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贺梓朗对别人说“我太太”这三个字的时候,是无比甜蜜欣喜的。可今天这种情况下听到,她才意识到,冠上了他的姓氏,成为他的妻子,就意味着他对她的控制欲、占有欲会越来越强。强到不让她发表意见,强到大事小事都替她做决定。就因为她年纪小,就因为她没有社会经验,就因为她嫁给他了吗?一种莫名的约束感,骤然将楚瓷缠绕。她不由恐惧起来,不知道婚姻带给她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生活。更好,还是更坏;更幸福,还是更不幸;人们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会不会被这座坟墓消泯了爱情,同时埋葬了自由?她不知道什么是婚前恐惧症,可是她却已经开始莫名的恐慌。她不知道该如何保卫自己原有的理想和自由,唯有坚持地说着:“朗哥哥,就算我要嫁给你,也不是你的附属物。我有思想,可以自己做自己的决定,你不能逼我毁约。如果婚姻要牺牲自由,那种生活就不是我想要的……你可以尊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