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
炎烈歪过脑袋看着她,声音不温不火,眼里深深带着警告。“没,有,我只是觉得炎少比传说中的要宽容些。”
好看的眼睛笑得跟弯月一般美丽。为了更加深入的了解炎烈,她特地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从他惯用的商业手段,也包括与他有关的花边新闻等等。不过,据网上查到的信息来看,他身边似乎没什么女人存在。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手段雷霆,那些八卦杂志什么的不敢随便刊登。“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清理干净。”
“明白。”
容晴急忙应道。男人鹰眸移开,弧度蛊惑而阴魅。看容晴回答的这么爽快,不由得冷笑出声,“你好像误会了我意思?我是说……把它们全部吃光,不准剩下一粒米。”
“那个,我……”她手脚僵硬着比划,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搪塞。“有话可以说。”
声音长嗯,故意拖长后音,眸光隐晦不明。“没有。不过……你没吃饭,会不会……”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平坦的肚子。“不该管的事少管。”
男人冷冷道,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炎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如行尸走肉般地坐在椅子上,开始还能放开大吃。直到吃得快撑破肚皮,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餐桌上剩下的不少饭菜发呆。就在容晴发呆的空挡,张管家已经将修剪花圃需要的用具跟衣服拿到了她面前。“谢谢张管家。”
干巴巴地笑着接过沉甸甸的剪刀,打心眼里不愿去修剪什么花圃。兴趣缺缺的从兜里拿出手机,将之前特意录好的东西从头到尾放了一遍,听着里面某男说着自己的喜好菜色,她心里好像已经有了什么主意。灵光一现,仰望着楼上紧关的房门,她放好剪刀将餐桌上的剩饭菜端进厨房,不一会儿又躲着张管家跑上了楼。容晴此刻手中端着托盘,她空出一只手敲门,直到里面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她才蹑手蹑脚走进来,将一大碗炒饭放在他面前。“作为合格的保姆,照顾你的生活起居都是最重要的事。所以,你还是吃点吧?”
炎烈实在太会挑剔,于是她便想办法把那些多余的食物利用起来,重新制作。他又不是美食家,她就不相信他能吃出来。没吃饭,肚子的确有点饿。某男眉眼微挑,丢下笔转动手上的尾戒凝视着她。“炎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容晴垂眸,不太敢去看他深邃的眼睛,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唤声。“以后早上进我卧室不要靠我太近,今天算你运气好,下次,我不会保证你手臂依然健在。”
手臂!炎烈一提,某人脸色一阵煞白,不自禁地抱紧自己手臂。望着她柔弱的背影仓皇逃离,男人眸光凝沉,若有所思。这么瘦弱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这个大块头弄到医院的。……“哎!”
容晴已经无数次对着这些盆景玫瑰花长叹了,有没有人说过,修剪花枝也是一门技术活。某人一直低头工作,完全不知楼上的落地窗前,一簇犀利的鹰眸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时间从白天到黑夜,时钟一分一秒地行走,她依旧在花圃坚守自己的岗位。一夜过去,转眼,时间又从黑夜变成了肚皮白。身上暖洋洋的好像被人盖着一床被子,又一会儿温暖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冷。肚子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浓密的睫毛轻微颤抖,容晴缓缓将眼皮拉开一条细缝,依稀看到一双黑色真貂毛拖鞋出现在面前。疑惑之余,目光顺着拖鞋的主人往上移,看清来人的脸时睡意瞬间全无,噌地从地上站起来,手中还抱着笨重的剪刀。“炎少。”
怎么会睡着!“你在干什么?”
“我在……”男人的问话让她语无伦次,指指周围已经做到差不多的工作,再指指自己,半秒,脸上绽放出最迷人的微笑。“修剪啊,我是剪好之后才睡着的。”
炎烈眸子犀利地向四周扫视一圈,玫瑰花的花圃被人剪得丑到不行,整张脸越来越黑。这是发火的前兆,见势不妙,她整个人三百六十度转变态度。“对不起,全是我的错,可我说过我不是专业的,怎么可能都剪那么好。”
悄无声息地观察到炎烈的脸色稍微好点,她才暗松一口气。“现在到了做早餐的时间。”
容晴抬头,刚才没注意,竟然忘了张管家的存在,好在他提醒。“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做早餐是我强项。”
放下笨重的工具闪身消失,却忘记了脱掉围裙,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把围裙解下放在原地直冲厨房。容晴靠在厨房的门背后,探出半个脑袋望着花圃中健硕的身影长舒一口气,怎么有种跟他打游击的感觉。男人鹰眸淡淡一撇,将她刚才的小动作全数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经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