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我保证。我是被猪油迷了心才会一次次帮你隐瞒这个事,你不用担心,我虽然料到了结果,但我压根就没想把这事说出去,但是,我跟你从今以后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所做的每件事都休想我再为你隐瞒。”
一根根掰掉辛媛的手指,走到门前顿住脚步头也没回道。“丑话说在前面,容晴要是有点什么事,你第一个陪葬。”
自己为她隐瞒了那么多罪行,她不知感恩还一再得寸进尺,感觉自己就是个帮凶。回到病房,容晴依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图还在跳动,几乎让人怀疑她已经是具尸体。“对不起,容晴,是我没用,不能把凶手供出来。你会不会怪我?对不起……”跪在地上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哭得泣不成声,许久,哭声还在病房来回絮绕不断。A.J最高层楼,总裁室里,炎烈在一份份文件落在龙飞凤舞的字体。撇了一眼空手进来的文凯,随意问道。“最近怎么没看到菱?”
“三小姐去了伦敦,听说容小姐跟辛迪要结婚,特地去哪说是给你探探风。”
边说边小心翼翼端倪炎烈脸上表情,果然看他脸色不对。“让她马上回来!”
“总裁,三小姐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跟你说,我……”说到这,连一向沉稳干练的文凯也开始结巴。文凯通常不会这样,男人握着钢笔的手一紧,已经蹙着英眉凝视。“有话就说,少跟我来这套。”
轻咳两声,不动声色查看炎烈的表情过后才缓缓道。“三小姐去了过后打听到容小姐已经住院了。”
“容晴住院了!”
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被他直接吼出来,不稳定的情绪已经将文凯吓得不轻。早料到炎烈一谈到容晴就失控,要不然炎菱也不会不敢说。见文凯轻轻鄂首继续道。“怎么会住院?快说!”
“听说容小姐一出机场就被车撞了。”
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冷峻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冷静。这一句话,彻底算是吼出来的。“辛迪呢?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容小姐当时伤得很重,但是辛迪第一时间把她送去了医院,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却还没醒。”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拿着外套冲出办公室,再也顾不上文凯在后面叫唤,开着车一路狂飙机场。“总裁,不用我帮你准备专机吗?”
后视镜依旧能撇到文凯焦急的脸,但此刻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飞到容晴身边,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她身边有别人陪着。雪白的病房内,守在病床前的辛迪此时面容憔悴,下巴上出现明显的青渣,双眼布满血丝没有往日逼人的帅气。于海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见她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轻叹一口气便悄无声息地关上门。“辛迪这样下去不是一回事啊?”
“老爷……”身边的管家刚想说话,手下来报,说是警署的人来了。听到这,于海凝重的表情这才稍微放松,揉了揉泛红的双眼目视着两个警察走过来。“你好,我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负责人,你可以叫我萨巴斯。”
男人说着便打开了文件夹,徐徐道来。“当天的街边录像全部损坏,所以没有拍下车子撞人的过程。据目击证人证明,那辆车子速度极快应该是看到贵小姐的,按我们的经验来看,这场应该是故意谋杀。”
“谋杀!”
跟在于海身旁的许萍尖叫出声,却被于海一个眼神制止,识相的闭上嘴。“对,谋杀的可能性大于事故,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还没有得到证据。我们只能说凶手十分狡猾,我们警署已经成立了专门小组来调查这起案子,所以请你们放心。”
于海若有所思地垂下头,举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送送你们。”
许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一行人走远慌忙走进洗手间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草草说了两句,又很快回到原地避免怀疑。站在窗口,眺望见于海与警察脚步缓缓走出医院,只可惜距离隔得太远,只能远望。“你既然说着是谋杀,那会不会是熟人作案?”
刚才就是看许萍在场,有些话才不方便当面问,既然她没在,也就问出了心中疑惑。萨巴斯点点头道。“这也是有可能的,莫非容老先生有怀疑的对象?”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目送警察上了警车,长满皱纹的脸上马上变得阴沉,遥望着远方心中已经出现一个人的画像。不知道站了多久,身边的管家徐徐开口。“老爷,贝基少爷说是请你现在过去喝茶。”
“喝茶?”
于海嘴里呢喃在这两个字上面。“二小姐现如今已经这样,要不要我们回绝了他?”
毕竟是英国贵族,警署那边说起话来总比自己一个生意人来得重一些。“不用,中间还隔着关系,查案这方面还得有求他们。不管如何,想办法让辛迪回去休息让许萍是接替,要不然晴晴没垮,他先倒下。”
跟着贝基派来的人上了车,很快便到了地方。走进花园,远远看到贝基和一个人坐在那,心中已经明白。“容老先生,请坐!”
贝基轻咳一声,上前迎去扶他在对面坐下殷勤地为他倒上茶。“这是我特地从你们中国带来的极好的碧螺春,你试试,如果感觉合适我可以全部送给你。”
“贝基真是越来越客气了,说话都带着中国人的官腔。”
说到中国,眼神斜瞥了眼坐着表情复杂的炎烈。“容老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中文还不会多少呢。”
贝基讪讪坐下,朝炎烈暗暗使了个眼色。“我要见容晴!”
于海放下拿起的茶杯,刚才早将他们的每个细节都收在眼底,只是没想到炎烈这么沉不住气。倒是贝基当时就给他脚下暗踹了一脚,自己是让他殷勤着点,谁知道他开口就讨人。“你要见容晴?”
于海重复着一句反问,像是没听清一样。“容老先生,这件事可以好好谈。”
一股浓烟已经开始弥漫,贝基忙不迭得插进来试图打断这场僵局,却被炎烈一句给挡了回去。就把于海当做刚才没听见,炎烈字字铿锵,加大分贝。“对!我要见她。”
“炎先生是用哪种身份同我说话?是辛迪未来姐夫的身份,还是炎烈的身份?”
贝基彻底倒在桌上,自己酝酿已久的场景被炎烈一句话就给弄僵,哭笑不得地端倪他脸上表情。冷峻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彷如一个王者。“我已经跟辛媛解除婚姻,这会儿辛老爷应该已经收到。”
“那你的意思是说以炎烈的身份见容晴?但一个陌生人要见我外孙女,你说我能同意吗?”
“我不是陌生人,容晴是我……”于海这样说明显就是不让见,外表的冷静瞬时被愤怒燃烧,却在说到后面的时候不知道如何说明。对上于海那双似笑非笑的炯目恨恨咬牙。“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那你纠缠容晴的时候可有没有想过自己尴尬的身份。再厉害,终归还是有点年轻气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望着于海起身,他脱口而出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我爱她!”
“自己感情关系都处理不好,还敢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当初是你抛弃了她,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自己可笑。”
于海拄着手杖愤愤离去,当初把容晴伤得体无完肤,没找他算账已经是不错。“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中国不是总说先礼后兵吗?现在被你全毁了。别看容老先生年纪一把,手腕厉害着,经过你这么一出他一定对你有所防范,这下真棘手了。”
贝基在一边快被他气倒下,能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那就看你本事了?”
贝基脸上难看,嘴角抽搐道。“你什么意思?”
“你们家不是英国第一贵族吗?难道只是空有其表这点本事都没有?”
鹰眸一沉,嘴角讥嘲上扬。“喂,你别跟我来这套激将法,我最受不了你对我来这套。”
贝基指着他快哭了,姜越来来泡妞给他惹麻烦,炎烈就更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