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太阳逐渐转变成落日的黄昏。她坐在紫色的薰衣草内一坐就是一天,离开时已经到了晚上。付好车费,远远便看见坐在长椅上焦急等待的左律,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只是站在那便格外吸引人,尤其引得女生各个争相拍照。只见他一个劲微笑好像是在拒绝,如果是炎烈,对方的手机都应该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左律。”
听到声音,左律抬头看去,欣喜若狂地迎上去。“你来了?”
“咱们换个地方吧?”
她看了看左律身后一堆犯花痴的美女,尴尬的笑了笑。左律一口答应,开车来到了偌大的广场,却在来到之后消失不见。人群混乱,加上灯光昏暗,她有点着急。“左律,你在哪?”
嘈杂的人群中,悦耳的钢琴声悠扬传来,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那琴声,缓缓动人。蹭地一道光由楼顶射来,灯光映在他身上添上一层神秘,优雅地弹着钢琴,俊雅的脸上带着微笑。好似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引得路人积极过来。“左律?你……”虽然炎烈事先打过预防针,但此时看到却还是忍不住心颤。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爱上自己,更没想过这么浪漫的告白现场。一首钢琴曲结束,只听见嗖的一声,空中一阵火光划过,地上出现用蜡烛围成的心状。中间放着数不清的玫瑰,左律双手捧着鲜花缓缓朝她走来,人群也识相地让出一条道路。“容晴,我喜欢你,咱们认识的时间非常短,你可能觉得离谱。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我会轻易爱上你,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希望你能给我这次机会。”
深吸一口气,面对左律这么深情的告白,早已满足了女人所有的幻想,但此时脑海中却浮现出那张冷峻的脸。“我……”“其实,我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她已经走了。时间过去了四年,拥有了再失去非常痛苦,我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可是我遇到了你。我不在乎你的任何过去,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容晴,你愿意让我重拾那份快乐吗?”
左律的声音非常温柔,从开始的伤感说到后面逐渐出现笑脸,她不想看不到他脸上的笑脸。可她更不愿欺骗,紧咬着下唇,秀眉紧拧成一股绳。“对不起左律,我……不能接受。”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一下炸开了锅,叽叽歪歪说什么的都有。俊美的脸上笑容刹那间消失,捧着鲜花的双手不由的颤抖,蠕动着嘴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
她立刻否认,几乎想也没想。“是我哥吗?你喜欢我哥是吗?”
嗡地一声,脑袋像炸开了锅。喜欢炎烈?她没想过。“不是。”
褐色的眼眸渐渐忧伤,轻轻拾起她的手,露出一抹微笑。“容晴,这花是我送你的,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希望还能做朋友,都花钱买了总不能浪费。”
“谢谢!”
左律伸手两人友好的相拥,但并不是恋人之间的那种,没听到对话的人都会误以为女孩接受了男孩,可事实并非如此。“容晴,我哥他不适合你。”
紧拥着容晴,在她耳边低昵,心疼得快要麻木。她身子一僵,很快便佯装若无其事,可左律的话却一字一句深印进她脑子。深邃的鹰眸眯成一条线,凝望着人群中相拥的男女。夹着雪茄的手搁在车窗外滕然攥成拳头,手指上的尾戒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亮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文凯不动声色地扫到炎烈冻结成冰的脸上。“总裁,现在去哪?”
“菲欲。”
菲欲,让男人醉生梦死的天堂。“别喝了,炎少你这又是闹哪样?老爷子今天不许我出门,我还是偷溜出来的。”
炎烈这两天表现太反常,不停的喝酒,连一向玩疯的姜越也看不下去了。“炎少,你还是别喝了,我可不想送你回去之后又被你赶出来。”
想到被赶出来,尤莎心里有一股怨气。“放心,今晚不赶你回去,以后都不赶你走。”
炎烈一把抱住尤莎,邪魅的笑。端起一杯红酒,举在她面前。“喝。”
“炎少,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看样子,容晴这个新人的新鲜劲过去了,想到这,尤莎就妩媚的笑了。‘哥,我喜欢上容晴了。’‘咱们只是契约关系,没必要那么高调。’他们的话有鬼魅般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刚才他们相拥的画面更是魔咒一般挥之不去。一个小时下来,炎烈不停地给自己灌酒,喝得烂醉如泥。姜越虽然没有跟炎烈一样喝得夸张,但也是喝得面红耳赤,在女伴的搀扶下歪歪斜斜地站起来,指着在沙发上缠绵的男女。“你小子酒量又增进了,兄弟我回去,把这腾给你们俩。”
“不用,我回去。”
炎烈还存留着一丝理智从尤莎身上爬起来。只是激吻,显然无法满足尤莎,她娇嗔着双手环住他脖子不让他走。“你怕什么,那是我的地方,我说让你留下就让你留下,你不想去我就换人了。”
“我去。”
眼看炎烈朝别的女人招手,尤莎三秒钟整理衣服,挽着炎烈出门。“文凯,你家老板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姜越拉住文凯,说什么都不放他走,可文凯什么都好,就是嘴巴严实,干什么都不说。容晴半倚在沙发上,瞳孔盯着面前插在花瓶中的玫瑰,身体渐渐蜷成一团。望着墙上的时钟,她相信他会回来,所以,她一定要等到他回来。‘如果告诉炎烈自己拒绝了左律,他会不会高兴?’这个问题一直傻傻困扰在她脑海,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跑出去。又过了半个钟头,她从落地窗前看到亮起的车灯。“炎烈。”
她情绪激昂地追到车库,眼前的一幕令她呆滞在原地。车内的男女激情拥吻,从车上下来由她面前经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被他无视。‘你喜欢我哥是吗?’耳边响起左律刚才说过的话,她傻傻站在原地,寂静的四周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仿佛连风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眼泪无声划过脸颊。失魂落魄地走回大厅,隔壁虚掩的房门内时不时传出男女暧昧的声音。砰地关上门,捂着耳朵关上落地窗蜷坐在阳台上,轻声抽泣。微风时不时吹来,将她一头黑发拨乱,飘动的发丝紧黏在她脸上,显得楚楚可怜。‘看上这种花花公子就是犯贱。’‘我哥不适合你。’双手搂着双肩,蜷缩在角落,耳边呼呼刮起风,她朦胧间被冻醒。再睁眼,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