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试着挣脱乐秋恬的手,尝试几下,结果是徒劳。 因为她抓得挺紧的。 你到底想干嘛……严辞看着乐秋恬,无话可说了。 说实话,乐秋恬对他称呼有些暧昧,只叫自己的名字,而没有叫姓。 辞? 什么脑残称呼,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严辞莫名有点心悸肉麻,问了句: “你干嘛?别叫我这么恶心的称呼。”
听到严辞这样说,乐秋恬有点恼,雪白的脸颊,染上些许绯红色:“哪里恶心了?”
“那你松手。”
严辞不满地说。 乐秋恬不理会,反而错开了视线。 虽然是这样青涩害羞,但是她还是没有松开手的打算,手指勾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似在回忆。 乐秋恬蓦地又坏笑道: “好像我们好久没有抓手了,小时候我们不是一起牵手去玩吗?”
“呃……那是小时候,现在不一样了。”
严辞还真不知怎么回答,感受到手里的温暖,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脸。 罪恶感在心里冒出来。 说来怪惭愧的,这辈子肯定是要照顾妹妹,可是以这个理由拒绝,感觉太残忍了。 而从初三开始,乐秋恬就有点不对劲,会打扮,会撒娇,会动手动脚……她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严辞正寻思着,乐秋恬忽然转回视线,看见严辞走神,不禁好奇地问: “你在想什么?”
严辞反应过来:“没什么。”
乐秋恬没再问,垂下眸,轻轻笑着。 严辞试着转移话题,比如说问她物理题。 可以一起谈学习,真是学生时代很好的事情……当男女生没有话题,或者不想有其他话题,学习就是最好的话题。 “还是看看这些易错题吧。”
严辞说,“这道题挺容易错的,教室内两只日光灯,开关闭合时,同时亮起,开关断开时,同时熄灭,那么它们的连接关系是什么?”
乐秋恬没怎么犹豫,仿佛下意识一样,答道:“并联。”
出乎预料的迅速。 严辞有些诧异,又问:“三个灯泡连接在同一电路上,亮度一样,连接关系是什么?”
“串联和并联都可能。”
乐秋恬歪着脑袋,笑意盈盈。 之后严辞提了几个问题,乐秋恬依旧对答如流。 严辞忍不住弹了她脑瓜崩:“你什么都懂啊,考试怎么错了?”
乐秋恬有些委屈巴巴地说:“我会的,考试不考,我不会的,考试一直考,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严辞瞬间无言以对。 乐秋恬看着严辞这样,扑哧一笑,她很爱笑,笑个不停。 时间到了这会,严辞还是被乐秋恬拉着手,明显感受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 她在害羞,却不愿意松开。 或许荷尔蒙作祟,也希望她能一直抓住自己的手。 女孩的房间真的很好,有各种华美的装饰,童话世界一样,看着舒心。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贴身衣物能不能放到柜子里去,挂在外面,搞得他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不过实话实话,挺香的就是了,足以吸引任何男性。 他为什么想这些?严辞觉得是青春期的问题,终止胡思乱想,起身说:“好了,我要回家了,快松手。”
听到严辞这么说,乐秋恬才松手,脸依旧红的。 严辞揉了下乐秋恬头发,然后摇着头就走了。 看着严辞背影,乐秋恬开心又可爱地窃笑着,如瀑的发丝也随着微风摇曳。 …… 过了会,严辞走到乐秋恬家门口,确认乐秋恬没跟过来,闻了下手,果然残留着女孩的香味。 这动作有些变态了。 严辞脸有些麻,再次回头,确认乐秋恬没跟过来,快步走回家。 没有被人看到,就没做过坏事,是这样的…… 哪知回到家,刚打开门,就撞见了妹妹。 严六堡露出灿烂的笑容说:“你回来啦。”
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吓死……严辞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无奈摇了摇头:“嗯,回来了。”
“你去哪了?”
“去秋恬家。”
严辞实话实说。 听到这里,严六堡点点头,久久凝视着严辞,不语。 …… …… 时间很快就到了初中最后一百天。 严辞早上六点起床,去学校,准备参考体育中考。 为了体育中考,平时课间都有跑步锻炼,他不是很担心,以他的身体素质,考个满分不成问题。 今天阳光不是很烈,气温刚刚好,操场上围满了准备参加体育中考的学生。 因为严辞是学校公认的帅哥,还是挺多女孩过来围观的,这绝不是他自恋。 “三,二,一,跑!”
随着体育老师的一声令下,一群男生开始跑了起来。 严辞一直跑在队伍前面,直到最后才开始冲刺,结果是第二。 当然,第二也挺不错了。 受伤了一段时间,他的锻炼确实少了很多,比不过其他男生也正常。 长跑结束后,严辞走在跑道上,微微喘气,感受脸上有些许汗意。 严六堡拿着矿泉水给严辞:“坏蛋,喝水。”
“好。”
严辞有些无奈,还是接过水喝了起来。 然后就是女生的800米长跑。 “小意思了。”
乐秋恬站在起跑线上,甩了肩膀。 “六堡,加油!”
林初萝忽然朝严六堡笑着说。 “嗯,你也加油。”
严六堡腼腆一笑,不过知道自己的体能不太好,有些担心她的成绩会太差。 没过多久,体育中考就结束,没什么意外,女孩都顺利通过了。 几人之中,严六堡跑得最慢,不过体育老师放水,不仅给她通过了,还给她优秀,这让严六堡十分惊喜。 这个时代,体测抓得不是那么严格。 “给你们水。”
这回轮到严辞给水,他手里有三瓶,给女孩一人一瓶。 “谢啦,坏蛋。”
严六堡嫣然说。 严六堡又叫严辞坏蛋,却让林初萝有些在意,奇怪的目光看着严辞。 …… 这天下午,林初萝、乐秋恬和严六堡又在走廊上吹风,一起戴耳机听歌。 林初萝有些疑惑地问严六堡: “六堡……你怎么叫你哥坏蛋呀?”
“他就是坏蛋。”
“你们是吵架了吗?”
“没有。”
严六堡脸红了下,有些难为情,脑海不自觉回忆起了相依相偎的细节,全部都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虽然不说,可脑海画面渐渐清晰,眼里的笑意渐渐浓烈,耳机里的歌渐渐模糊。 旁边,乐秋恬咬着牙齿说:“严辞确实是坏蛋,冰冷的学习机器。”
林初萝刚才看着严六堡的表情,有一瞬惊诧,可听到乐秋恬这样说,又掩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