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夕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王瑞,越发的感觉尤兰依非比寻常,竟然对苏木瑾做了那么多安排,亏了自己以前竟面对她的时候,还一直把她当你一个单纯无知的少女来对待,看来,真正无知单纯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她用了什么方法,可是查到了原因?”
王瑞把手里的一个盒子拿给夏夕夕看,“她昨晚点了这个,生犀!”
夏夕夕捏在手里,看着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些灰烬的黑色东西,放在鼻子里轻轻地嗅了一下,“生犀是什么东西?它可以帮助木头压制龙血滴的痛苦吗?”
王瑞摇头说着,“我们今天找到瑾少以后,瑾少的状态就一直很不好,整个人好像被霜打了一样虚弱,后来瑾少就让我去查,查出来以后,我就打电话给花冠仁,问他这东西对瑾少病发时的作用,是有利还是有害,花冠仁给我的答案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燃生犀,是没有任何作用,而对于瑾少这种继承了千年诅咒的怪人来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副作用,总之,会伤元气!”
“什么?”
被王瑞这样一说,夏夕夕倒是有些半信不疑了,如果苏木瑾伤了元气,那怎么……还能那样勇猛?不过,夏夕夕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就在刚刚,她给苏木瑾找退烧药的时候,好像在浴室里发现了一瓶写着一串很奇怪字符的药丸,夏夕夕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不过眼下苏木瑾正发烧,她还是先联系花冠仁,过来给他看病要紧。“你既然今天联系过花冠仁,就应该知道他在哪儿,现在木头有些烧,你能去把他接过来吗?”
“瑾少烧的很厉害吗?”
“嗯!”
夏夕夕一脸担忧的点头应着。“不应该啊!”
王瑞一副很惊讶的表情说着,“今天一早给花公子通过电话以后,他说瑾少的体温,微有点高,是正常的病症后反应,修养两三天就过去了,体温不会烧太高的!”
听王瑞一说,夏夕夕心里更加担心了,“那你快点去请花冠仁过来看看吧!”
“可是……”“可是什么?”
夏夕夕看王瑞一副迟疑的表情,愈发着急的不行,“木头的体征和正常人不同,只有花冠仁最了解他的病症,得尽快将他请过来,不能再耽搁了!”
“少夫人您别着急!”
王瑞其实心里比夏夕夕还担心苏木瑾的病情,只是,花冠仁已经让瑾少下令遣送去了美国,而自己又因为被花冠仁那张利嘴说服,偷偷的将那妖孽藏了起来,如果他来给瑾少治病,要是被瑾少发现了,只怕,这又是自己犯下的一桩不可饶恕的错误。“事情是这样的……”王瑞将苏木槿安排自己遣送花冠仁回美国的任务,以及自己被花冠仁引诱迷惑说服以后,私自将他收藏起来的前因后果,统统给夏夕夕说清楚以后,夏夕夕却是听得满心的胆战心惊,洗一次感觉,王瑞终于干了一次像个人的事情。“不错,自从你跟了美丽姐以后,果然长进了很多!”
跟了美丽姐?少夫人这话什么意思,说的王瑞听得好不舒服,应该是王美丽跟了他才对!“你负责去接花冠仁过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保证不会让苏木瑾认出是花冠仁!”
“是,少夫人!”
王瑞闻听,一脸的感激和放心,慌忙转身朝门外走去。目送王瑞离开,夏夕夕赶紧跑去二楼,继续测量了一次苏木瑾的体温,39度8,这样一直居高不下,确实挺让人担心的,看着苏木瑾睡梦中似乎还紧蹙的秀挺的眉,夏夕夕忍不住又是一阵儿的心疼。王瑞和花冠仁两个人,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蹑手蹑脚的溜进客厅。夏夕夕听到吴妈的消息,慌忙下楼去,安排花冠仁进来给苏木瑾治病。今天的花冠仁,像转了性子一样,头发已经染成了正常人的自然黑,身上的衣服,也穿的规规正正,笔挺的黑色西装,将整个人气质,衬托的几分温润和儒雅,若不仔细去看,夏夕夕几乎快要忍不住花冠仁来。不错,这样才像个安静的美男子嘛!以前多好的一张皮,活脱脱的让他掰成了弯的,只怕谁家的姑娘见了,估计有那个非分之心,却没有给他掰直了的魄力。眼下夏夕夕没时间跟花冠仁去扯那直的弯的,满心里都是记挂着苏木瑾的病情。“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怕连木头也认不出了,不用这样獐头鼠目的在屋子里乱窜了!”
花冠仁和王瑞看夏夕夕下来,心里多少放心许多,这就说明,苏木瑾还在熟睡之中。花冠仁站直了,看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夏夕夕,一脸的不解问,“他精神还是很差?”
夏夕夕点头,“体温一直很高,现在三十九度八!”
“怎么会这么高?”
花冠仁想也不想的就要抱着自己的药箱往楼上去,却猛的被夏夕夕挡在身前,“为了保险起见,你先随我来换一身行头,免得引起木头的怀疑!”
花冠仁这才觉得,自己是着急过度了,虽然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苏木瑾或许看不出,但毕竟他们两个在一起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就算自己改变了自己的装扮,可这张脸还是在的,夏夕夕说的对,自己需要换一身更加隐秘的行头。跟着夏夕夕换了一身隔离服,戴上口罩和帽子,这才敢跟着夏夕夕,堂而皇之的进了苏木瑾的卧式。花冠仁从头到脚的帮苏木瑾检查了一遍,因为口罩挡住了他半边脸,夏夕夕几乎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样一种表情,只知道他蹙着眉,俨然是写着很不满意的表情。“他怎么样?”
“很不好!”
花冠仁拿出冰袋来,分别放在苏木瑾的双臂两侧,方便给他降温。“那他是不是哪儿出了炎症,所以才会发烧这么盛?”
“他之所以发烧不是正常炎症引起来的……”“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