内世界不断旋转,不断向着周遭蔓延。 说实话,这要换成另一个仙人,现在早就死了。 毕竟这种黑洞模式的体内世界,没有任何仙人能承受得住。 不过城哥并没有挂掉,因为他的浊之体并未加入体内世界,所以并未被那黑洞波及到。 另一方面,尽管体内世界的一切都被化作了黑洞的模式,他却也没变得虚弱下来。 他仍然具备着强大的实力。 只是好像更不容易施展了,毕竟这种黑洞的运行方式,他完全摸不着头脑,何谈调用它的力量? “这究竟怎么回事?”
“系统老兄,你能给个解释吗?”
虽然这个变故并不是系统造成的,但姜城现在能询问的也只有它了。 “宿主体内世界转化为封衍模式,此现象前所未有,极端异常。”
城哥听得一头雾水,唯一听出来的就是这次又超出了系统的认知范围。 “什么叫作封衍模式?”
“封衍模式是天封石运行系统。”
“你说什么?”
姜城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虽然不知道天封石的运行系统是什么,但他之前好歹进入过其中,还是有所了解的。 天封石能吸收世界本源,能在吸收道印力量后骗过天道,还能利用吸收的世界本源,演化出仙山那样的真实位面。 他看着自己体内那个‘黑洞’,着实没看出这和天封石有什么相似的。 “当务之急,是要学会控制它啊!”
一个诡异的念头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 “如果这个黑洞能像天封石那样,也衍化出真实的位面,那我岂不是和元仙界肩并肩了?”
“什么五神,什么天道,到时候在我面前都弱爆了啊。”
“那才是真正的神吧?”
想到这里,他一洗刚才的颓丧,转而变得兴奋起来。 “难道这次是因祸得福,一次机缘?”
只不过想法虽好,想要做到却难如登天。 他想要研究研究这个黑洞,但意识才刚接触就被吞噬了,压根就无法接触。 “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当最后一头混沌之精变成碎渣时,体内那个不断壮大的黑洞也终于渐渐趋于稳定。 他舒展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一身道行仍然还在,于是放下了最后一丝担忧。 而这时,展海和风幸、蔡凡等人也蜂拥着赶了过来。 “姜前辈!”
“姜掌门!”
“天呐,您就是传说中的姜城前辈吗?”
“姜前辈,前些日子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真是罪该万死啊!”
“还望前辈能饶恕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小辈……” 望着众人那激动得就像见到了天皇巨星的表情,城哥的装逼之心稍稍得到了点满足。 他故意不悦地瞪了展海一眼。 “不是说好了要低调嘛,你怎么把我的身份给说出来了?”
后者心头暗暗纳闷,什么时候跟说好了? 不过姜前辈责怪,他自然是连连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