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文少希蹙着眉头说完,一把推开了马天昊。马天昊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嘴里碎碎念,“文少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忘不了吃飞醋!你难道真的要臭丫头将你吸干了吗?”
文少希淡扫了马天昊一眼,不置可否。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邵东的声音隔门传来,“老板,杜医生到了!”
文少希便低低地回应了一句,“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杜正淳一脸焦急地推开,他迈进房间看到当前的一幕,也是惊呆了。他一边走一边打开手里的医药箱,嘴里还说道:“少希,你疯了,居然用这种方法给她戒毒!”
说完,他掏出了一支针管和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敲碎,将玻璃瓶里的液体,抽入针管中。杜正淳又对文少希说道:“赶紧让小北松口吧!别到时候她的药瘾戒掉,又嗜血成瘾了!”
文少希便使了一把暗力,推开了还咬着他不放的章小北,并尽量用轻柔的语气说道:“丫头乖,让正淳给你打了针,你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章小北见自己突然间像断奶的孩子一样没有饮口可吸了,立即变得抓狂,她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不仅撕打文少希,也对自己自残,抓脸颊,扯头发。文少希看在眼里,全是心疼,他不得不将章小北的双手给控制住。杜正淳在旁边瞅准时机,快而准地将那支针管的针头扎入章小北的手臂中。文少希担心章小北乱动会将针头碰断留在她的血肉里,他不仅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还深吸一口气,照着章小北的唇吻了下去。许是注射的药水起了作用,章小北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她不再躁动不安,也不再大喊大叫,乖乖地任由文少希吻着她,平躺在大床上,一脸疲累地看着一直吻着自己不放的文少希。她那双腥红的大眼睛眨了眨,随后终于瞌上双眸。“好了!”
杜正淳见状,快速拔出了针头。文少希也终于坐章小北充斥着血腥味的唇上移开。他给章小北拉过被子盖上后,这才和杜正淳走向不远处的沙发坐定。马天昊见了,也跟着走到了沙发旁坐下。杜正淳坐下来就立即自我检讨道:“对不起我来晚了!罗兰刚怀孕,妊娠反应很大,我实在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在巴黎!”
“来早来晚,她都必须经历这些,所以不怪你!”
文少希拉了一张纸巾,擦拭掉唇上沾染的一些血迹,低低地说道。“实在没有想到,艾佳美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敢给小北注射那种药物!幸好那个雷军霆良心发现给了解药,要不然小北这一次肯定难逃浩劫了!不过,这次的药瘾也有阵子让她受的了!”
杜正淳又说道。“我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面对!”
文少希再次用平静的语气说道。马天昊听了,也立即跟着表态道:“还有我,我也会一直陪着臭丫头的!”
哪知杜正淳扫了他一眼后,忍不住来了一句,“你们马氏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果然是有大家风范!我表示佩服!”
“你说什么?我们马氏出什么大事了?”
马天昊明显一头的雾水。杜正淳听了,却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马天昊见了,却再也坐不住,掏出手机一边拔一边走出了房门。杜正淳见了,继续说道:“凯蒂这一次看来是动真格了!连她父亲的帝国集团都动用了,看情形这一次马天昊不乖乖就擒都不可能了!”
文少希的表情淡淡地,不置可否。因为这一次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且,他也是那个煽动凯蒂对马天昊发起猛功的始作俑者。他和丫头错过了五年,他可不想再因为马天昊的干扰再错过五年。没过多久,马天昊果然表情凝重地重新走回了房间。他步伐急骤地来到了文少希面前,劈头盖脸问:“文少希,一定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文少希抬眸淡扫了他一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是默认。“文少希你也太禽兽了吧!我不是说过不和你争臭丫头了吗?你还直将我往火坑里推!凯蒂那女人到底有多疯狂,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还……”马天昊说到这儿一时气结。“我记得马老爷子当初过世的时候,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早日结婚生子开枝散叶!他在生时,与我交好,如今他不在了,我怎么也得替马老爷子完成他的这桩遗愿才是!”
