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古风脸色一沉,没想到田草竟然如此冷静,又如此倔强。“我这辈子只爱一个人,也只会嫁给一个人,如果他死了,我会给他陪葬,至于你,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古风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那张俊逸的脸颊开始变得狰狞扭曲,“既然如此,老子现在就干你!”
说完之后,大步走来作势欲扑,田草顿时慌乱了,惊呼中着挣扎,只听嗤啦一声,外套的纽扣被古风粗鲁的撕裂崩断,露出里面白色保暖内衣。“啊……”田草忍不住惊呼,娇脸惨白。“哈哈,叫吧,大声叫吧,你以为他们让我上来做什么?”
古风的两只眼睛狠狠盯着田草快速遮掩的内衣,贪婪的舔了舔嘴唇,“你就是死,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话落,淫笑着再次扑来。反观田草,面色慌乱的她如遭雷击,猛地止住了身姿,一双凤眸下意识瞪大,望着……古风的身后的窗户。“哈哈,臭婊子,到了现在还……”话未说完,戛然而止。霎时,古风的整个身形横飞在了半空,狠狠撞在墙壁上,他只感觉头晕眼花,喘不上气来。竭力抬头,望去,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一个青年徐步走来。青年相貌普通无奇,身形修长,只是一双黝黑的眸子分外清冷,看不到一丝波动。是他!王五!古风立刻认出了王五,强忍着肋骨传来的疼痛,他大口喘气,咬着牙站起来,刚要开口,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呼吸窒息,脖子上面又冷又硬。他被单手扣住脖子举在了半空。“王五,不要杀人……”就在这时,田草的惊呼传来,而原本准备收缩五指的王五眉头一皱,甩手猛力往墙上一扔,只听咚的一声,古风后脑勺重重撞击上面,顺着墙壁滑落而下,已然昏死过去。“呜呜……”田草已经泪流满面,呜咽着扑了过来,一头扎进王五的怀中。“别怕,有我。”
王五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嘶哑,“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呜呜……”田草呜咽着,死死抱着王五,像是见到了走失的亲人一般,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在他的身体中。许久之后,她才泪眼婆娑深深望着王五,像个委屈的孩子般瘪着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王五用手将她眼角的泪痕擦干,轻笑道,“傻姑娘,好了,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随着断断续续述说,田草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都毫无保留告知王五。“他们竟然这么强迫你?”
王五眉头大皱,黝黑的眸子已然泛起了杀机,很快敛去。他见过不少家族阀门中,嫡系子弟相互争斗,也见过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子女婚姻,可是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他们就在下面。”
王五的眼睛嘘眯起来,闪过一道冷芒,“走,你现在跟我下去,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样。”
“嗯。”
田草点点头,对于王五,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两人迈步向外走去,走至门口,王五忽然止住脚步,瞟向昏死在地上的古风,淡淡道,“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放过他,后患无穷……”似乎想到了什么,王五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诚然,王五的确可以将古风不留痕迹杀掉,也可以带着田草无声无息离开此地。但是,然后呢?不论田家,还是古家,肯定会再次追查到田草头上,简单说,古家和田家才是危机的根源。既然如此,那就大闹一场好了。至于这家伙的狗命,且暂时保留……王五已经决定,今天晚上就去古家走一趟,先礼后兵,反之,他不介意大开杀戒。所谓的阀门财团,在他眼中就是狗屁!……此时此刻,田家一楼大厅。大厅中,田家十几名嫡系成员相视而坐,气氛热烈。“钟海,你竟然让古公子上去见田草了?万一……万一他胡来,田草岂不是失去了最大价值,胡闹,简直胡闹,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开口说话的是坐在左侧的一位中年,中年约莫五十岁左右,国字脸,带着一副眼镜,只是脸色阴沉地可怕。中年正是田家如今名义上的家主,田钟云,亦是田草的大伯。听他如此说,对面坐着的田钟海笑了起来,“大哥,我这样做,同样是为了我们田家,我怎么胡闹了,大哥是害怕自己的位子坐不稳吧?”
闻言。田钟云脸色一变,没想到二弟会当面说出这种话,当即腾的一下站起来,怒道,“田草毕竟是我们的之女,也是三弟的女儿,即便将来嫁入古家,但绝不是现在让他轻易得逞,你知道古家和叶家这几天给了我多大的压力!”
“哈哈哈,大哥,说了半天,你还是担心自己的位子吧。”
田钟海也站了起来,说完之后,声音骤然阴冷,“我叫你一声大哥是看的起你,实话和你说,你做了这么多年家主的位置,现在也该让一让了。”
“你,你……”田钟云气的浑身发抖,“你想坐这个位子,直接说好了,何必用这种龌蹉的手段。”
“大伯,你这是什么话?”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少妇,看起来雍容华贵气势凌人,冷冷逼视着田钟云,“你可以问问在场叔叔伯伯,这些年我父亲为了田家做了多少努力,而大伯你呢,身为家主,又为田家创造了多少利益,没有,田家只是一天天的消弭,一天不如一天,大伯,您还是冷静冷静吧。”
大厅其余之人看到少妇竟然如此说,心头不由得一惊。田丽妍,老二田钟海的女儿。自从田家那位商业奇才出车祸后,这几年来,也只有田丽妍展现出了极大的商业头脑和才华,被誉为新一代商业才女。这是要借着田草事件,对老大田钟云逼宫啊!在他旁边,荆傲低眉垂目坐着,作为上门女婿,他在田家没有一丝发言权,但内心之中却不由的冷笑连连。