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怡靠近了才发现邵晋桓的右脸上有一片青,似乎还微微有些肿。真假不辨的关切立即浮现在她脸上:“桓,你的脸怎么受伤了?”
声音娇得酥骨。邵晋桓定定望着她,看她去医药箱里翻出冰袋,又去冰箱里拿出冰块一冰,然后把冰袋贴到自己脸上。她目光似火,炽烈的情义辗转又辗转,投向邵晋桓时只剩些微茫然无辜的惹人怜。邵晋桓始终冷眼望着简心怡自把冰袋贴到他脸上就不准备将手拿下来的样子,一言不发。简心怡迎着他的目光娇羞万状,简直让人不陶醉不行。但是邵晋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若有所思的。简心怡终于觉得尴尬,娇滴滴低眉浅问:“桓,你这么看我,可是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地方?”
邵晋桓一边嘴角往上一扯,蔑笑:“简小姐哪里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即便是做错了,看在哥哥的面上也是不会错的。”
简心怡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他眼里话里的轻蔑成分,只低低一笑,声音又娇得化骨:“呵呵,桓,你可真会说笑。”
邵晋桓睨着简心怡陪她做戏:“比之简小姐,我可是甘拜下风的。”
简心怡低下头,又抬眼看了邵晋桓一眼复又垂下:“原来在桓心目中,我竟是个懂幽默的人。”
邵晋桓轻嗤:“何止是懂幽默,这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
简心怡忽然感觉到邵晋桓话中略有所指,抬头轻快说:“是么?以前晋风也这样说过呢。”
邵晋桓眸中分明闪过张扬怒火,却转瞬熄了,再看向简心怡时只剩一片沉静:“简小姐这两天可曾有人约?”
简心怡语气嗔怨:“晋风走后我心思早就断了,哪里有闲情赴约?桓这样问我,难道是在怀疑我不贞么?”
邵晋桓答非所问:“那你这几天,都一直待在别墅里没出去了?”
简心怡还颇幽怨地偷眼瞧了瞧邵晋桓:“是啊。”
邵晋桓随手拉过一个佣人:“简小姐这几天出去过没有?你最好认清楚谁才是主人,老老实实回答我。”
佣人在邵晋桓的逼视之下有些颤惊,吞吞吐吐回答:“简小姐只大前日出去过一回,此外都在别墅里。”
“大前日,去哪儿了?”
邵晋桓放了那位佣人转问简心怡。简心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晚礼服:“大前日出去逛街了。”
邵晋桓逼视着简心怡:“还有呢?”
简心怡这大前日,邵晋桓婚礼当天,他这样问自己,难道是知道自己去过婚礼?可是她在婚礼当日一直躲藏的很好,她确定没有一个识得她的人,许长安分明也不知道她是谁,婚礼周边的所有摄像头她都于前一夜使人破坏掉。那么知道她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就只有秦逸一个,难道是秦逸出卖了她?但以秦逸那胆小怯弱的性子又有些不太可能,毕竟他没有把握扳倒自己的同时保证秦氏酒店不受牵连。还有一种可能,邵晋桓在试探!也许许长安跟他说过有人去化妆间闹过,但她不知道是谁。这么一想,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就很高了。才有些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