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一副很是担心和害怕的眼神,直直的看向夏夕夕,带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反声问着,“姐,是你逼瑾少那样做的吗?你为什么总是逼他,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一次次逼他去爱别人,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吗?”
“你怎么还不明白?”
夏夕夕简直难以和夏楚楚再继续沟通下去,自己跟她说柳叶清,她竟然要反怪在自己头上,这孩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已经对我失去兴趣了,不会再陪我玩下去了,你懂不懂?”
夏夕夕说的一脸认真,对夏楚楚的语气中,充满了说教,可夏楚楚看她那副认真的表情,却是满心的哭笑不得,想着夏夕夕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女人了吧,竟然身在那么大一个福气窝里,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幸福。苏木瑾就差要把自己的心掏给她了,她却还一味的只知道欺负他。这一刻,夏楚楚真心感觉替苏木瑾不值。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那么强大一个靠山,她不喜欢、不心疼、不依附也就算了,竟还要一次次把他捏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折磨着,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一次次拒绝和冷漠过后,苏木瑾又会经历怎样的苦难和煎熬。如果自己没有听错的话,就在刚刚,用她那部破手机打通的那个电话以后,那一句充满无限沧桑和苦楚的回应,足以说明,苏木瑾好像困顿消弭了很久,好像有很久没有在出现在人的视线里,不知道把自己丢在了什么地方,去醉生梦死去了。柳叶清?国际名模又怎样,万千宠爱又怎样,只要她夏夕夕还活着,这天底下,就不会有能入得了苏木瑾法眼的女人!不过是和自己一样,上了娱乐头条怎样,最后也只是借助苏木瑾名声炒作一把,最后,却要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空想无门。“哈哈……”夏楚楚笑声诡异,却让夏夕夕愈发的看不懂她的想法,面对这样一种处境,一向胆小害怕的她,竟然得知了自己和苏木瑾的事情以后,竟然还能笑的出来?“你笑什么?”
夏楚楚看向夏夕夕,一副很是心疼的表情细声说着,“姐,到底是你不明白,还是我不明白,十年,都十年了,瑾少心里除了有你,就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能走到他的生活里去!”
这个时候,夏夕夕不想跟夏楚楚做这种无谓的辩解,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没心思去猜测,更没有时间,去跟她理论,苏木瑾究竟喜欢的是谁!“柳叶清和我能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借着工作方便之余,偷拍了几张看似亲密暧昧的照片,之后呢,她不一样回去了她的美国,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吗,瑾少呢,听说处理完柳叶清的事情以后,就再也没从苏氏集团的办公大楼里出现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夏夕夕不禁有些怀疑,夏楚楚整天忙着拍戏,竟然还有时间去过问苏木瑾的事情,而且,了解的比自己还要清楚的多。“我可是他名义上的前女友,就算我不想去了解,那些娱记也会一天到晚的在我耳边聒噪不停,不想听都难!”
夏楚楚一副很是烦闷的表情说着,“姐,你到底对瑾少做了什么,能让他消失那些长时间不出现,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就一点没有关心过他吗?”
莫名的一番质问,却是让夏夕夕如当头棒喝。身后不停的在床上棱角磨蹭的手腕,陡然停了下来,脑袋开始不停地胡思乱想起来。“夕夕,你是在嫌我脏,是吗?”
忽然之间,苏木瑾那双充满哀怨和心痛的表情,猛的映在了自己的眼前,他,该是对自己彻底失望透顶了吧?几颗热泪,不经意的从夏夕夕眼眶中夺眶而出,一颗一颗,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晕。“姐,不管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是爱你的,所以,他一定会来就我们的!”
夏楚楚说完,看夏夕夕终于露出了自责的表情,而且,似乎正偷偷地抹眼泪,这才知道,自己果然猜到了她和苏木瑾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快,这才使得苏木瑾会消失那么长时间,不用夏夕夕做诱饵,竟然找不到他半点影子的原因。这一刻,夏夕夕宁愿苏木瑾不要来,如果他真的来了,前前后后加起来,她已经欠了苏木瑾数不清的人情,还有,那可以吓死人的两千万赎金,她又该怎么跟他测算的请?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一定要赶在苏木瑾来之前,把楚楚和自己逃离开这儿。身后,绑在手腕上的麻绳,似有几分松动,那就说明,自己刚刚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咔咔咔,卡擦——”“断了!”
