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高烧进了医院,而他却以为她是装的。他掏出手机打给丁森:“夫人呢?”
“您让夫人留在墓园,夫人应该还在那。”
“没有人在那看守?”
靳向擎又问。“没有,夫人自己在那。”
靳向擎忽然松了口气,夏宁的脾气,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那忍气吞声。想到这些他烦躁的情绪稍稍安抚下来。“放个音乐。”
靳向擎对司机说。他很少要求这些,司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给他放什么歌好,便开始查找歌单。车上的播放器恰好是本地最常听的交通广播电台,就在他找歌的这个功夫,里面突然播报了一条紧急新闻。“今天下午两点十六分,西山墓园外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一场车祸,一位身穿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裤的女人遭遇车辆碾压当场死亡,死者年龄在三十岁左右,中长发,请知情人士尽快……”【最后是我一个人走过这片海,看着谁在对岸留下一句对白,听见爱火不爱,心都已不再,回头再也看不见有你的那片海……】歌曲的声音代替了广播。“调回去,快调回去!”
靳向擎急切道。司机有点蒙,赶紧换回刚才的广播频道,只不过此时里面也已经变成了歌曲播放。靳向擎的心烦乱不堪,朝着窗外望去,除了密集的雨水和溅起的浓雾什么都看不清。许梦然突然嘤咛了一声:“宝宝……对不起……”这一声母亲的痛呼拉回了靳向擎的思绪。他想多了,夏宁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被车撞,他真是杞人忧天。半个小时的路程,因为这场大雨足足走了一个小时,到了医院,靳向擎陪同许梦然检查了一遍,医生说她就是忧伤过度,加上生产不久刀口还没有完全恢复,让她好好调养注意心情。确定她没事,靳向擎便让人将她送回家。“靳先生,我怕。”
许梦然拉住他的胳膊,眼睛哭得红肿不堪。靳向擎的心不禁软了下来,“行,我陪你回去。”
兴许夏宁已经回家了呢。可回到家后发现,整栋别墅里连夏宁的身影都没有。“她人呢?”
靳向擎问。“回靳先生,夫人是跟您起出去的一直没回来。”
回话的是一位女佣人。靳向擎目光疑惑的在别墅里扫了一圈:“钟嫂呢?”
他话音落下,那位佣人便拿了一封信出来:“这是钟嫂给您的辞职信,说你愿意罚违约金就罚吧,她在这里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靳向擎脸色无比难看,真是长能耐了,一个佣人而已,还要他三令五申当大爷似的捧着不成?“告诉所有人,不愿意在靳家干的就全都滚!”
他烦躁的迈开步伐,将许梦然送回卧室。许梦然见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强留,只是说了句:“你别担心我,我自己会想开,别怪她,时间总会冲淡一切。”
靳向擎看了她一眼,心头的担忧瞬间又被怒火所取代。这种时候了,许梦然还在担心为夏宁说情,而那个女人呢?这场雨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本应该是雨过天晴的一天,可靳向擎起来却依旧没看到夏宁的身影,反而接到了法院打来的电话,要他九点半准时去法院开庭。靳向擎的心情无比糟糕,不过也好,那样的女人留在靳家就是个祸害。他打电话给丁森:“带上律师,今天当庭将夏宁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都收回,还有夏氏公司,没有我的运营他们夏家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让夏宁好好尝尝离开我靳向擎的滋味!”
早饭时,他特意让人打开了新闻频道,整个新闻都没有看到关于车祸死亡的消息,那种不好的预感又消散了一些。他就说么,不可能的。九点半,靳向擎带上律师准时来到了法院的审判庭。法官严肃的坐在位置上,莫尘接到消息也准时来旁听。秦怡也来了,还带着糯糯,一大一小的坐在那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墙上的指针绕了近半圈,眼看着四十分钟过去了却依旧没有夏宁的身影出现。“靳向擎,你是不是把夏宁关起来了?”
秦怡质问道。靳向擎冷笑,“你怎么不说是她舍不得我靳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后会离婚了?”
“夏宁根本不稀罕!”
“稀不稀罕让她当面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