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不明所以地停下手,放下筷子。“炎烈单是能力方面确实让人欣赏,最起码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远远不如他。”
许萍微笑,挑衅地看了眼容晴。“早听说炎烈对咱们晴晴情有独钟,以前我还一直不信,不过,我听说炎烈要跟晴晴结婚了。”
“什么?”
于海脸当即变绿,嗖地目光看向一直很淡定的容晴。“晴晴,这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爸,珞菲在中国呆了一阵难道不知道吗?可能是炎烈自作多情,晴晴好像对他一直没什么感情。不过就算为了救命之恩,结婚这种事晴晴你也不能单独做主吧?你现在还有爸呢?”
许萍越说越起劲,却没看到某人脸色越来越黑。于珞菲看到于海变的脸色,不动声色地用脚踹了踹许萍,示意她别说。“孩子的事你多管那么多干什么。”
于铭微皱眉,有些不高兴。“晴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于海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在容晴脸上。“我只是不想让外公你担心,其实……”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我被丢到海里的时候是贝基救我的,他知道我跟炎烈有点关系就把人送给了他。因为遭遇车祸,又掉入海中脑中存在淤血,双目失明也短时间失忆了,我确实答应要嫁给炎烈。”
听到这,于海长叹一口气,放下筷子拄着手杖子啊管家的搀扶下进房。许萍低着头,怎么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这样一来,反倒让于海对容晴更加愧疚。重复上一段话,容晴眼神有些黯淡,过去的种种只会提醒她,自己的处境曾经多么残酷,对那些人的怨恨也越发不可收拾。“舅舅,我吃饱了,想出去散散心。”
“去吧,早点回来。”
于铭轻轻鄂首,好好的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一家三个。没有外人,于铭重重摔下筷子瞪了许萍一眼。“我怎么知道。”
许萍气得也筷子一扔,自己只是看不惯容晴那副高傲的姿态想惩罚她一下。谁知道于海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怜悯。“妈咪呀,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你还嫌爷爷不宠容晴吗?你再胡闹下去,你女儿我在公司就没有地位了。”
于珞菲恨铁不成钢地扶额,自己也算是聪明,怎么会有这么个脑袋笨拙的妈。“那你……”许萍原本大的嗓音,忽然一下子小了许多,冲于珞菲歪着脑袋。“那你怎么不对容晴下手?”
“你知道容晴身边都有谁撑着吗?下手也得找准机会让她不能翻身。”
以前有辛迪,自己也不好下手,现在一个炎烈自己就非常吃不消了,再加上左律阴险狡诈的家伙,自己十条命都不够玩。离开于家,容晴驶车直接来到一家古老的咖啡店,站在门口环视一圈周围。“容小姐!”
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楼上朝容晴挥手打招呼。“你好!”
容晴微笑着走上去,将于珞菲的照片放在桌上,推到男子面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既快又让我满意的答案,要不然高薪聘请你也划不来。”
男人接过上面的照片,仔细看了一遍,紧接着接过容晴递来几份文件,仔细看了一下,最后点点头。“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不过,我会尽快给容小姐答案的。”
“我只要证据,物证早就被毁,你马上为我找到人证。钱我会双倍给你,当然,前提是有用的价值,早听说维达先生在侦探界的威名,可别辜负了才是。”
说着,容晴很大方地将一张支票放在桌面上,继续笑道。“这是我的定金。”
维达拿起支票一看,绅士地笑了笑。“容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容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优雅地拿起咖啡轻抿一口。维达怀里揣着支票离开咖啡馆,直接开车来到了另一处别墅。望着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要不是阿杰站在旁边,他甚至有点怀疑床上的男人是不是死了。“炎少!”
维达轻唤,过了一会儿,沙发上的男人才微微动了动,不注意去看根本都不知道他动了。“她找你了?”
语气依旧冰冷,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朝侦探伸出手,维达很识相地将容晴转给他的文件如数奉在炎烈掌心。“这是容小姐给我全部,贝基少爷对我有恩,他既然开了口,炎少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轻轻鄂首,翻开文件仔细地查看,这些都属于警方机密档案。容晴竟然能弄到这些,可想而知,她如今的手段早已今非昔比,只是自己一直还把她当成从前那个纯真正义的女人。“阿杰!”
