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听到乐秋恬爸爸找他要签名,轻笑地说:“那叔叔,你等一下,我去拿纸和笔。”
一听严辞要走,乐元宝赶紧跟上去,说:“我跟你一块去。”
奶奶发现乐元宝来到他们家,只是来找严辞要签名,顿时就放心了,没有跟上去看。 看着严辞和乐元宝离开,严幼莹和严六堡说:“六堡,怎么回事?那个胖子真的是秋恬的爸爸吗?秋恬那么好看,她爸爸……” 这话严六堡没法接,精致的脸蛋弥漫无奈,视线落在乐秋恬的脸上。 此刻乐秋恬鼓着嘴,看着严辞离去的方向,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心思和严幼莹争辩。 严六堡皱起小鼻子,忍不住说:“幼莹,你不能这么说别人。”
说完,严六堡就走到乐秋恬面前,牵起乐秋恬的手,心思细腻的她,发现了乐秋恬的心情不好。 此时此刻,她像是小天使一样。 乐秋恬有点难受,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看了眼严六堡,然后没说话,跟着严辞走去。 “我们也去看看。”
严六堡立刻拉着严幼莹的手,好奇地跟过去。 其他人就没跟过去,一旁大姐姐严幼枝注意到乐秋恬爸爸来了,想起上次遇见乐秋恬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下。 “是被家长知道了吗?”
严幼枝略微有点好笑地摇摇头。 …… 到了严辞的房间,乐元宝发现房间收拾得整齐干净,不由有些惊讶。 很快,严辞找了张纸,拿起笔,签了一个名,递给了乐元宝,说:“叔叔,给你。”
乐元宝点点头:“谢谢你小朋友。”
在这时,乐元宝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叠草稿,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那个是斩邪的草稿。”
严辞解释说。 “草稿?”
乐元宝眼睛亮了一下。 严辞见了,知道叔叔喜欢,就说道:“叔叔,你喜欢吗?送给你。”
当然,这些草稿不是初稿,是抄写的第二版,严辞正准备当废纸卖掉,送人没半点舍不得。 不过乐元宝不这么想,他是斩邪的铁杆书迷,斩邪的草稿,自然是想要收藏的。 关键是,上面还有严辞的字迹。 乐元宝嘿嘿一乐,一把拿过来草稿,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抱着这叠草稿,乐元宝又回过味来,他来这里,明明是要和严辞说,少和他女儿往来。 现在拿人手短,倒不好意思说了。 乐元宝这行为就很迷惑,来严辞家一系列动作,越发像是为了来要签名。 乐秋恬刚开始还忐忑,现在站在旁边,看着她的傻瓜老爸,越发看不明白。 “爸爸怎么傻乎乎的,难怪被妈妈治得死死的。”
乐秋恬瘪着嘴,无语着。 …… 过了一会儿,乐元宝稀里糊涂地离开严辞家。 路上,乐元宝是越想越不对劲,他明明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就成了来追星的?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只能说,打别人脸太高深,他这种人压根就学不会。 “我的天老爷,我是不是脑袋糊涂了,得了,回去又要被老婆骂了。”
乐元宝有点无奈,回头看了严辞院子,考虑要不要折返,犹豫了半天,也没下决定。 其实他不想回去,近距离接触严辞,大为改观,发现严辞礼貌又落落大方,给他印象还挺好,怪不得自家女儿喜欢和他玩。 但不回去和严辞说清楚,没法和何秀珍交差。 乐元宝没吱声,这时另一队人又去严辞家里,他凝眸一看,发现是张景辉一家,立刻知道张景辉父母也去严辞家,为上次的事登门道谢。 “算了算了,别人来道谢,我还去给别人添堵就不好了。”
乐元宝摇了摇头,准备回家了。 乐善好施的人,容易长胖,他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爸爸,你干嘛一直站着?要不要回去?”
