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见炎烈端着咖啡走进来放在面前,端起咖啡细细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意思性地抿了抿便放回桌上。“谢谢,但是还请炎总仔细考虑一下我的问题。”
“让你白跑一趟看来是我的错?”
目地已经达到,于珞菲也不想多逗留,起身便道。“看来这次是我来错了,炎总的意思我会向我爷爷转达,耽误你上班多有抱歉,再见!”
坐在办公桌上一言不发凝望着她出去,望着贝基走进来,无语地低下头。打开电脑监视的画面,仔细查看,果然从监控画面上看到于珞菲朝自己西装外的口袋放了东西。拿过西装将窃听器拿出来,一枚小拇指般大小的东西躺在掌心,不仔细摸都感觉不到。耳边突然一声惊呼,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击,一个黄色脑袋从旁边插进来。“我天,炎烈我来你这无数次了,怎么没看到你这……”贝基话还没说出口被炎烈一根手指挡在唇边,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贝基被他这个举动吓得连连后退,做出一个做防备的动作。“哥们儿的性取向很正常,你别乱来。”
“别说你是个男人,就算你是个女人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炎烈挥手让他看过来,监控画面上清楚显示着于珞菲的每个举动,贝基茫然明白。很认真的查看了一下四周,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禁有些奇怪。最后还是炎烈指指墙上那副名画,贝基顺势仔细看了几遍墙壁上的那副画才注意到上面人的眼睛有异样。指指画上人的眼睛得到炎烈认可之后,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贝基,在英国的人脉你比我更熟络,现在要你帮我去找容晴,一定要尽快。我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一定有危险。”
“容……”贝基还想说容晴就在家里躺着,话间想到炎烈还捏着手指上的窃听器忙改口。“容晴是失踪了,我早想告诉你来着,你不是才来英国我一时忘记了。”
“所以才要你帮我去查,她才刚回国就碰到这种事,一定是有熟人作案。要不然怎么可能连她下机的时间都捏得清清楚楚,现在容家都怀疑是我带走了容晴。”
“岂有此理!”
贝基一声怒吼随手将桌上的咖啡摔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炎烈微微皱眉,看着贝基一副气愤填膺的表情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容家怀疑我也是正常。”
“你怎么向着他们说话,以前还说多爱容晴,现在她都失踪你怎么这么平静?”
“我应该嚎啕大哭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容晴找回来。”
两只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咬牙切齿道。“也对,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要不然连最起码的判断都失去了,你放心我现在就去。你好好克制脾气千万别想不开,你女人就是我女人,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
话一说完,一堆文件直接从炎烈手上飞上他身上,见炎烈还要拿东西砸忙逃一般地躲出办公室。坐回办公室注视手指将的窃听器,按下内线。“进来收拾一下文件。”
不一会儿秘书走进来,眸子微眯。“你是伦敦本地的,那你觉得兴达集团的大小姐人怎么样?”
“不好意思总裁,兴达我清楚一些,但他们大小姐的为人我确实不知。”
“让阿杰进来。”
秘书走出去紧接着阿杰一身西装革履走进来。“少爷。”
“去把容小姐的事查清楚,宁可错查也不能放过一个任何有嫌疑的人,尤其是容家大小姐。在一个案子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就需要从她最贴近却又动机的人身上找。”
继续坐在办公室,窃听器还在身边放着,毫无心情地翻阅文件,想见容晴却不能去见。直直到了晚上九点才穿着外套下班,一进门便看见炎菱坐在沙发上。英眉微挑,随手脱下外套丢在一边。“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找你了,要不然你以为呢?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双手紧紧揪在一起,眼神有些闪烁、“我没时间也没兴趣再去理你那些破事,已经很晚了,洗洗找个房间去睡吧!”
“哥你不要总把我当成一事无成的人好不好,这次我找你是大事。”
拉着炎烈衣袖,眼梢上染着几分得意。“那你说是什么大事?”
