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次看向从容晴离开就一言不发的男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随便一想,感觉炎烈来了以后,自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跟真实年龄不相符的事了。“我在这等她!你回去。”
狭长的眸子似一厉寒剑射在贝基脸上,但很快,脑袋转向车窗外时眸子又变得晦暗不明。“兄弟我这么不仗义吗?这种时候怎么能回去呢?”
贝基扯着嗓子一拍胸膛,一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模样。只是这次不是担心炎烈伤别人,而是担心容晴伤炎烈。“那就回去!”
他转动方向盘掉头往别墅驶去,贝基还以为他想明白了,结果男人只是把他送回了别墅而已,自己将车掉头又往酒店那边去了。贝基脸色僵硬地说不出话,许久目视那辆车消失在视线。炎烈再次将车停在酒店门口,疾步走进酒店前台。“那位容小姐有没有回来?”
“没有。”
前台对着他那张俊魅的脸有点花痴的笑。重新坐回车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脑袋微斜靠在车窗上回想起跟容晴的一幕幕,捂着传来一阵阵心痛的胸口。他不想让她走!车外的白天已经入夜,微风徐徐,吹在人身上有些清凉。他从车内变到了车外,指间夹着未燃尽的烟,烟头闪着火星在夜空中零零星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时间流逝的很快,让他都没有发觉。车开动的引擎声传来,他蓦然回头,看见两束光芒从黑暗中驶来。即使很黑看不到人,他也一眼就能肯定车上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容晴。”
嘴里兴奋地呢喃出声,当即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注视着车上走下来的女人,欣喜若狂地迎上去。不由分说地便将她抱住怀里,下巴一下下摩擦着她发丝,只是隔了两天自己却想她已经想的快发疯。“容晴,我想你。”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一瞬间他忘记了俩人先前的不愉快。被突然抱住,容晴只是一晃神的时间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双手抵在他胸前挣扎道。“你放开!”
被她这么一吼,他才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恋恋不舍地把怀里的女人松开。望着容晴怒气蓬发的表情,视线灼痛一片。“我等你……很久了。”
容晴不屑地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副冷傲姿态。“不需要等我,回去吧!”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他想看到她,但不想看到容晴此时脸上那种怨恨又冰冷的眼神。“我试着相信过你,但你只是让我失望,同时也验证了我自己在你面前,也只是一直在扮演愚蠢的小丑而已。”
“什么小丑,我从未想过。我一直在想,咱们之间的感情走的这么艰难,至少不能轻易说分手。”
越往下说,他的情绪越不稳定,说话的声音急促而在激烈颤抖。“别再提这些事了!”
容晴冷喝一声,放下姿态便要转身走进酒店,却不料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无法动弹。“你放开我!”
如果今天放手了,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炎烈手臂越加用力地将她锢在自己胸前,脑袋贴在她耳后坚定道。“我不放!”
“你别逼我!”
短短四个字,她已经说得极为冷恨。“我没逼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你答应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你也答应过我们会结婚,为什么你现在要出尔反尔?”
紧抱着她没有一丝松懈,仿佛一松手容晴就会跑。“因为你根本不配我这么做,你狠心将我抛弃又间接害死了我养母,现在还敢再欺骗我。你这样卑鄙又无耻的小人凭什么让我跟你结婚,除非我死了!”
身体一怔,双臂的力度自然而然地松懈了一点,语气有点不敢置信,又有点悲伤,让人听不出其中意味。“你真的想起来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这段时间你对我的一切都是装得对吗?”
“对!只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吗?”
容晴趁势将他推开,脸上无比地冷漠。亲耳听到她无情的字眼,修长的双腿竟有些站不住脚,眼睛里一片灼热,一股液体在眼眶之中流转却没有落下。“你骗得我好苦。”
其实自己一开始有怀疑,但是只要她露出笑容他就将那些怀疑全部打消了,现在想来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她没说,回到贝基家里只是试探,但如果找不到辛迪的话。自己的确是愿意跟他结婚,只是事不由人,怪自己看错了人。所以,也不算是真的欺骗。双手摁在她双肩上,任由眼泪从眼眶落下,声音激动万分极近恳求。“容晴,我们结婚好吗?只要我们结婚了,就一定没人再能拆散了。我也绝不会再抛弃你了,行吗?”
冷冷挥开自己肩侧的两只手,眼神不屑。“不要说的这么动情,我已经不是因为你一句话就变成傻子的女人。说得多么深情,但这三年来你没我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爱,更没有谁拿了谁就不能活。”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活得多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够了,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我现在已经没精力在你身上浪费。你要是再敢缠着我,就别怪我到时候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放聪明点,这对你没好处。”
紧攥着拳头,头也不回地往酒店里面走。炎烈的声音却再次从后面传来。“你现在这样回于家很危险,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
站在酒店门外,静静凝视容晴消失走远,鼻尖一股股酸涩充斥着大脑。最后眼泪不间断地从脸上划落,她宁愿冒着危险也不愿意让自己帮忙。容晴走进自己的房间,随手拨通一组号码。电话那头许久在被人接起,一阵慵懒无力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喂,找谁?”
“我是容晴!”
她此话一出,电话那头依稀能听到对方一个冷颤,不一会儿对方没有说话的声音,而是急促地跑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