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晋桓故意对这家酒业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单独宴请了一位高层领导人,将他灌醉后套出了更令他震惊的事实。原来这家酒业公司就是秦父自己一手创办的,本来只是供酒店偶尔不时之需,谁料到会有中信这个事儿,为了摆脱中信对秦氏的牵制,秦氏很早之前就派遣了一名卧底去中信从基层做起,终于盗得了中信支柱品牌的大致成分。然后回到秦氏做仿酒,多番摸索终于做出了现在代替中信的他们自己的品牌。真是无巧不成书,那位中信的卧底,现在正是眼前这位高层。他喝得着实有些高,邵晋桓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录到了录音机里。眼底的笑意慢慢变得浓郁。邵晋桓回去之后将资料准备一下一起发到了秦逸邮箱里。还明目张胆的署名。秦逸的电话很快打过来:“邵晋桓,你想怎么样?”
邵晋桓笑得张扬冷绝:“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看看你脑子里,有没有我想要的资料。”
秦逸默了默:“你都将长安伤成那样了还是不愿意放过她么?”
邵晋桓语气瞬间变得危险霸道:“我想对许长安怎样,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而且我不认为你那里会有有关许长安的东西!莫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长安二字,你不配!”
秦逸反唇相讥:“你就配了么?”
邵晋桓忽然就沉默了,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明明是自己给长安带去的伤害最深……可是……邵晋桓转念对自己在秦逸面前的踌躇气愤不已,自己竟然拿自己跟秦逸这种人比,自己因为对长安的愧疚,都已将自己低视到这个地步了么?只是这样,他还怎么有勇气去找回长安,他倔强坚强又脆弱的小女人?他发觉自己真的混乱了,并不是因为秦逸一句挑衅的话,而是他自己心中对许长安剪不断理还乱的太多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许长安已经重要到,完全左右了他的思维方式的地步了。想到这邵晋桓忽然有一种透彻,他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些天里纠结复杂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兜兜转转一大圈,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顺着心去对小女人好,去为她吃醋,去享受她的痴缠时的顺心惬意。他不过是,不想许长安离开他,想看见她,想听她低喘娇嗔,想看她或张扬或内敛的小性子,他只是想,拥有她。透彻之后他对秦逸的反唇相讥一点也不生气了,反而有点谢谢他这一句话让他电光火石间理顺了自己纷乱复杂的之于许长安的心。那不是只亏欠,不是只是想念,不只是担心,不只是心疼。但仅仅只是,爱她,很爱她。他想象不到地爱她。邵晋桓没理会秦逸的反唇相讥,转口说:“我要的,是许可一案的情报,也就是关于简心怡的一切。”
秦逸心里冷笑,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样子邵晋桓是知道简心怡做过别人的情妇跟她反目成仇了么?他虽觉得没有必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这样损人利己的事他还是相当乐意做的。秦逸刚要说,邵晋桓提醒说:“说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你的情报值不值我手上这些资料的价。”
秦逸一听沉默了会儿,接着淡淡说:“约个时间吧。见面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