夏夕夕一脸惊喜的顺着断开的麻绳,一步步解开束缚,夏楚楚则露出一脸的惊讶表情,看着夏夕夕一串连贯而又麻利的动作,却是满满的佩服和感慨。这么困难的事情,夏夕夕这个笨蛋竟然做到了。只是,虽然尤兰依交代的自己的整个绑架过程,和她之前所述的情节完全不同,就连绑架的那帮人,也不是她曾经告诉自己的只是一帮群众演员,当她听到那把手枪的子弹飞出的声音时候,就已经确定,自己是被尤兰依再一次给骗了。面对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况,夏楚楚自然知道,自己要逃命要紧。可是,就算逃出去,彻底和尤兰依那个骗子撕破了脸,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唾手可得的女二号,根本不可能再让自己演,没有苏木瑾的眷顾,她一样还是被圈里人看不起,然后,彻底失去了在娱乐圈好容易赚得到的一点名声,会随着名气的消沉,一点点泯灭,最后,成为一个连三流都不能算的上的不入流演员。她夏楚楚活到今天,游走过各种低俗的走穴场合,见识过各种吸毒嫖娼卖淫的人们,但惟独没有舍得放弃的,就是自己这个清白身子。为了苏木瑾,她几乎可以豁出去一切,可眼下,苏木瑾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她有怎么可能顺利成为了他的女人。而眼下,要让自己能继续大火一把,那便是,继续赌下去。所以,就算有豁出性命的危险,她,也不能轻易放弃了这一次机会。“楚楚,来!”
夏夕夕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慌忙跑到夏楚楚身边,帮她也解开了绳子。然后捏着脚步趴到门口,悄悄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夏楚楚正想过来一起偷听,夏夕夕便拉着夏楚楚离开门口的位置,快步往窗台方向走去。因为是毛坯房,窗户都是先用一些破旧的板子封起来的,还好有些木材,都不是太结实了,夏夕夕环看整个卧室,只看一张大床和一张凳子摆在那儿,因为外面还有人看守,她根本不可能借助太大的冲力,来迅速打落窗台上的那些订上的木板,所以,那两样东西,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场。夏夕夕一边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一边走到窗台前,忽然心生一计。对着一个似乎只用了一根钉子固定的木板,吃力的拉拽起来。“姐?”
“过来帮忙!”
夏楚楚站在那儿,露出一脸的忐忑和不安,分明似有劝阻的神色隐藏其中。夏夕夕却顾不了那么多,一心只想着如何逃出去才是要紧。两个小时,她希望自己在两个小时之内,就已经从这个屋子里消失了才好。希望苏木瑾不要那么即使的赶过来,能让自己逃离开这儿以后,主动联系到他,告诉他不要一伸犯险,浪费那么多钱财来救她,他这样做,对于她夏夕夕来说,完全不值得。“姐!”
夏楚楚虽然看着是在给夏夕夕帮忙,实则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带了劝导的语气说着,“我们还是不要折腾了,反正瑾少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我们这样做,万一再热闹了那个黑大头怎么办?”
“楚楚,我们不能只想着让苏木瑾来救,我们自己也要想办法自救,他没有那个义务来救我们,而我们,则有义务要把自己先救出去!”
看夏楚楚从头到尾都只知道去依赖别人的心态,夏夕夕真心不耐烦了,这丫头为什么每次出了事情,都只知道想让别人来帮忙,难道自己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去努力了吗?“咔嚓!”
那根木板,果然被夏夕夕死命的翘了起来,虽然夏楚楚不知道夏夕夕下一步想怎么做,但是,这丫头的逃生能力和聪明计策,却是不容小觑。“呜呜,姐,我好怕!”
夏楚楚看夏夕夕对她的态度,明显有些不对劲,自己她是在恼她了。可她毕竟存了自己的小算盘,又怎么能轻易放了夏夕夕离开。夏夕夕不再理会夏楚楚的懦弱表现,只是一门心思的找逃脱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