这时,旁边乐秋恬忍不住问,她已经静静地看着爸爸好长时间。 因为爸爸来严辞家,没说什么坏话,她心里不由很是满意,现在脸上都明媚了许多。 乐元宝一听,蹲下身体,和女儿说着:“恬恬,你和严辞交朋友的事,爸爸我不管了,不过以后你妈在家的时候,你别找严辞玩,其他时候,你可以去找严辞玩。不过你得答应爸爸,要好好学习,还有……” “还有什么?”
乐秋恬急忙问,俊俏的脸蛋上满是喜意。 “还有,注意男女有别,老师也教过你吧,女生不能和男生做的那些事。”
“我记住了,爸爸,你真好。”
乐秋恬知道爸爸已经让了步,于是很愉快地同意了爸爸的要求,就这样和爸爸约法三章。 …… 另一边,严辞和乐秋恬父亲见了一面,还挺纳闷,乐秋恬的父亲上门,就为了签名? 想起昨日,路上遇见了乐秋恬的母亲。 他还以为是别人家父母找上门来,让他不要和自己女儿玩。 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他有女儿的话,他也不愿意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就和其他男孩子走得太近。 因此,严辞发现乐秋恬的父亲挺开明的,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 他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难怪能教出那样的女儿。 要他怎么形容乐秋恬呢,活泼开朗可爱,平时蹦蹦跳跳的,胆子大。这种性格正是她家庭写照,肯定有她父亲的功劳。 之后几天就风平浪静的,乐秋恬趁着母亲不在家,会偷偷出来找他玩,好像没什么事了,就是每次不敢在外待太长时间,怕母亲突然回家。 这样偷偷摸摸的,就搞得严辞挺无语的,好像私会一样…… …… 又过了三天,这天清晨的暮色未褪去,严辞便出门走亲戚。 这次严辞和他父亲母亲妹妹一家子都要去,去的是大姑姑家。 大姑姑家在下河村,下河村离县城很近。 或许是遗传的原因,严辞一家子长得都还行,大姑姑长得也挺好看,当初很多人上门提亲,最后大姑姑选择嫁给了现在的姑丈。 不过严辞一直不喜欢姑丈。 虽然姑丈家在城里开超市,姑姑也算嫁了一个富贵人家,但姑丈不仅喜欢赌,后来还拉父亲进庞氏骗局,骗父亲的钱。 严辞对姑丈没有什么好感,不想和那边有往来,不过没什么理由,去说服父亲母亲,不去姑姑家。 这时,走在路上,严辞怕父亲又被姑丈拉去赌,不由说:“爸,等下去姑丈家,你别和姑丈出去赌。”
严兰根愣了一下,看着严辞,笑着说:“儿子,你想多了,老爸现在早就不赌了。”
严辞一听,一阵无语,表示能信你才怪! 你前两天还去村口打牌那里凑热闹呢,当我不知道? 老爸这张嘴,瞎话是张口就来,完全没有半点诚信可言。 事实就是因为父亲这张嘴,他年轻时才能骗母亲和他结婚,不然母亲是不可能嫁给老爸。 黄美怡年轻时,一时糊涂,相信了爱情,等到后来清醒过来,已经挺了大肚子,没办法生下他,日子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 严兰根厉害的地方,就是他在和黄美怡在一起前,据说已经谈过两个女人,甚至都到了同居地步,都是靠一张嘴,还有一张脸,硬生生吃女人软饭。 这事还是后来黄美怡告诉他的。 有这样的老爸,严辞除了说声牛逼,也不知什么感想,不过始终是他爸,该管还是得管。 严辞无奈和严兰根说:“那老爸,你答应我,以后不赌,不跟姑丈出去瞎混。”
“好好,我答应你。”
严兰根笑着说,“我再去赌,生儿子没屁眼——我不是说你呀,我是说生下个儿子。”
严辞翻了个白眼,随口说:“那就好。”
路上,严六堡一直紧紧走在严辞身侧,片刻不离。 听到这里,她嘴角没忍住弯了弯,瞧了眼严辞,想看严辞的表情,不过严辞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现,神态依旧淡淡的。 一旁的黄美怡听不下去,冷笑道:“儿子,你别信他,男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严辞有些无奈,他很想和母亲说,他也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