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怀里的人明显是害怕了,身子抖动的厉害,钟南一感觉有事发生,给助手把乔安弄回去的眼神,自己则开车把去到楚楚的住所。扶着怀里的人刚走进她家的大门,一个黑影一闪,飞快的从院子里跑出去,楚楚眼尖抓着钟南一的手说:“楚天,是楚天又来了,你快把他赶走。”
楚天一直是楚楚的死穴,钟南一吩咐下属立即去追,然后又让人自己检查了屋内没人才放心的进来。从咖啡厅里跑出来楚楚落了外套,经过屋外的寒风一吹,冻的瑟瑟发抖,进屋就蜷缩在沙发上,抱作一团。钟南一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打上暖气后就去厨房端了热水喂她来喝,楚楚瘦弱的身子在宽大的外套里,像是病猫,病的可怜。她喝着热水身子还是瑟瑟发抖,看着杯子里的水渐渐减少,泪珠子止不住一串接着一串又掉下来。钟南一叹了口气,安慰道:“别哭了,有什么告诉我,我都在的。听到这句话后,楚楚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哽咽道:“真的吗?无论怎样你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还没等身边人开口,她又不相信的补充,“阿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钟南一转身去拿了条热毛巾,细心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因为我们从小一起在组织里长大,因为义父对我如再生父母,还因为你胆子小,一直都体弱多病,对你好是应该的。”
楚楚眼中的光亮因为他的一字一句慢慢暗淡下来,到最后一句时,已然是死灰一片。她垂下眼眸,喃喃自语,“就只是这样么?”
钟南一点点头,“所谓无论何时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义父既然把你交给我,我就一定不会让他担心。”
等到身边人将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楚楚突然抬头,一把抢过钟南一手中的热毛巾,胡乱的往脸上抹。毛巾上一股淡淡的气味因为对面那人用力的擦拭飘散出来,钟南一警觉不对劲,立马抢过来将它丢开扔到桌子上,起身要去再拿一条。而沙发上的楚楚却因为毛巾被人拿开,情绪变得十分激动,直嚷嚷着好热,就在钟南一转身回来的时候,她一边叫喊一边麻利的脱掉了薄薄的外套。南一估摸着她肯定是发烧了,走到身边用手去探视她的额头,没想到就在他双手触碰到楚楚额头以后,身体竟然奇异的有了反应,全身也是燥热不堪。看着楚楚因为意识不清楚,一件件将自己浑身脱得一丝不挂,还挣扎着要抱住他胳膊的动作,钟南一感觉身体里那股无名的躁动越发严重了,直接烧到了脑子里去。他用力甩来也是在挣扎中的人,飞快走到洗手间用冰冷的水打湿了脸和脖子,这才感觉稍稍好一些,而门外楚楚一个劲儿的呼喊着,又让他烦躁不安,掏出手机给苏越打过去,“定位已经发你手机上了,马上过来,半分钟也不要耽误。”
苏越早就习惯了钟南一无头无脑的吩咐,还没挂电话就吩咐身边的人,“秦苗苗,别吃了,收拾东西马上跟我出外诊。”
出外诊?这简直是和越医生单独约会啊,这样的好事秦苗苗哪里不肯,一蹦就从椅子上弹起来,饼干扔到一旁,一阵风跑不见了。苏越的速度果然很快,楚楚早就被烧得迷迷糊糊,钟南一不能抱着浑身赤裸的人去房间,只好拿来毛毯将她盖住。不断扭动身子,极为不舒服的楚楚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时,摸索着一把抓住钟南一的手,死死不肯松手。钟南一心里清楚,她这是被人下药了,能来房间里作案的就只有楚天一个人,想到这些可恶的诡计,他狠心一把甩开了楚楚的手。出门回家的时候正碰上带着医药箱匆匆赶来的苏越和秦苗苗,钟南一被药物折磨的脸色绯红,身体滚烫,顾不得和苏越交代几句,就打开车门咻一下将车开走了。苏越见钟南一的行为实在反常,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去看,秦苗苗则像个出膛的小火箭,急于在他面前表现,抱着箱子颠颠儿的率先冲进去。眼珠子一扫,见沙发上睡着一个像煮熟的虾子样的美女,脸上表情痛苦的厉害,凭直觉应该是发烧了,眼见着沙发不大,她还四处扭动,险些掉到地上,本着行医济世的思想,秦苗苗上前一步,豪迈的把盖在楚楚身上的毛毯一掀,想把她抱回床上,没想到美女一丝不挂,春光外泄,吓的她用双手把眼睛一蒙,啊啊啊啊啊地尖叫起来。门外的苏越被这叫声吓得一跳,以为出事,急急忙忙跑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光洁的裸体。秦苗苗见苏越欺负人,跳着跑过来就要打,“越医生,你不要脸,看人家不穿衣服!”
苏越脸咻一下变得通红,下意识的想学秦苗苗用手去挡眼睛,又怕她真跑过来再说些其他的话让人误解,无奈只好转头就跑,哪只跑的太急,秦苗苗追的也太急,一回头砰一下整个脸就撞到了大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