一张口,阿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个大信封,双手将她交给维达。“这是关于那次容晴出车祸的记录,上面还有那个可疑人,你把这些交给容晴。注意,过两天再给,要不然她会察觉。”
“明白。”
维达打开大信封,里面清楚记录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此运筹帷幄精于算计。维达心中忍不住出现一层鸡皮疙瘩,好在自己不是被他算计的人。“容晴她今天气色怎么样?”
“啊!”
刚才还在说正事,哪知炎烈突然转到这个头上,维达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感觉容小姐看起来整个人怎么样?我是说身体状况?”
鹰眸一眯,朝维达脸上看去。维达定定看了炎烈一眼,他脸色苍白而憔悴,唯独那双深邃的眸子无比锋利,让人不敢直视。尴尬地咳了两声,微微垂下头。“容小姐状态看起来比你好多了。”
“不好才怪,容小姐要不是被甩的那个。”
阿杰在一边小声嘀咕,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那个让人甩了的男人听到,直接桌上的杯子就砸过来。阿杰一个闪身,杯子从耳边擦过,暗吐一口气,差点就中招了。维达见状,更是不敢多说,怕找个理由离开。“阿杰,别在外人面前嚼舌根子,更不要埋怨容晴。如她所说,我是咎由自取,一开始就是我做错了。”
如果当年,按照容晴的意思自己不强行将她留下,也不会产生这么欲罢不能的感情,到最后俩个人痛苦,还是之后发生的那么多事。“我觉得这些事也不能全怪少爷你啊。”
阿杰摸着鼻子再次小声嘀咕,见炎烈再次举杯又砸过来,旁闪到一边。“少爷,你把被子砸地上吧,我再也不说了。”
“容晴,容晴,一天到晚就知道容晴,她都叫你去死了。管那么破事到时候她还不乐意,你何必为难自己。”
姜越手中揽着一个正宗的英国洋妞,堂而皇之地从门口进来。“别在面前带女人进来。”
冷冷撇了眼姜越,现在自己看到女人就犯晕。“别好心当成驴肝肺,男人也是有需要的,以前容晴走的时候你也不是自己解决的啊!”
姜越手一松,将美女整个人往炎烈怀里推。“姜越!”
怒喝一声,将身边的美女用力挥开,额上青筋腾起,有些暴走地望着姜越。去酒吧之前容晴还问过自己有没有碰过女人,现在自己就算后半辈子废了,也决不再碰除容晴以外的女人。“好吧,我多管闲事,不过,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帮人跟人家比起来就差一截了。”
鹰眸微眯,眉宇间燃起一股寒气。“这话什么意思?”
姜越朝洋妞挥挥手,径自在他旁边坐下,妖孽一笑。“我听说也来了英国,而且进入了兴达集团,凭他的手段,要是想弄到股权应该不是难事。”
“股权?”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低声呢喃。“人家光明正大多了,你要是还这样郁结不振,到时候那可就不好说了。”
姜越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端倪炎烈的表情,心中嗤笑。副总裁办公室内,容晴钢笔不断地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回想刚才在股东大会看到左律的一幕,心中为止还有些惊愕。就在此刻门被人敲响,她拉回思绪正身做好。“请进!”
“容晴!”
左律笑着推门进来,好像是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一般。秀眉微拧,她不是没看见左律,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堂而皇之地进来。“你怎么来了?”
“你就是我进入兴达的唯一原因,我现在当然是来看看你,介意我坐下吗?”
左律走到办公桌前,拉了拉身边的椅子笑了笑。“你坐吧!”
扶着额头,容晴明显不愿多说,不管是炎烈还是左律她都不想去接触。“你是不是觉得我出现在你股东大会上有些奇怪?”
“难道不是吗?”
容晴翻开文件,淡淡看了他一眼。左律有些激动地握住容晴的手,说话也相当急促。“当然不是,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于家?我加入股东,关键时刻可以帮上你。”
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有些无奈。“我不想要你们任何一个谁的帮忙。”
“你是因为我破坏你跟炎烈的关系怪我?”
左律望着容晴有些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