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偶然的晚上,乐秋恬和严六堡在床上靠在一块,脸和脸贴着。 看见严六堡没有拒绝,乐秋恬才大胆摸摸索索,那种青春的甜腻在心里无边无际蔓延。 两个女孩一起看爱情电影,越看越旖旎,电视光照满了被褥。 彼此依靠,恰到好处的温度,自然是一次很美妙的体验。 乐秋恬一直缺乏和同龄女孩近距离接触经验,第一次莫名地发现,她恋手,恋足,恋发……恋女孩子身上每一处美好。 同样的,严六堡也有相同体验。乐秋恬突然变得对她亲近,她起先是惊讶,然后就低着头,任由乐秋恬靠着她贴贴亲亲。 直到午夜,敲门声响起,乐秋恬才慌忙地关上电视,躲回床上,拉长声线问:“谁啊?”
“是我。”
回答她的是严辞的声音。 乐秋恬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要六堡留宿,可兴致起来,光顾着贴贴,却忘记打电话和严辞说了,怪不得严辞会上门。 偷偷摸摸,被人发现了,她脑袋有一瞬是空白的。 “严辞,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好了。”
乐秋恬在床上说。 严辞闻言,试着开了门,没成功,就问:“你门好像锁了?”
“啊,我忘了,你等下。”
乐秋恬有点尴尬,只好再度爬起床,给严辞开门,心想她真是太紧张了,连门上锁都忘记了。 晚上快十二点,妹妹还没有回家。严辞才走进了乐秋恬的家,给他开门是乐秋恬家里的阿姨。 进门后,先到客厅抱了下猫,然后才敲乐秋恬卧式的门。 等到乐秋恬开了门,他第一眼就看到乐秋恬稍显凌乱的头发,还有略带绯红的小脸蛋,一时搞不清两人在干嘛。 “你们在干嘛?”
严辞看着乐秋恬,奇怪地问。 “没干嘛。”
乐秋恬脸有点烫,不在意地说,“严辞……今晚六堡和我一起睡,你回去吧。”
“那你打个电话给我啊。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
严辞无奈说。 “能有什么事啊……”乐秋恬心虚地说。 “那行吧,我走了。”
严辞说着,看了眼床上的妹妹,此刻妹妹盖着被子,只是脑袋露出来,仿佛冰山露出一角,她眼里有害羞,看不懂的眼色。 “六堡,那我走了。”
严辞朝妹妹说了声。 严六堡扭扭捏捏地点点头。 严辞收回视线,搞不清状况,却意外发现眼前的乐秋恬只穿了单薄睡衣,里面清凉如洗。 为什么秋恬没穿内衣? 严辞有点困惑和无奈。 乐秋恬也发现了严辞的视线,她的睡衣是吊带裙,是有点透的,于是脸更红了,默默地将手挡在胸前。 严辞说:“那我走了。”
“严辞,难不成你还想不走吗?”
乐秋恬鼓着嘴,眼里有莫名的神采,鬼使神差地问。 “我不是那意思。”
严辞一脸无语地离开。 他担心妹妹安全问题,如果晚上没看到妹妹回来,肯定要确认一下,这个时代没有监控,人丢了,很难找到。 确认妹妹在乐秋恬家,那就没问题。 乐秋恬看着严辞的背影,奇怪地笑了下,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躁动,又跑回床上,和严六堡亲昵地靠在一块。 很快一夜过去,当乐秋恬醒来的时候,透过窗帘的阳光涌入,抬眸就发现严六堡在她身边看着她。 “秋恬,你醒啦。”
严六堡声音有点好听。 乐秋恬怔了一下,然后又扑到严六堡怀里,感觉两个一起睡,真的很温暖舒适。 “你怎么这么早起来?”
乐秋恬奇怪地问。 严六堡朝她明媚地笑:“不早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乐秋恬立刻起床,拉开窗帘,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笑着说:“主要是和你一起睡,睡得很香呢。”
在美好的时光里,收获最纯真的感情,这就是青春的写照。 此后日子,乐秋恬就经常拉着严六堡,在她家留宿。 渐渐地,乐秋恬发现,有一个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腻在一块,是一件分幸福的事,让她都有点期待。 当然,虽然严六堡不排斥和乐秋恬亲亲贴贴,但也有底线,是不会允许乐秋恬越线的。 作为局外人,严辞看见妹妹和乐秋恬天天腻在一块,他突然成了孤家寡人,就很有意见,但也只在心里想想,没有说什么,毕竟他本来就一个人睡。 严六堡和乐秋恬相处得越来越好,这是他乐意看到的事情。 一人在家的时候,严辞时常听到隔壁乐秋恬的笑声,偶尔还有她唱着走调的流行歌,这让他心里产生奇怪的向往。 严辞试着放下姿态,学着乐秋恬笑,可却发现人生悖论,经历过一趟,那就再也无法踏入同样的河流,无法像乐秋恬笑得那样肆意自然。 于是决定还是做自己,就按照自己的习惯,自己的语气和动作去行事。 …… 然后有一天,严辞在家里读书写作,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忽然听到屋外花盆破碎的声音。 他带着好奇,走到窗台看了眼。 在乐秋恬的屋子周围,摆着一排花盆,乐秋恬在花盆里种植了很多花,有太阳花,百日草,仙人掌。 这里头还有严六堡种的凤仙花,又称指甲花,在奶奶家的后院也种植一排,在当地这是非常流行的花。 严辞走到窗台,仔细瞧,只看到一个小孩骑着自行车撞碎了乐秋恬的花盆,旁边乐秋恬气呼呼地说:“你会不会骑车呀,朝我家的花盆撞?”
“可恶,我当然会啊,不要怀疑我和自行车的羁绊啊!”小孩子一脸中二地说。 乐秋恬顿时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撞坏我家花盆,还羁绊?”
“我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小孩子不以为意地说。 “你还想有下次?赔钱!”
“……” “不赔钱别想走。”
“对不起姐姐。”
乐秋恬看着小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一脸无语,摇了摇头:“算了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了,小屁孩。”
于是,她就放小孩子离开了。 在自家窗台,意外看见这一幕,严辞忽然回想起,前世在小学,他就不小心毁了乐秋恬种植的向日葵,然后挨了一顿打。 虽然发生故事的时间线不同,但这辈子的乐秋恬真是很不一样。 当严辞的视线落在乐秋恬身上,乐秋恬似有所感,忽然抬头朝他望了过来,摆出一个太阳一样的微笑。 太阳正在中天,明媚的光落入这条街,杂乱地照亮她的脸,有斑驳的光影。 “严辞~上午好呀。”
乐秋恬挥了挥手,用一种有点俏皮的声音说。 严辞看着她半明半暗的脸,无法逃避她炽热的视线,不禁笑了。虽然他站在高处,但却没有想俯视她的意思。 有时候会觉得是命运,使得他遇见了秋恬。 世界上存在吸引力法则,阳光的人一定能吸引到向阳的人靠近,虽然这话没有什么科学道理,但他忽然相信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