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夕点头,看着苏木瑾现在的情况,心里十分的着急和心疼,却又什么忙也帮不上。“为什么会发作这样频繁,这个月不是已经发作了一次吗?”
“如果他继续这样精力透支下去,只怕不会是一个月一次,就该改成一天一次了!”
花冠仁说完,不顾在那儿愣神的夏夕夕,操手径自朝走廊的茶水间走去。夏夕夕紧跟其后,知道花冠仁既然肯打电话告诉自己苏木瑾这一次发病的事情,就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花冠仁端着咖啡杯,背对向从门口走进来的夏夕夕,优雅的喝着他刚刚炮制咖啡。夏夕夕走进来,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等待老师的批评和发言。“我知道,一定是阿瑾知道了你的动作,不肯让你去找,对吗?”
花冠仁把咖啡杯握在手里,带了一副很是傲慢的姿态,冲夏夕夕不冷不热的问着。“嗯,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夜长梦多四个字?”
夏夕夕点头,却又摇头。本来找了那么久的东西,现在只是自己和木头知道它的具体下落,有还会有谁,和自己一样,会联想到龙血滴的位置?“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那些有心人窥探到了,我会把目标缩小,他们一样也会缩小,如果我们没有办法赶在对方的前面,拿到龙血滴,一旦落入对方手里,阿瑾就只能等死……”花冠仁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目标一点点缩小,而且,苏木瑾是苏家的大少爷,生活起居基本早已像个透明的一样,平日里的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只有自己是清楚,想要了解他动向的人,也一样清楚。自己不过是幸运,比他们更早的料想到了结果而已,如果再往后拖,只怕真的会像花冠仁所说——夜长梦多。“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把你想到的告诉我,让我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不行!”
夏夕夕一口决绝的否定道。花冠仁看她那样倔强的表情,瞬间来了气,高声反驳着,“好啊,那你就让他为了你们的长长久久,去继续不要命的死拼,反正他和苏文拓老爷子约定了三个月的期限,三个月之内找不到属于他的龙血滴,反正你们早晚也要分开!”
“……什么意思?”
夏夕夕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三个月之期,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看来阿瑾是打算什么都不要告诉你,让你好好的生活在他用那具病体之下,为你安心打造的城堡里了!”
花冠仁一想起苏木瑾每每病发时的样子,就忍不住足底生寒,看来,这世间独独不能触碰的,就是感情两个字了。他认识苏木瑾六年,只要不会提到夏夕夕这个人的名字,他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那样的冷漠、安静和睿智,可一旦想到夏夕夕,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傻傻的、呆呆的,甚至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也同样以为是正常的事情。还好,自己活了这二十六年来,还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让他花冠仁变成蠢材的女人,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出现!“你们两个不经允许的情况下,拿了结婚证,你可知苏家人那边,都已经闹的炸窝了?”
夏夕夕摇头,她只知道当天跟苏木瑾回到苏宅,看到他的几个长辈很是不高兴,除此之外,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苏老爷子那你和阿瑾的婚姻,做了一个交易,如果阿瑾在三个月之内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龙血滴,就只能跟你再去一趟民政局,办理离婚证。”
轰——花冠仁一句话说完,夏夕夕去如同五雷轰顶,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在心里不停的翻滚。“现在,你还是依然要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封锁起来,把所有的困难都推给阿瑾一个人去承担,自己却装作一个聋子和瞎子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问吗?”
夏夕夕颔首,心里像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花冠仁提出的问题。但是,她已经在心里隐隐做了一个决定。是的,不管她曾经答应过木头什么,她都不可能再继续袖手旁观下去。“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
夏夕夕说完,一脸坚定的转身走出去,花冠仁目送她离去的眼神,心里却蒙上一层淡淡的郁色,看来,她始终是有顾虑的。女人还真是一个麻烦的动物,如果换做苏木瑾去为他,一定想也不想会为她夺回所谓的龙血滴,而她,却爱着苏木瑾的同时,竟然还要顾忌他人?真心替阿瑾感到不值!对于苏木瑾这次发病,夏夕夕只是选择了在病房门外守着他,而没有走进去。因为,她不想再看见,苏木瑾为了在自己面前,为了能让自己放心,一边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加重病症的爆发,一边却要独自和痛苦抗拒的煎熬。如果看到自己会加重他的病情,那么,夏夕夕宁愿选择远离开他的身边,不想不念,他的病情就会减缓许多了吧。花冠仁让自己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看看苏木瑾病情发作的样子,想表明龙血滴对苏木瑾的重要,而眼前,他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夏夕夕就没有必要,走进去,增添苏木瑾病症的痛苦。看他被绑在那张病床上,努力的和身体的病魔做抵抗的痛苦表情和动作,夏夕夕的一颗心,像是被很多把利刃在生生的搅动,很痛,很痛!这一次,如果没有花冠仁的刻意安排,或许,她是永远看不到苏木瑾独自在和病痛做抵抗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痛苦和煎熬的。夏夕夕再也看不下去了!木头,你等我,等我把龙血滴拿回来,放在你的手里……看夏夕夕扶着那面但像玻璃,哭的撕心裂肺,花冠仁一颗心也瞬间暖了,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帮到苏木瑾,尽早的拿回属于他的龙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