文少希便用不急不徐的口吻说道。“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开枝散叶,那是我的事!老爷子在世时都管不了我,死了他就更加管不了!文少希,你别以为你这次的奸计能够得逞,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说完,马天昊大长腿一迈,怒发冲冠而去。杜正淳看着马天昊离去的背影,耸耸肩。文少希则嘴里噙着一抹得意的浅笑,他不会再给马天昊有翻身的机会的,所以,一等马天昊离开房间,他便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并说道:“人在来的路上,这次你可得下狠功夫看紧点,不然下次我不会再帮你了!”
凯蒂脆脆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OK!谢谢你,乔尔!也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
文少希也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果断地挂了电话。他随后又沉下脸来,对杜正淳说道:“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杜正淳立即点头,“我要是没查到,敢来见你吗?”
“快说!”
文少希一点儿也不客气地催促道。“听说小北公司的地底下,是一百年前一座古宅的旧址,相传有一个富豪,埋了不少黄金在地底下,一直没有被人找出,这便让那些知道内幕的人,一直想挖出那笔数目不小的黄金!”
“你确定那下面只是埋的黄金?”
文少希听了,一脸疑惑地问道。因为按照他的推测,年过八十的雷军霆不是一个缺钱花的主,相反他的财富可抵半个新加坡市,算是新加坡知名的富豪,一个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在乎那区区一箱黄金?所以,文少希猜测,除了黄金,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杜正淳摇了摇头,“我能打听到,就只有这些!”
文少希便陷入了沉思中,没有再说话。章小北沉睡了一夜醒来,她捂着有些眩晕的额头,挺着好像被大卡车辗过的身躯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昨晚的事,她只能隐约记得自己药瘾发作,然后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酒吧,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又如何回的家,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来到阳台处,可见一楼的花坛处,今天是个难得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花坛处聚集了不少老人和小孩在休息,玩耍。章小北听到推门声,她缓缓转过身来,就见到保姆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食物走了进来。“章小姐,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这么早就醒了!”
保姆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我感觉睡够了,就起了!康康呢?去上学了吗?”
章小北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说道。“嗯!去了!文先生亲自送他去的!”
保姆说完,将端在手里的那碗稀饭,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又说道:“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应该早就饿了,快过来把这碗热粥喝了吧!暖胃的!”
章小北说了一声谢谢,便径直走到了桌子跟前,坐下。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热粥,吹了吹,送进了嘴里。可当热粥触碰到舌头时,章小北却感觉到了一阵苦涩,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保姆在旁见了,忍不住问:“怎么了?这粥不合味口吗?”
章小北便抿抿唇说道:“也不是,就是感觉有点带苦味,你是不是放了猪肝进去熬的?”
保姆听了,连忙摇头,“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放!这就是一碗白粥,怎么会有苦味呢?”
说完,保姆蹙着眉头看着章小北面前的那碗粥。“可能是我味觉有问题!没关系了,我能把它吃完!”
章小北便安慰保姆道。保姆依旧蹙着眉头,但并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她等章小北勉强吃完那碗粥,她端着空碗下楼后,立即就给文少希打电话,“文先生,我按照您的吩咐观察章小姐,我,我发现她失去味觉了,我明明熬的是一碗白粥,她居然,居然说它是苦的!”
文少希听了,平静地回应,“我知道了!麻烦你继续留意!”
保姆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没过多久,章小北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来到了客厅,百般无聊地打开了电视,就看到一则新闻。“新加坡时报记者报道:据本台记者报道,某公司因拖欠工人工资不付,全体员工集体跑到国贸大厦的楼顶准备跳楼求薪!该公司负责人一直未露面,只有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一直在从中周旋……”说到这儿,镜头给了一个特写,那张面孔,章小北自然认识,是文少希的特助——邵东。邵东一直在与那数十名工人进行沟通,但那些工人似乎并不领邵东的情,一个个态度坚决,一副非跳楼不可的神情。章小北见了,嗖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