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也早晚会变的。”
夏宁安慰道。钟嫂重重叹了口气:“夫人,您打算怎么办?”
她也不希望夏宁继续在这个家待下去,可她也看明白了,靳总就跟魔怔了似的根本不可能离婚!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执着是因为爱,可当执着变得偏执时,就不是爱了,而是自私的占有。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另一名佣人接起后,朝着夏宁递来:“夫人,是先生。”
夏宁直接挂断。不一会又打来,夏宁对着那佣人吩咐:“把电话线拔了。”
她处理完了手让钟嫂找了套护工的衣服换上,开车去了医院。父亲跟儿科不在一个楼层,所以跟靳向擎撞不见。她挽着头发穿着一身护工的衣服,就连门口的保镖都没在意,以为就是日常换班的护工。床上的人看了她一眼,继续望着电视,此时正播放着历史节目,似乎很合他胃口。夏宁打了些热水将毛巾拧干,开始给他擦脸擦手,而后将带来的食物打开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夏余盛很配合,从始至终都没有认出来此时照顾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女儿。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吵闹声,好像有什么人要往里闯但被拦住。夏宁疑惑的看去,没想到要进来的人竟然是她弟弟夏深泽。他脸色跟她上次去戒断所看到时一样,甚至枯瘦的更吓人,此时正被两名保镖按住,气的他发疯似的大喊。“里面是我爸,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你们给我钱吗?对,你们快给我钱,我姐夫有钱,快给钱!”
夏宁眼眶唰得红了,原来他还好,她让安兆南把他弄出来是不是错了?而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夏余盛的眼里。他敏锐的问:“你和夏深泽什么关系?”
夏宁一愣,慌忙摇头。“你是夏宁是不是?”
夏余盛突然开始挣扎起来,可惜他大半个身子都在瘫患者,不管怎么使劲都起不来,整个人硬邦邦的在床上像块木头。“不,我不是。”
夏宁慌乱的摇头。门口的夏深泽突然停住闹腾,目光直直的看了她半晌,继而转身就走。夏宁不解,他怎么了?她脚步飞快的追出去,“小泽,小泽你站住!”
夏深泽走的是楼梯,对夏宁的脚步来说走快了在楼梯上简直是折磨,没几步整个人就朝着下方跌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夏深泽突然返身回来,男孩子劲瘦的手臂用力将她托住,继而气的大喊:“你有病啊,都说别追了你非得追什么!”
夏宁定定的看着他。夏深泽负气的别过脸,眼泪沿着他的脸颊滑落。夏宁捕捉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纸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泪,愧疚又心疼:“小泽,对不起……”夏深泽突然抱住她,紧紧地抱着,声音沉闷而委屈:“姐,对不起……”一瞬间,夏宁的心已经被温暖填满。小泽回来了,那个爱她懂她的小泽又回来了。姐弟两人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哭得好久,抱了好久。夏深泽将她放开,双眼通红的看着她:“姐,你整容了?”
“这都能认出来?你都赶上心心了。”
夏深泽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他听说了姐姐收养个狗叫心心。“小泽,你都戒干净了是不是?”
从刚才的一瞬间她就肯定。夏深泽垂下头,沉闷的“嗯”了一声。“为了做给许梦然看?”
“是,她背后有人,我还没查清楚是谁,不管我们做什么都在她的监视中。”
夏深泽肯定道,“还有,如果我已经废了,她就不可能继续拿我威胁你。”
夏宁感动不已,没想到他长大了,懂得替别人考虑了。她身手正要摸他的头发,夏深泽突然用力挥来,对着她大吼:“我要的钱,我管你是谁,没有钱都给我滚!”
夏宁转头,就见靳向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冷嗤一声,“怎么,找到这里为许梦然的孩子出气?”
靳向擎冷冷的看了夏深泽一眼,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对着他道:“你要是会夏氏公司,我会让财务部给你开工资,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从哪出来我还给你送哪去。”
夏宁赶紧劝道:“小泽,你听话,别碰那些东西,回去好不好?”
夏深泽也跟着配合:“回去真的给我钱?你说话算话?”
靳向擎点头,“但是你不可以再碰那些东西。”
夏深泽笑的开心无比,直接跑开了:“呵呵,有钱了,我能拿到钱了。”
弟弟走了,夏宁不可能留在这里等着被靳向擎欺负,绕开他打算离开,可他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肩窝里响起:“对不起……”夏宁不禁好笑:“靳总这又是想跟我玩什么花样?”
“我错怪你了,孩子的病与你无关。”
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愧疚。“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靳向擎,我当时是想把孩子从楼上扔下去,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夏宁,别再说这样的气话了好吗?”
靳向擎捧着她的脸,目光里充满内疚:“我都知道了,你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是我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