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要是有人问你什么证据?你就说,明天再当面跟领导汇报。”
“想定时欢罪的那个人,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板上钉钉的事还被你翻开,一定会去找你毁灭证据,你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不勉强你。”
“……”温理抿唇,“如果没有这个人呢?”
“一定有,如果没动静,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演得不好,被人看出来是假的。”
南颂刹住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就更证明,你是个雏儿了。”
“……”温理憋了一口气,奈何词穷说不出什么,只能扯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以此表达“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不满。结果下了车他才发现,南颂的车就是停在警局门口,他再回头,南颂已经扬长而去了。温理呼出口浊气,大步走进警局。然后他就按照南颂说的做了,当众说自己找到了新证据,他不是帮时欢,他只是想找到真正的凶手——温理是这么说服自己的。而在放出消息后,温理表面无事发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实际神经紧绷,处处警惕,他既怕有人来找他,又怕没人来找他。下班后,温理离开警局,特意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没遇到什么,然后才回家。他只借调到禹城警局三个月,就在警局附近随便租了个小房子,房租便宜,就是一到阴天有股霉味。他不讲究这个,租这里还有个好处就是能自己做饭。他今天没什么心情,路过楼下菜摊的时候,随便买了几颗小白菜,准备和家里的鸡蛋、挂面一起煮一锅吃了。温理从门口的电表箱里拿了钥匙,一进门,他就敏感地发现不对,有人进了他家。难道真的有人来找他?温理顿时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进门,放下菜,然后“啪”的一声开灯:“什么人!滚出来!”
背对着门的长沙发里慢悠悠地爬起来一个人,他刚睡醒,还打了一个哈欠:“你喊什么呢?”
温理一愣:“哥?你怎么来禹城了?”
温理的亲大哥——温律。“妈让我来的,你调职到禹城一个多月,都没给家里打电话,妈还以为你为民捐躯了,所以让我来替你收尸。”
温理还以为真有动静了呢,没好气道:“我要是为民捐躯了,都不用你们收尸,国家会收。”
温律随手抓起帽子砸向他:“你还起劲了!”
温理接住帽子,看了一眼,是一顶黑色鸭舌帽,他随手丢在柜子上,奇了怪了:“不是,我不在家,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