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想到了和楚天接触过的乔安,抬头说:“我派些人过来保护你,你好好休息。”
乔安在家闲的无聊,钟南一一言不发的离开,将房门的密码锁又换了,她尝试了好几次全都失败,想起爸爸和那个玉兰项链,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留下来。她走进书房,在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坐在飘窗上背靠着软垫子细细翻阅起来,今天的阳光还不错,明亮耀眼的光从窗玻璃上照射进来,满室生辉。她斜着看了眼窗外,一颗茂盛生长的玉兰树静静的伫立在后院,粗大枝桠之间盛开的白玉兰像悬挂着的晴天娃娃,在宽大油绿的树叶间闪闪发光。她惊喜的睁大眼睛,丢下书本打开窗户将身子探出去,奈何那棵树不长在跟前,中间还隔着一道高高的围墙,从院子里出去已经很困难,更何况还隔着一道院墙,乔安仔细分析了下地形,有些泄气的撇嘴。那树真美啊,就像以前家里后院子里的那棵,又高又大,每一个枝桠上的白玉兰都开的繁盛热烈,就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竞相开放,只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到伸到院子里来的一小部分,乔安自幼爱玉兰,这会子被吊起了胃口,自然是不愿意的,脖子伸的老长还看不到更多,她索性整个人站在高高的窗栏上,一手抓住窗里面的帘子保持安全,另一只手抓住窗衔,整个身子都伸出窗外。钟南一在屋外确定没有楚天的行踪,这才进门,走进书房想要找东西给自己包扎,推门就见乔安翻越到窗衔处,作势要跳窗而逃的模样,一个健步上前,单手将她拦腰拽下来,一个回转身狠狠扔到书桌旁的软皮椅子上。乔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后背传来钻心的疼,而更疼的是面前人发出来的怒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跑?”
钟南一的墨发因为低头的缘故半挡住了眼睛,乔安被摔的莫名其妙,挣扎着从椅子上坐起来,骨头仿佛都在咳碴作响,仰头毫不忌讳的与他对视,“你把我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来折磨我,羞辱我的吗?你就是故意的!”
她不玩了,既然钟南一觉得自己想要跑,那就顺着他的意思就好了,离开了就不会如此难受了,说罢起身就朝外间走去。钟南一一抬头,乔安已经站起来越过他走出门去,他没想到乔安会如此忤逆自己,就在两人身体交错的一刹那,伸出手一把将她纤细的胳膊抓住。乔安气急,就要掰开他铁钳似的双手,却发现他整个衬衣的袖口被血染成了鲜红色,手腕处的伤口因为两人的挣扎,咧开更大的口子,红色的液体顺着手心滴落在地上,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你,你受伤了?”
心下涌出一阵心疼,她立马松开手,就要解开袖口的扣子去查看伤势。钟南一冷冷的抽回手,“你不是要走吗?”
乔安咬着嘴唇,微微弯下腰,再次将他手臂轻轻托起来,像是给他宽心,又像是替自己辩解,“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就想看看窗外的玉兰树而已。”
钟南一看着她低垂在自己面前浓长卷茂的睫毛像羽翅般的颤抖,她小小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托起自己的手,别扭的说:“你笨手笨脚的会不会包扎。”
乔安没说话,牵着他的手让其坐到软椅上,翻出医药箱低头细心替他消毒,擦洗包扎,动作熟练又轻柔,钟南一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了?”
“前些年在国外的时候,没钱看病,有个小伤小痛的时候就在家自己弄,久了就熟练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随意,眼睛都没离开他的伤口,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般随意。落在钟南一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光景,当年乔家最骄傲的小公主,就连吃饭穿衣都有众多下人服侍,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使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他一直以为他们从小相识,对乔安再了解不过,今天才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