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藏酒宝地。看看那些酒的年份,楚瓷知道这些都是价格不菲的。“这不会是你家吧?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酒鬼……”厉泽钊听了一笑:“不,这只是收藏,你以为我一天喝一瓶啊?人生这么美妙,值得享受的事情还很多,我可不想过早被酒精麻痹,醉生梦死。”
见楚瓷还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对迷宫一样的酒架有点畏惧的样子,厉泽钊只好抓住她的手,带她往里走。楚瓷愣了一下,急忙想要抽回手去,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锁住了手腕。“啊……你喜欢喝什么酒呢?女孩子,还是喝果酒的好,刚好前几天,我在欧洲的葡萄庄园送来了今年新酿的葡萄甜酒,度数不高,不会醉……”楚瓷一听,这酒不会醉,就无奈地看着厉泽钊:“可是我想醉……你难道不懂吗?醉了就不会烦了……”厉泽钊听了这话,不禁心疼:“小瓷,醉只能逃避一时……”“你要跟我讲大道理吗?”
楚瓷有点生气:“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垃圾桶吗?我对着你可以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我不需要你跟我讲道理。”
道理谁还能不明白,但是现在,谁有能了解她心里的痛苦?所有试图说服她开心点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任性起来,看也不看,随手从酒架上拿下来一瓶度数不低的酒来。“就是它了……”厉泽钊一看,那可是四十多度、后劲十足的白酒,楚瓷这种不会喝酒的人喝了,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直接喝住院都有可能。他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一心想逃避现实的丫头,脑子一转,忽然坏坏地一笑,向她迈出一步,将她挤在酒架上:“就是它?你确定?这酒,烈女喝了也会变成……”说到这里,他阴恻恻一笑,伸手想要挑起楚瓷的下巴,却被她充满警惕地躲开。“我倒不介意你喝这瓶,反正现在你的手机坏了,跟别人联系不上,孤单寡女共处一室,我怕什么?”
厉泽钊没有劝,可是他说出这番话,显然比劝阻更有用。楚瓷一听,一把把他推开好远,急忙将白酒放回酒架,转身郁闷地妥协:“好吧,就喝你说的……什么葡萄果酒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算厉泽钊碍于岑薇澜,还不至于对楚瓷做出下流的事情,但是楚瓷还是要防范的,一旦吃亏,可没有后悔药吃。见她这么害怕自己,厉泽钊心里并没有那么开心。楚瓷啊楚瓷,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如果是贺梓朗,哪怕是凌度,是莫海、韩冬这些人,恐怕楚瓷也不会这么有防卫意识。他厉泽钊究竟是有多坏?厉泽钊带着楚瓷来到舒适的沙发旁,自己去取了酒杯,跟她一起坐下。楚瓷闻了闻酒香,那浓郁而清新的葡萄香味,着实令她精神抖擞了一下。她抬头喝葡萄酒时,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在她仰面时完全暴露在厉泽钊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