“我有一个朋友去公路跟人赛车,然后就……”看出炎菱说话的嘴型,他快步将炎菱的嘴巴捂住对她摇摇头,确定炎菱不会再说时才肯松开。像是没听到一样,云淡风轻道。“这么晚了,你回不回去,不回去的话就在这住下吧,明天跟我一块去找容晴。”
“哥,容晴的事我也知道了,你别难过,好女人世上还多着呢,只要哥你愿意我身边就有一堆……”对上炎烈杀人的眼神,话说到后面越来越小,最后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手指指沙发上的外套,下人一脸明白地将外套拿走,炎烈这才展开眉头。“行了,你刚才说什么大事?是不是跟容晴有关系?”
“跟容晴没关系,跟……”炎菱差点脱口而出,转念一想便摆摆手,谄媚地笑了笑。“没事,我回去了。”
“菱!”
还想说外面太晚,却看到炎菱已经冲进了夜色之中,无奈的摇头苦笑,回到房间直接进了浴室将外套丢在床上,再也不管不顾。穿着睡袍下楼,一眼看见下人正在门口跟人说话,走近看才清辛媛。“你怎么来了?”
“关于容晴的事我……”“我不想再听容晴的事,也不想从你嘴边听出来,我说过我并不怀疑是你亲手做的。”
径自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着啤酒坐下。“你为什么还要喝酒?”
“为什么?容晴不见了,你现在还期望我跟个没事人一样吗?”
重重放下酒杯,冷冷地撇了她一眼。“你不要总被容晴阻碍前进好吗?我很怀念从前在学校那个冷漠嚣张的你。至少那时的你没有爱上任何人,对我虽然谈不上很温柔,最起码不会向现在这样冷淡。”
从桌上随意拿出一根雪茄,眯着眼熟练地点燃,用力吸了一口。“如果你是为了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特地来找我那完全没必要,你清楚我的为人,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知道过去就是过去,可不明白的人一直是你。”
说到这,发觉自己又提到了不该提的,僵硬地站起身子继续道。“我这次找你是想跟你说能不能让我住在你这?你知道我不喜欢住酒店,也不方便住在容家。”
“住在这?什么身份?就算容晴不在,我也不想跟你再重来。”
炎烈话音刚落,她急忙道。“我知道,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是无法忍心把他打掉。所以我决定同意你的条件,孩子生下来之后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能不能偶尔看看他?”
已经习惯了炎烈的冷漠,在来这里的途中头她也明白,对炎烈怒能逆着来。“不能!”
冰冷的两个字响在耳边,一瞬间的愣住很快便露出专业笑容。“没关系,我已经决定了。”
“好,既然你决定就别后悔。”
俯身捻灭烟头,打了个响指,只见一个下人手中捧着文件放在桌上。炎烈指了指文件,冷道。“口说无凭,要是没意见你就签了。”
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几张纸,苦笑道。“烈,你不相信我吗?”
“我应该相信你吗?你可以不签,咱们都是生意人,这种利益保障的事情你也很娴熟才对。”
紧握着拳,咬着内唇,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尖深深发白,坚定地抬起眼眸。“好!”
“那就签下吧!签下之后好好养胎,让下人带你去你看中的卧室。”
看他要走,下意识起身叫住,犹豫两秒道。“小迪也不见了,你找容晴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找找小迪,小迪是我家唯一的继承人,我爹地要是知道他出了事一定会疯掉的。如果找不到,下次碰到也希望你能跟我一起隐瞒。”
“可以。”
淡淡两个字说完,便转身走进卧室,心里还放不下在郊外别墅的容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翻来覆去睡不着,拿过手机快速拨打贝基号码,电话一接通声音急切道。“容晴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你想看就过来啊?”
“我现在不能过去。”
脸嗖地往下沉,辛媛这时候提议搬进来可不那么简单。“放心吧,你未来的老婆就交到我手上,一根毫毛都不让人碰。”
一听到老婆这两个字,某男脸上的阴沉瞬间烟消云散,薄唇微微勾起。“你最好能把嘴皮子那套用在她身上,要不然你就等着怎么死。”
跟贝基刚挂掉电话,门被推开,冷峻的脸马上紧绷,沉声望向手里端着水果的辛媛。“进来不知道要敲门吗?”
“对不起,我看你门没关紧,我给你端来了水果。”
辛媛一脸抱歉地端着水果退出去,走之前还不忘关上门。炎烈眸子微眯,重新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