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去看江何深,生气他这么卖力地帮温诗梦;江何深却是在看温律,眼神审视。温律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目光似乎有在时欢身上略作停顿,在他们都分神的时候,调转马头,追上鸢也。与此同时,其他蓝队也追上来,鸢也敌众我寡无法突围,冒险将球打给查理夫人,但没成功,球还是落入蓝队之手,蓝队二次进球,再得一分!温诗梦直呼:“漂亮!”
时欢:“……”时欢沉了口气,冷笑:“知道二少爷马术好,没想到这么好,失敬了!”
要不是他接二连三挡她,她怎么会来不及帮鸢也,怎么会被蓝队进球?!江何深的目光不知道是落在谁身上,然后才转回看时欢:“是你技不如人,早就说你人菜瘾……”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一颗球飞向时欢的后脑勺,他当下想都没想,抓住时欢的手臂将她扯向自己,然后一挥球杆,直接将球打飞!时欢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惯性地撞向他的方向,撞到他的肩头,一下就闻到他身上那种清冽的薄荷香,愣愣抬起头,看到他绷紧的下颚。江何深揽着她的腰,两匹马挨得很近,几乎是亲密无间。温诗梦简直暴跳如雷:“时欢你干什么?!干什么!?”
她想冲过来,查理夫人和鸢也如同左右护法,一横一竖两匹马挡住她,鸢也笑嘻嘻:“你管人家小两口干什么。”
时欢忽然就消气了,也不急着起来了,小声说:“二少爷扶着我点儿,我要摔了。”
江何深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垂着眼皮睨着她:“用不用让你挂在我身上?”
时欢对冷嘲热讽有自动过滤的能力,温声细语道:“这怕是不合规则。”
江何深呵笑一声,想将她推回她自己的马上,时欢顺势抓着他的袖子:“二少爷真的想帮温诗梦打赢我吗?”
江何深薄唇微抿,嗓音清冽:“你想让我当众作弊,给你放水?”
他一如既往的傲慢,“二比零的差距是有点大,你求我,我可以考虑。”
时欢想都没想:“我求你。”
“……”她这么不假思索,反而让江何深接不上话,半晌才没好气地说,“不要你的自尊了?”
时欢脸不红心不跳:“比起失去二少爷,自尊算得了什么呢?”
……油嘴滑舌。江何深不吃她这一套。刚才那颗球被江何深打出场,裁判要重新发球,时欢和红队也重新制定了战术。裁判吹了声口哨,球被重新扔出来,这次查理夫人率先抢到球,她马术精湛,直接朝球门奔去,蓝队不假思索即刻追上。草场上尘土飞扬,观众席上也看得应接不暇,本来以为是场业余比赛,没想到还挺跌宕起伏。追着追着,蓝队突然发现,查理夫人的球杆里根本没有球!球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被她传给别人!他们大喊:“追错了!”
与此同时,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时欢接到传球,一挥球杆,轻轻松松,球进球门,拿下红队的第一分!温诗梦大喊:“卑鄙!”
鸢也回怼:“这是兵不厌诈。”
时欢杀人诛心:“谢谢二少爷让着我~”江何深当做没听见。温诗梦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比赛还在继续,时欢抢到马球,成为众矢之的,蓝队如同追逐猎物的群狼紧追不舍。这时候温诗梦的马和时欢的马离得很近,两马擦肩之际,温诗梦突然勒住马头,驱使马儿朝时欢的方向过去——事发突然,注意力全在马球上的时欢猝不及防,所幸她的反应极快,立刻揪紧缰绳!时欢早就料到温诗梦不会老老实实比赛,一定会仗着自己熟悉马球在比赛途中找她麻烦,否则她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激将她参加这场马球比赛。但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这么明目张胆,直接骑马过来撞她!时欢勒紧缰绳,用力一扯,马咴咴地叫起来,堪堪与温诗梦的马侧身而过,仅差不到两厘米就要撞上!吓得看台上的观众也站了起来!江何深亦是第一时间勒马回望,脸色紧绷。时欢心理倒是素质好,擦身而过的同时,挥动球杆,将球打了出去。鸢也策马而来,举起球杆,接住马球,反手打进球门——红队再加一分!“精彩!”
观众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